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清水 軍旅警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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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是引子
「浮圖崖頂嘉陵江濱,
集合著一群革命軍人優秀的兒女……」
每當這首歌在耳邊響起的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的的母校——重慶八一小學。
這裡引用的校歌曲譜來自網傳,哼唱起來總感覺與記憶里的校歌的味道有一點兒不對,權作參考資料吧……
1950年2月9日,原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領導機關與率領第十八兵團入川的西北軍區機關一部在重慶合併組建為西南軍區,統一指揮西南地區的人民武裝力量。為了解決在中國人民解放戰爭中犧牲的英烈和所屬部隊幹部子女的入學教育問題,西南軍區首長決定成立一所部隊幹部子弟小學,學校定名為「八一小學」。1952年8月5日,西南軍區司令員賀龍和政治委員鄧小平聯合簽署命令,任命了八一小學首任校長、副校長及教務主任等領導。同時,從部隊選調了部分優秀男女幹部到學校從事教學組織、管理和教學工作。至此,西南軍區八一小學正式成立。
當年學校領導和教職員工人員的合影。那時的他們是多麼的年輕,多麼的英姿勃發……
1955年2月西南軍區撤銷,西南軍區後勤部改為解放軍總後勤部駐重慶辦事處(簡稱「總後渝辦」),西南軍區八一小學隨之更名為重慶八一小學,由總後渝辦管轄。1964年,全軍部隊幹部子弟學校移交地方,母校劃歸重慶市教育局管理,並成為重慶市屬重點小學,校名仍叫「重慶八一小學」。
當年這條路是我們往返教室和宿舍之間的必經之路。兩邊排列成行的香樟樹,像保護我們安全的哨兵,又像一把把為我們遮擋烈日的遮陽傘。路面是用扁形鵝卵石豎立排列鋪就的,淘氣的男孩子們總愛把好看一點兒的鵝卵石撬松取走,當做玩具炫耀、玩耍。如今這條路早蹤影難覓,留給我的只是那無盡的回憶……
我們曾一次次趴在臨江的窗口邊遠眺嘉陵江的夜景,編織著我們那些彩色的夢……
座落在山崖頂端的那座被廢棄的舊碉堡,是我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碉堡,進入碉堡的洞口被安裝上鐵柵欄,一把帶銹的「鐵將軍」粉碎了我們試圖進入碉堡裡面探險的「企圖」;那鋼筋混凝土碉堡的圓形平頂,卻是觀賞山城夜景的絕佳地點:向左可以把嘉陵江那美麗的夜景盡收眼底,向右又能將長江兩岸閃爍不停的燈火一覽無餘,偶爾還能聽到江中夜航輪船的鳴笛聲。由於碉堡位於懸崖頂端,學校不准學生到碉堡那裡去玩耍。可是淘氣的我們卻常常在晚上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從寢室溜到碉堡頂上,任憑清涼的晚風輕輕拂面,盡情地山城的萬家燈火收入眼帘,海闊天空一通神吹,那時候的感覺啊,真真地叫人醉了……
如今碉堡的頂部已被用作培育花苗的苗圃,我也只能透過這些樹藤隱約看到它的身影。
學校的大操場,是我們最愛去的地方之一。我們在那裡上體育課,課外活動時間在那裡做遊戲。對於我來說,操場始終充滿了誘惑,充滿了快樂……
從浮圖關通往鵝嶺公園方向的小路是我每周末步行回家的必經之路。小路兩邊長滿了夾竹桃和野草,由於小路地處偏僻,鮮有行人過往,當你一個人獨自走在小路上的時候,你會覺得四周靜悄悄的,靜得只有風吹樹枝發出的沙沙聲,只有自己的小心臟因害怕而發出的怦怦聲,於是小步變成了大步,大步變成了不顧一切地狂奔……
在八一小學讀書期間,我基本上還算是個「乖娃子」,不算太淘氣,還是比較討老師喜歡的。在一年級即將「畢業」時,我得到了我有生以來第一件獎品:一本日記本。這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獎品對我來講卻顯得那麼珍貴。我一直把它精心保存至今。
那時候正是國家大力推廣簡化字,所以獎品上的字還是繁寫體與簡化字並存使用的,這也使我額外學會了一種「特殊本領」:繁寫字與簡化字通認(哈哈哈哈)……
六年級剛開學的時候,老師告訴我,說我被推選為學校少先隊大隊學習委員。我當時表示了極大的「憤慨」。我找了個犄角旮旯躲了起來,不願意接受這個頭銜。我的理由其實非常簡單:如果當了大隊委員,班裡的同學就不跟我玩兒了……
後來,我慢慢喜歡參加大隊組織的活動了。比如辦大隊黑板報。原因嘛,其實很簡單:辦板報的時候不用躺在寢室里睡午覺!
1965年6月,我們59級甲、乙班和60級甲、乙兩個大改班的同學同時畢業。從此,我告別了母校,告別了我同窗六載、親如手足的兄弟姐妹。三十六年後,我意外地得到了我們當年的畢業合影照片。在照片里,我找到了那時候的我,找到了我的老師,找到了我的同學……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母)。雖然離開母校已經50多年了,但是我始終忘不了我的恩師、我的班主任萬大瓊老師!只要查閱我的檔案,我填寫的八一小學讀書這一段履歷的證明人,都是我敬愛的恩師——萬大瓊。雖然我至今仍然未能實現再見恩師的願望,但我還是要對恩師真誠地說一聲:萬老師,祝您健康長壽!……
(二)重回母校
時光荏苒,天地留痕。當我們從八一小學畢業後,母校的命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母校曾先後更名改制為「重慶市沙坪壩區第四小學」,「重慶市第114中學」,「重慶市浮圖關職業中學」,最後定格為今天的「重慶市渝中區職業教育中心」。
電視塔矗立在母校原址旁,成為重慶一個地標性建築和景觀。
在職教中心院內豎立著的石碑,清晰地記錄下了母校的變遷……
2017年5月7日,我終於回到了母校。此時此刻,我的心裡猶如五味瓶被碰倒在桌上,不知道是個啥滋味了……
我們身後的大樓,當年是我們的教室和寢室,我們在那裡一起學習和生活,一起度過了美好時光。如今,大樓已經變成職教中心的女生宿舍啦……
當年一進校門,就可以看見在大門對面的牆邊長著一棵黃桷樹,它長得是那樣的翠綠,那樣的茂密,那樣的生機勃勃。它像一把撐開的大傘,為我們遮風擋雨,讓我們免受烈日酷暑的摧殘。
今天在相同的那個位置,依然生長著一棵黃桷樹,只是不知道它是否就是當年陪著我度過六年童年時光的那棵老樹了……
從學校的牆邊鳥瞰山下,嘉陵江在眼前蜿蜒流淌,嘉陵江大橋在輕霧中時隱時現。大橋始修建於1958年,那時我還在幼兒園裡玩泥巴。在歷時八年後的1966年1月,當我已經成為一名「老三屆」的時候,大橋通車了。它是重慶人民戰勝三年自然災害和嚴峻的國際形勢造成的巨大困難後所取得的重大勝利,它是重慶人的驕傲……
一進校門內右手邊的那棟三層樓,當年學校辦公大樓。學校值班室、醫務室、領導和機關辦公室、教學倉庫等一應俱全。從外表看上去,時隔半個多世紀,它依舊保留著原來的模樣,只是做了一些重新粉刷罷了。當年老師們總愛在此樓朝大門口的外牆上掛出一塊小黑板和一個小信箱,黑板上寫滿了饒有趣味的語文或數學題。如果誰猜出了那些題目的答案,就把答案寫在紙條上並塞進信箱裡。老師會定期從信箱裡取出答案,根據答題的對錯給答題者諸如小橡皮、鉛筆、小畫片之類的獎勵。我那時最喜歡去那裡答題,而我獲得的最大「重獎」是一本小人書!
記不清是在1966年底還是在1967年初的什麼時間了,我在這裡目睹了一場發生在這裡的激烈「戰鬥」。那是我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為捍衛榮譽而付出了血的代價的「決死戰鬥」。……
晚上,我從枇杷山遠遠望去,矗立在母校旁邊的電視塔就在眼前……
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自己童年的美好時光,總是喜歡想念自己兒時的同學和夥伴。今天,分別了幾十年的髮小們,終於彙集在美麗的山城重慶,重逢在兒時一起學習和生活的地方……
2017年5月8日,59級甲、乙班部分同學相聚在大坪時代天街,我和絕大多數同學自65年畢業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從左至右,不分前後):馬曉華,袁小康,李新童,郭渝生,孫榆,田晉民,鍾利亞,黃小渝,寧力,劉臨渝,張辛文,李中朝,陳桂香,康林,鄔銳鋒
乙班同學歡聚一堂(從左至右)
前排:鍾利亞,李新童,孫榆
後排:康林,袁小康,馬曉驊,黃小渝,劉臨渝,李中朝……
乙班的帥鍋們(從左至右):袁小康,康林,馬曉驊,黃小渝,李新童,劉臨渝,李中朝……
我倆不僅是同學,不僅是髮小,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鐵哥們……
三個發小(從左至右):田晉民,馬曉驊,黃小渝
戴森元、韋亞南兩位學長也來和學弟學妹們聚會……
廖普愛學長和甲班的同學
從左至右:郭渝生,戴森元,韋亞南,廖普愛,田晉民,鄔銳鋒
陳桂香(我們當年的少先隊大隊長),張辛文,李中朝
寧力,孫榆
寧力,孫榆,鍾利亞
劉臨渝,陳桂香,張辛文
三劍客
劉臨渝,陳桂香,張辛文
童心未泯,有亮點喲……
圖文並茂,恰如其分……
學長廖普愛(左一),甲班同學田晉民(中)和鄔銳鋒……
從左至右:鄔銳鋒,李中朝,袁小康,馬曉驊
從左至右:馬曉驊,康林,黃小渝,郭渝生,戴森元
從左至右:黃小渝,郭渝生,戴森元,韋亞南,廖普愛
離開了重慶,我又直奔成都,那裡還有一幫我朝思暮想,久未謀面的老同學……
2017年5月9日,分別數十年的老同學終於相聚在蓉城(從左至右):劉渝梅,張小莉,李新童,馬勇智,劉小康,郭渝梅,曹慶生
甘醇的美酒,濃烈的同學情。(從左至右)郭渝梅,曹慶生,李新童,劉渝梅,張小莉,劉小康……
曹慶生(左)與劉渝梅
李新童和郭渝梅(右)
劉渝梅(左)與張小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