「靖康之恥」有多虐心?被擄往金國的女子結局到底有多慘?

2022-07-25     歷史新視角

原標題:「靖康之恥」有多虐心?被擄往金國的女子結局到底有多慘?

關於「靖康之難」,《靖康稗史箋證》中評價道「中土禍患,至宋徽、欽而極,子息蕃衍,恥辱亦大,前史未有也」,「自古亡國之恥辱,未有如趙宋者」,《永樂大典》也稱「靖康之變,恥莫大焉」。那麼,「靖康之恥」到底有多恥辱呢?包括韋太后在內的被俘女子下場又是多麼悲慘呢?

金兵南下北宋屈膝求和,以婦女人口抵償金銀

靖康元年(1126年)八月,金兵二度南下渡過黃河,兵鋒直指北宋都城,同年閏十一月攻破開封外城,之後允許北宋前往議和,宋欽宗前往議和被迫寫下詳表,之後金國提出了「金1千萬錠,銀2千萬錠,絹1000萬匹」巨額賠償。

而就在北宋朝廷為了換取金國退兵而拚命搜刮之時,金人又向北宋朝廷索要少女一千五百人,宋欽宗不敢怠慢,甚至將自己的嬪妃送出抵數,少女不甘受辱,死者甚眾。

然而,即使宋廷將開封挖地三尺,甚至不惜闖入民宅明搶,至次年正月下旬時,卻僅僅搜刮到了金16萬兩、銀200萬兩、衣緞100萬匹,根本達不到金人的要求。於是,金國便要求宋廷以他物抵金銀,凡祭天禮器、天子法駕、各種圖書典籍、大成樂器以至百戲所用服裝道具皆被掠奪,甚至有傳言說曾以人口抵抗,並明碼標價:姬、王妃1000錠金,宗姬500錠金,宗婦500錠銀,族姬200錠金,族婦200錠銀,貴戚女100錠銀,包括諸科醫生、教坊樂工、各種工匠也被劫掠。

面對這個無禮要求,宋廷卻不得不滿足,甚至有官員不顧廉恥表現的極為賣力,例如禮部尚書王時雍掠奪婦女最賣力,人稱「金人外公」,又如開封府尹徐秉哲,甚至將本已蓬頭垢面、已顯羸病之狀的女子塗脂抹粉,喬裝打扮,整車整車地送入金營。

根據《靖康稗史》之三《開封府狀》的記載,當時被擄走的女子至少包括:嬪妃83人、王妃24人,帝姬、公主22人,其中皇妃折錢加倍,共摺合金13.4萬錠;嬪御98人、王妾28人、宗姬52人、御女78人、近支宗姬195人,共摺合金22.55萬碇;族姬1241人,共摺合金24.82萬錠;族婦1314人,摺合白銀66.42萬錠;貴戚、官民女3319人,摺合白銀33.19萬錠;摺合白銀33.19萬錠。以上婦女共摺合金60.77萬錠,白銀258.31萬錠。這11635名被出賣的女性被分別關押在青城寨和劉家寺兩個金軍大營。

儘管宋朝君臣俯首帖耳,金人還是不肯罷休,最終還是于靖康二年(1127年)二月六日將宋欽宗廢為庶人,次日宋徽宗等人也被迫前往金營,北宋就此滅亡,金人則扶持張邦昌為敵,建立偽楚政權。

後來,金軍統率見開封歷經數次搜刮後實在無法滿足要求,又得知康王趙構正在河北積極部署軍隊,這才開始著手撤兵。撤軍之前,金人又焚毀開封城郊房屋無數,一路燒殺搶掠,兵分兩路分別押送徽宗、欽宗、鄭皇后、朱皇后、太子、宗親、皇孫、駙馬、公主、妃嬪,以及大量禮器、古董文物、圖籍、宮人、內侍、倡優、工匠等,於四月一日開始北返,被驅擄的百姓男女不下10萬人,北宋王朝府庫蓄積為之一空。

女子被送往金營之後,悲慘命運便就此開始

被俘的王公貴族和平民百姓受盡虐待,尤其是女子更為悲慘,如宋欽宗的皇后朱璉,在途中便不斷被金人調戲,抵達會寧後終因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又如宋徽宗的女兒茂德帝姬趙福金,年僅21歲被俘的她,竟然最終因「穀道破裂」而死。

根據以上史料的記載,當那些女子被送往金營之後,立即便受到了金軍將領的蹂躪,女子們被迫更換舞衣為金軍將領勸酒,而女子只要稍有反抗便會被斬首,僅二月七日晚便有3名女子被斬首,1人因不堪受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3人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任其流血三日而死。不久後,保福、仁福、賢福三位帝姬和兩名皇子妃又被折磨致死。

之後,金軍將領斡離不在一次宴會上又向宋徽宗提出將福金帝姬嫁給真珠大王設也馬,宋徽宗以「一女不事二夫」為由拒絕,完顏宗翰不勝惱怒,直接下令在場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之後,為了滿足金軍將領的淫慾,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的命令。結果,在金國將領的蹂躪之下,「各寨婦女死亡相繼」。

當時,也有個別王妃因不甘受辱而與金軍將領爭執,斡離不便說「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王妃爭辯,「誰所賣? 誰得金?」斡離不則說「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准犒軍金」。該王妃又說,「誰須犒軍? 誰令抵准?我身豈能受辱?」但斡離不卻反問「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准? 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准,不愈汝家徒取?」至此,這位王妃最終也只能「語塞氣恧」。

金軍裹挾大量女子北上,數千女子死於北上途中

根據《宋俘記》的記載,從靖康二年(1127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便被分作七批被押往金國都城,在這長達一兩個月的行程中,除了風餐露宿等自然折磨之外,還要隨時忍受押解官員的騷擾和凌辱。

《青宮譯語》便完整的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的全過程:靖康二年(1127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次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

四月初一,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子朱皇后、朱慎妃等會合。四月二日,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因色殺國祿,妄圖霸占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

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根據不完全統計,在第一批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多達1500餘人在途中死亡。四月二十七日抵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

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番侮辱,以致「多嬲斃」。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

抵達金國後下場悲慘,最終絕大多數客死異鄉

抵達金國之後,這些女子被強行送入洗衣院、御寨或分給金軍將領,有的甚至淪落為娼。金朝統治者甚至將其中一些女子賜給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

作為戰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婦女改換金人服飾,拜謁金人的祖廟。史載「后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邢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

從字面看「洗衣院」好像是洗衣的機構,然而從與韋氏一同被遣送到洗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第二天「並蒙幸御」來看,「洗衣院」實際很可能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這些宮廷、宗室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受侮辱後,面對金國統治者的野蠻暴行無比絕望,其中朱皇后在受降儀式結束後便「歸第自縊」,在被發現救活後「仍投水薨」。

宋徽宗的后妃共計144人,除死於途中十餘人外,鄭皇后和其它3位皇妃與宋徽宗遷居五國城,韋氏流落洗衣院,其餘女子多被分配各處,如李春燕被賜給了張邦昌,陳桃花等4人被賜給了真珠大王,鄭佛保等4人被賜給了寶山大王等。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

宋徽宗的30位皇孫女中,除柔嘉公主遂宋欽宗至五國城外,另有14人死於壽聖院及北上途中,4人過沼澤地時被淹死,6人被沒入洗衣院,肅王的女兒玉嬙被封為帝姬,景王的女兒嫁給了韓昉的兒子,益王的女兒嫁給了克錫的兒子,其餘2人下落不明。

而在34名皇妃中,除4人後來遷往五國城,5人死於洗衣院外,12人被遣送到各大營寨,12人被充入洗衣院,另有8人下落不明。

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份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命運大致相同。

後來,隨著南宋抗金力量的增強和宋金議和的推進,部分被擄女性處境少有好轉,然而除了高宗母親韋氏於紹興十二年(1142年)五月返回南宋外,其餘還是沒能返回故土,其中少數宗室女被召入金國皇宮,還有一些被嫁給了金國貴族,以及個別被遠嫁異域。至於普通百姓家被擄走的女子,雖然不見於史料,但結局恐怕更加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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