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石家莊》系列之一無極的各色美食

2019-06-21   大美石家莊

北京的「三不沾」、廣東的「炒牛奶」、石家莊的「溜雞腦」

無極特色溜雞腦

無極吊爐燒餅

全羊宴小有名氣

鹵羊肉

羊腦湯

無極這個地方,少大型工業企業,多個體私營老闆。這些小老闆在經商的過程中,既有堅韌持之以恆的一面,又有靈活適應市場變化的一面,這樣的風格影響到餐飲業,使一些傳統美食既得到了繼承,又得到了發展和創新。

賈師傅的燒餅出爐了

袁家餄餎

烤全羊的誕生

從無極縣城往東走五公里,就是七汲鎮。上周五中午,當我來到鎮上的全羊館時,老闆娘李英改正在招呼幾位剛進店的客人。但這些三三兩兩的顧客並非今天的重頭戲。她將客人們安排落座之後,回到前台,給她的長期合作夥伴打電話:「晚上有兩桌訂全羊的,中午你把羊殺好了送過來。」這位合作夥伴,就是當地收購併暫時圈養山羊的老闆,哪家飯店需要了,他現宰殺送過去。「我們這裡的烤全羊,全部是當天現宰的。羊肉的鮮味,主要是靠肉質的新鮮,絕不能用隔夜的或者冷凍過的羊。」老闆劉志民說。

劉志民今年47歲。打他記事兒起,就耳聞目睹家鄉七汲村與羊的親密關係。「磁河從這兒流過。據老人們說,過去河上有七座小橋,所以村名七汲。磁河水草好,適合放羊,七汲一直有養羊、宰羊的傳統。過去手藝好的人,只需一袋煙的功夫,一隻羊連宰帶剝,乾乾淨淨,羊頭、羊腿、五臟六腑分得清清楚楚。」劉志民和李英改的父母都會宰羊,過去宰了以後趕集去賣。劉志民的爺爺還曾經擺過飯攤,賣燒餅、羊雜湯一類。但那時的味道劉志民記不得了,因為他6歲時爺爺就已過世。劉志民的父親有心繼承生意,但有一段時間,不讓個人做買賣,說那是投機倒把。「逮住了要批鬥。我父親不敢宰羊了,偷著給人修自行車,對事兒收箇舊車軲轆啥的,修修,上點油,再賣出去。那時一有運動我父親就被拉出來,脖子上掛個自行車內胎,村裡有個偷著剝羊的,給他披上個羊皮,一塊批鬥。」我問他:「那你父親受得了嗎?」劉志民淡然一笑:「老百姓們沒事兒。家裡一大家子等著他養活呢,七汲是個買賣村,因為什麼?人多地少。不但沒的吃,連燒的也沒有。我小時候五六歲就到地里拾柴火去。我們村小閨女們不上學了,騎個自行車串村賣菜籽、農藥,吆喝,不怕羞。」

生活所迫,劉志民弟兄五個,如果父親不做點生意,五個兒子的結婚蓋房都成問題。1979年剛剛改革開放不久,劉志民的父親就重新擺起飯攤,第二年,發展成小飯店,當時有三間平房的規模。後來三間擴展為六間,1996年劉志民接手以後,又拆掉平房蓋了樓,如今這新店面已經是第二次蓋樓的產物了。新舊兩棟樓打通,劉志民的飯店擁有了十幾張散桌、十幾間雅間的規模。

既然從飯攤發展為飯店,再像老一輩那樣只賣燒餅羊雜湯是不行的。菜品研發勢在必行。劉志民剛一出道並沒幹餐飲,那時無極風行「跑藥」,即批發藥品。小劉十六七歲出去「跑藥」,走哪兒吃哪兒,因為家裡開著飯店,所以特別留心各地用羊肉做的菜肴。「在新疆呆過一年半,內蒙也去過,覺得他們那的羊肉咱們吃不慣。膻氣味兒大的,老遠頂得你都進不了屋。煮羊肉基本上是白煮,上桌帶一盤鹽,自己蘸著吃。烤全羊也是比較原始的工藝,拿個鐵釺子穿著,在明火上轉著烤,半生不熟的,咱們吃不慣。」

劉志民接手飯店以後,除了研發各種羊肉菜品,還琢磨上了烤全羊,用現在的話說,想來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但簡單移植外地做法肯定不行,要做的適合本地人口味。首先是選羊,經過反覆比較,還是本地農戶散養的小山羊最適合。「我們這兒叫駒騮羊,這種羊長不大,肉嫩,膻氣味兒小,價格還便宜。」

儘管這種羊膻氣味兒小,但加工之前仍要去膻,因為本地人普遍不喜羊肉膻味兒。劉志民自創了一套去膻增鮮的辦法,秘不外傳。

去膻之後,就是讓主料充分入味兒。儘管劉志民選的羊僅三個月齡,但剝了皮凈重20斤左右,如何入味兒仍是首要問題。「搓鹽干烤,鹹味滲不進去。在料水裡泡,烤出來口感不好。最後我們琢磨出注射法,把料水吸到針管里,均勻注射到羊的各個部位。料水一受熱,一蒸發,滋味兒全進了,肉還烤不幹。」

這次我們沒有吃烤全羊,本系列報道顧問趙工曾在這裡吃過,還寫下美文,且將他的感受傳遞給讀者:「我認真看了看烤的焦黃油亮的全羊,形狀是一個扁片,羊頭放在前端,羊脖子上系一條紅綢帶以示隆重,羊嘴裡銜一片青菜葉以示生動。夥計端來讓客人過目之後,就拿去改刀。改刀後的全羊,平鋪在一個很大的不鏽鋼盤裡,放上孜然、椒鹽等蘸料。羊肉烤前經過處理,已經很入味,色澤黃亮,皮脆肉嫩,鮮香適口,不蘸作料也有滋有味。全羊上桌,席間的話語驟然少了許多,謙讓之後就是一片咀嚼的聲音。」

擺開羊的盛宴

烤全羊是七汲全羊宴的主菜。點了烤全羊,店家會另贈八個菜、一個湯。八個配菜一般五葷三素:羊頭、肚、肝、肺、蹄等做成的涼菜或熱菜為五葷,櫻柿、黃瓜、毛豆、扒糕一類,為三素。在這裡,好吃的不光是烤全羊,那些以羊身上各種部位做出來的菜,亦可圈可點。

如果你想吃清淡些,可點一盤手把肉,它突出的是羊肉的本味。如果想吃香醇濃厚些的味道,可以點鹵羊肉,這是用帶皮羊肉滷煮而成,分紅料、白料兩種,白料色淡,紅料色重。我吃到了紅料煮的鍋仔鹵羊肉,入口微微的中藥香味兒,吃起來連皮帶筋,熱熱乎乎,一桌人都喜歡。

比較特別的是羊肝。只用清水加少量鹽煮成,切片,跟一碟椒鹽上桌。也不擺個花啊葉的裝點一下,事實上,我個人感覺,鼎新全羊館的菜普遍不太注重擺盤裝飾,室內裝修也沒有突出羊的特色,還帶著鄉下飯店那種土味兒,換句話說,一副傻實在的樣子。傻實在表現在羊肝上,就是店家只注意新鮮,擺盤啊什麼的認為不重要。夾一片羊肝入口,細膩,稍面,有淡淡的羊肉味兒,回口又有甜和鮮的感覺。據經驗比較豐富的司機師傅說,這是新鮮的羊肝,他吃過不新鮮的,顏色暗,膻味大,膩的慌,對比之下,「這羊肝不錯。」

還有羊腦湯,也比較特別。成塊的羊腦,咬起來軟嫩度介於豆腐腦和豆腐之間,除了羊肉味兒,還有鮮味兒,而回口香。「就是用白水煮,加點鹽,出鍋時點醋、香油,撒香菜。做法沒什麼特別,主要是羊腦新鮮。新鮮的羊腦煮出來成塊,不新鮮的煮出來是碎末。」劉志民介紹經驗。

為了讓我們多嘗幾種羊肉做的菜,一桌子幾乎都是葷的,吃到最後大家都頂不住了。回來路上,「肉食主義者」司機師傅點點頭:「這是我跟著你吃的比較滿意的一次。」

七汲全羊宴在石家莊周圍已經有些名氣,其製作技藝也列入了省級「非遺」,但傳承人李英改和她老公劉志民,從沒想過「搞加盟連鎖,走出無極,走向石家莊」一類。「找我的人多了,但我沒有發展一戶。首先是原料有限,羊都是本地村裡老頭兒們沒事兒了養幾隻,形不成規模,夠自己用算了。再一個,這個鏈兒在七汲,離開這兒,全羊就做不好。」

烤全羊第一步:全羊整形

烤全羊第二步:入爐

烤全羊第三步:烤制

烤全羊第四步:出爐整形

擺好造型的烤全羊

改刀後的烤全羊

劉志民所說的「鏈」,是指產業鏈。「有養的,有收的,有宰的,有做的。打個電話,幾分鐘就送過來。要是往市裡去,跑著不遠啊?差一兩個鐘頭,新鮮勁也差出來了。」劉志民說,七汲人去市裡搞全羊宴,沒一個賺錢的。這讓劉志民更加堅信,七汲是全羊宴的根兒。在這裡,自家蓋的樓房沒有房租,700元可以做一桌全羊宴,到了市裡,不但價格翻倍,新鮮度還差了,他不知道那樣他的優勢將何在,寧願「穿條木圍裙走路」,步子邁小點。

溜雞腦堪稱獨家

一碗餄餎的精工細做

同樣是省級「非遺」傳承人,袁建房選擇離開家鄉,將無極餄餎帶到石家莊來,「因為2012年播了《舌尖上的中國》以後,我看那裡邊一種河北小吃也沒有,我有點不服氣,我就來石家莊開店,我要讓更多的人了解無極餄餎。」袁建房說。

無極餄餎歷史悠久,魏明帝的鄴城為其母甄洛設立陵園,派司徒王朗到無極巡視。王朗途經無極安鄉,見貧民「春壓烏麥條面,連殼屑雜入其中,圍灶爭食之」。因此種食物當時無名,便以「合撈」回奏明帝,並請賑濟災民。

在袁建房餄餎館裡,我和他一見面,他就招呼夥計上一大碗餄餎,外加一個燒餅。餄餎端上來,我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是一碗豬肉鹵湯的餄餎面,冒著一種強烈的香氣,有香油味兒,但又好像不止於此。麵條擺形非常整齊,幾乎是朝著一個方向碼在碗里,面上一堆小肉片,兩邊一邊是嫩黃豆芽,一邊是綠香菜末,色彩搭配和造型都賞心悅目,讓我長見識了。

與此前在其他地方吃的餄餎最大的區別,是餄餎顏色非常淡,完全顛覆了我經驗中餄餎必然是深色的概念。淡淡的顏色,加上淡淡的味道,不能不讓人懷疑,是摻了白面的結果。而且,根據此前我的了解,蕎麥不摻別的做不成條。但袁建房堅決否認。「一年裡,只在收割蕎麥的季節,有那麼三天,蕎麥麵沒勁兒,需要摻10%的白面,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其他時間,我們全用純蕎麥麵。」

說著,袁建房拿來幾個樣品罐。我終於有了直觀感受。一個罐里裝著沒脫皮的蕎麥,帶著黑皮;一個裝著脫了皮的蕎麥,麥粒似綠似粉;一個裝著頭籮面,顏色白;一個裝著三籮面,顏色深。用手摸摸,頭籮面細,捻起來有滑潤感,三籮面粗,捻起來沒有一點滑潤。用鼻子聞,頭籮面沒有強烈的味道,就是一種淡淡的糧食味兒,三籮面味兒比較大。

為什麼會有頭籮、二籮、三籮的區別呢?我理解機器一磨不都磨成粉了嗎,怎麼區別開的?袁建房倒出幾粒蕎麥演示:用杯子蓋一壓,麥粒碎成大小不等的幾塊和少許粉末,我看到,大顆粒都是帶著皮的,粉末顯然出自於麥芯。「把這些粉末篩出來,就是頭籮面。再壓,再篩,是二籮面。最後剩下這些帶著皮的大塊,壓出來是三籮面。越往後,面越黑,越沒勁兒。」

原來如此。「我們用頭籮面軋餄餎,所以面白、筋道、好吃。」袁建房一邊說一邊又去廚房揪了一塊麵糰拿過來,和他罐子裡的頭籮面顏色一樣。「你看,不管蕎麥麵團有多粗,一甩就折。」在袁建房的啟蒙下,我終於對蕎麥有了了解。和白面比起來,蕎麥麵畢竟粘性差,一甩就折嘛。如果他所言不虛,那麼,不摻粘性麵粉而做出餄餎,應該靠的是精工細做。在操作間,我拍照餄餎製作過程,夥計撈了面,我讓他停一下,省的拍出來虛,但夥計催我快點,說餄餎不能在熱水裡久泡,哪怕幾秒鐘也不行。我觀察他們煮麵的過程,壓到鍋里,開大火,只幾秒鐘就關火出鍋,迅速地過水、裝碗。過程控制相當精準。

「不錯,我們就是靠精工細做。如果摻一把白面,一碗能出兩碗,但白面和蕎麥麵不同時熟,蕎麥熟了,白面不熟,吃起來粘牙;要等白面熟了,蕎麥麵早煮爛了。」袁建房教了兩手鑑別純蕎麥麵的方法:壓到鍋里多粗,出來還是多粗,這是純蕎麥麵。如果麵條不過水,無極土話叫「粘條」,雖不如過水的爽利,但吃起來綿軟,老年人喜歡。往「粘條」里加點醋,攪一攪,餄餎條變細,而湯變稠,這也是鑑別是否純蕎麥麵的方法。

一碗粗糧研究到這個程度,佩服。但袁建房說,這不是他的發明,他就是嚴格按老一輩的要求來。打從他老爺爺那一代開始,袁家就趕集擺攤賣餄餎。北蘇村逢五排十過集,附近各村也有廟會,老一輩到處趕廟。袁建房13歲不上學以後,正式加入家傳的餄餎生意。當過跑堂,打過燒餅,炸過油條。在這個「餄餎世家」里,人人有一手。「我大伯挑碗兒一絕,一箸子到位。我小叔擅長手擀麵,擀的麵筋道光滑好吃。我父親是跑堂高手,察顏觀色,靈巧周到。一個人走過來,看他衣著打扮,就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如果是公職人員,肚裡不飢,吃餄餎就是圖個香,那就少點面,多點油;如果是干農活的,那就少點油,多點面,讓他吃飽。那時廟會一散戲,幾十號人過來吃飯,我父親兄弟三人,一人壓床,一人挑碗,一人澆鹵,幾秒鐘出一碗餄餎,動作熟練的很。」

袁建房對發展加盟店也非常謹慎。採訪時有人打過電話來,想了解加盟的條件,但袁建房不跟他在電話里說,要求必須見面談。放下電話,他對我說:「我得看看這人咋樣,沒耐心,幹不了餄餎這行。」

東關麵條、中昌燒餅

與袁家餄餎在形、味上比較相似的,是東關麵條。當地久負盛名,據說飯點兒根本坐不上座兒。我在七汲吃完羊肉,忍著一肚子的飽脹感,來到縣城東關。這裡有好幾家麵條地攤,東關麵條實為泛指。我隨便挑了較大的一家,要了一小碗品嘗。其擺形、配菜,都和袁家餄餎一樣,香氣、味道也非常相似,只是蕎麥麵換成了白面。

我注意到,在麵條攤的旁邊,總有一個吊爐燒餅攤,五毛錢一個的小圓餅金黃油亮,配麵條更能果腹。有的燒餅攤旁邊還有驢肉攤,燒餅夾驢肉,吃起來很美。與其他地方驢肉做的普遍偏咸不同,無極的驢肉不咸,而且價格也不貴。

當地另一種至今不衰的燒餅,是缸爐燒餅。就是廣大莊裡人非常熟悉的那種。據說中昌路上的最好吃。在一位本地「吃貨」的指點下,我們找到了位於中昌路老集貿市場南門裡的那個燒餅攤。老闆賈建軍兩口子,干這行二十七八年了,始終堅持用傳統手法。溫水和硬面,小擀杖擀開,抹油,撒五香粉,捲起來揪「劑兒」,再擀開,像折信封那樣反覆摺疊、擀開四個回合,撒芝麻,入缸爐。烤出來的燒餅,全部兩面金黃,中間膨起,咬開,中空,沒有很厚的死面層,香味純正,鹹淡溫和,可謂缸爐燒餅中的一等品。

袁家餄餎店裡做的缸爐燒餅也不錯,與中昌燒餅的區別是,芝麻撒的更多,幾乎鋪滿,另外面里加了油,吃起來突出一個酥字。我從無極回來,想起早上承諾給孩子帶缸爐燒餅,卻忘了帶,頓時滿心慚愧。於是從市區街上買了兩個拿回家,冒充無極燒餅。看了縣裡的,再看市裡的,不是火候不到顏色發白,就是火大烤黑了,芝麻撒的稀稀拉拉,死面層還厚。我真想跟他們說:你們先到縣裡找個師傅學學不行嗎?別給咱石家莊最著名的小吃抹黑行嗎?

溜雞腦的復合香味

在無極,還有一道菜,聽說是市區和周邊縣市沒有的。起先一位當過總廚的讀者給我打電話,使我知道了這一信息。他吃過三次還沒學會。這次到無極,劉志民的店裡就有這道菜,我趁便嘗了,並請來廚師討教秘笈。

溜雞腦,和雞腦袋無關,實為雞蛋黃所做。上桌很像一盆蒸雞蛋羹,但舀一勺一嘗,就發現區別。這個不是凝固的,是像稠粥那樣的半流體,入口首先是香油香,抿一抿嘗出蛋香,再細嘗,裡邊加了碎銀耳和少許蝦皮,又吃出銀耳的耐嚼和蝦皮的海鮮味。這道菜鹹味很淡,主要是重重複合香氣,回味不絕。

廚師李明順入行20多年,18歲時跟一位老廚師學會這道菜,至於那老廚師是跟誰學的,就不知道了。縣委宣傳部新聞中心甄主任,試圖打聽出源頭,無果。無極甄氏歷史文化研究會會長、本地人甄立軍告訴我,聽說是無極一位老廚師發明的,算起來至少已有五六十年的歷史。此菜俗稱「打百下」,意思是做的過程中不攪打上百下做不成。李明順具體說了製作方法:將八個雞蛋只取蛋黃,加少許濕澱粉攪打均勻,先沖入開水,邊沖邊攪,此時蛋液已八成熟。另起勺,放植物油燒熱,倒入蛋液一股勁兒地攪,攪到蛋液變稠、顏色黃亮,就可以出鍋了。裝盆時多點香油。

本系列報道顧問、河北師大旅遊學院副院長、教餐飲烹飪課的馮玉珠教授告訴我,這道菜他也是頭一回聽說。北京的「三不沾」、廣東的「炒牛奶」、石家莊的「溜雞腦」,和這個類似,但材料和味道不一樣。「石家莊本土菜不多,如溜雞腦也是石家莊獨有的,無疑為本地菜系增添一個新的品種。」

原文刊發於《燕趙晚報》作者:安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