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思達
在福爾摩斯諸多傳奇中,有一則探案故事是講這位天才神探破解神秘符號的故事。故事中出現了以各式各樣跳舞小人形象出現的神秘符號。而福爾摩斯則通過演繹和推理,輕鬆地將這個符號還原成英語,最後破解了案件。
以今天的眼光來看,在這個名為《跳舞小人》故事中出現的字符其實非常簡單,別看符號都是一串串神秘的跳舞小人,但它們代表的是一種為人們熟知的已知語言——英語,只要根據英語字母或字母組合出現的頻率,就很容易逆推出每個人形所代表的意義,而這也正是福爾摩斯得以破解的關鍵。雖然故事簡單,和學術大佬破解古文字的難度相比,大約只相當於戰鬥力僅為5的弱者,但其中蘊含的原理卻別無二致:無論是破解跳舞的小人還是其他什麼文字,首先需要的就是累積足夠的材料,才能應用語法或統計規律進行破解;除此之外,對於待破解釋讀的文字,最好有同源或類似的語言作為參考,能夠了解其記錄的到底是何種語言,方才容易找到突破口。
事實上,這兩點也不僅是破解跳舞小人,更是破解包括古文字在內的所有符號的關鍵。考諸近現代能被學者破解釋讀的古文字,大都符合這兩個要求。另一方面作為反證,今天世界現存的近20種未能破解的古文字:來自南亞的印度河谷哈拉帕文字(約前3300年);西亞地區的原始埃蘭文字(約前3200年)和埃蘭線形文字(約前3000到前2200)、原始西奈文字和恐怖峽谷字母(約前1800年);地中海地區的線形文字A(前1900年)、克里特象形文字(約前1900年後)、賽普勒斯-米諾斯音節文字(約前1500年後)、斐斯托斯圓盤文字(約前1600年)、比布魯斯音節文字(約前1700年)、伊特魯里亞文字、錫托沃銘文;美洲地區的奧爾梅克文(前900年)、愛爾奧爾梅克文(前500年)、薩波特克文(前500年)、米斯特克文(14世紀)、復活節島朗格朗格以及中亞腹地的阿列卡諾沃銘文、伊薩克文字等,在這兩個前提條件上或多或少都有所欠缺,從而使其成為無法釋讀的有字天書,其文字背後所記錄的文明,也因此被深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下,讓人遺憾不已。
刻有盧恩文字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