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沒發過朋友圈了?
最近有一位摯友,私信我她的苦惱:
因為自己在朋友圈轉發了一篇文章,並說了看法,
便惹來了微信好友的不滿,要求互相刪除。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連在朋友圈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刪了好友之後,她順便把朋友圈也關閉了。
我們現在可以表達的地方更多了,
想說的話卻變少了。
微信好友列表中的名字越來越多,
朋友圈卻也一步步封閉起來。
明星也一樣,後來粉絲越多,留下的真心話就越少。
如今王菲的歌曲仍受很多人喜歡,演唱會的票依舊難搶,
但網絡上卻不見她的蹤影。
她的最後一條微博,停留在2015年。
在這之前,她也像很多人一樣,熱衷於分享自己的生活:
看過的風景,和女兒共度的時間;
還會轉發微博和好友聊天。
她毫不忌諱地說:
「很高興大家喜歡自己的另一面。
有時羞澀,有時來瘋兒。」
如今這些十年前的微博被重新翻出來後,有網友這樣評論:
「這才是正常人啊。」
「懷念那個時候的有趣。」
回看10年前微博的樣子,熱鬧得很。
各種網絡用語和梗齊飛;
既有認真分享,也有仔細聆聽。
當時的他們說累,不會被揣測這背後到底又有什麼八卦;
評論里只會有「累了就休息,我們會陪你」的鼓勵。
以至於他們也願意分享自己的夢境,為了讓大家歡樂一笑。
井柏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後來他卻因為好友去世沒有及時發微博表示,一度遭到網友的語言攻擊,
從此退出微博,直到一年前才回歸。
當人們對明星的「私生活」挖地越來越深;
話語解讀越來越厲害時,
這種分享和欣賞的平衡便被打破。
說得多,便錯得多;
最後乾脆閉上嘴,不講。
屈楚蕭,在《流浪地球》上映後,有人把他的微博小號全部扒光,
引起了一陣風波。
結果是:
他像我們開啟朋友圈三天可見那樣,選擇僅展示半年內的微博;
清空了關注,從此只默默點贊,不再「多言」。
有種心理學,叫焦點效應和透明度錯覺。
是指:常常把自己看作一切的中心;
並且直覺地高估別人對自己的關注程度。
這便讓他對別人的生活格外關注,甚至對於他人行為過分解讀。
以至於很多人並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卻不得不退出這個本該自由表達的伊甸園。
知乎上有一個問題,大概意思是這樣:為什麼有人不發朋友圈?
其中有個高贊回答這樣說:
「因為所有的朋友圈,都以私聊的方式發給了在乎的人了。」
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不會對你有莫名的不理解和指責。
公司里有個姑娘,善談,興趣愛好非常多。
經常會做很多漂亮的糕點帶到公司分享,但是她從來不發朋友圈。
很多同事都問過她:為什麼不在朋友圈記錄分享自己的生活呢?
她回答:「我怕麻煩。」
大多數人都只是朋友圈的看客,有人直接划過;
「好心」一點的,會給你點了贊再離開。
可當人類的歡喜不能相通,便會有人覺得吵鬧。
怕一不小心惹到周遭的嘈雜議論、閒言碎語;
招架他們要花大力氣,只能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
所有的失聲,都是為了避免開始解釋。
姚晨在疫情發生後,每天都會轉發肺炎患者的求助信息。
本是一個善舉,直到出現在熱搜上之後,她便不得不發微博「澄清」。
苛刻的環境打破了這樣美好的存在,更掩蓋了很多有趣。
我永遠記得王傳君的那句「我不喜歡」惹來了多少非議;
也知道曾經說「那些表示看不懂的人,都隨了緣吧」的王菲,
退出微博是因為什麼。
尤其是現在打開網絡後,出現了各種鋪天蓋地的縮寫。
仿佛看不懂這些的人就沒有資格說話。
於是越來越多真實的聲音被淹沒。
時間久了,便沒有人願意花力氣講心裡話。
可《無主之作》中,有句我特別喜歡的台詞這樣講道:
「所有的一切,只要是真實的,就是美好的。」
我們都知道,從小學開始,作文的文體永遠除詩歌之外。
那詩歌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學了詩歌的孩子,不會去砸玻璃。」
一首詩歌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運,但卻能改變一個人。
《人生第一次》里有一個片段,
是老師讓學生對著大山,把自己寫的詩歌大聲地念出來。
彈幕中有人會覺得尷尬,
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片中孩子們盡顯迷人。
我悄悄替這些孩子感到慶幸:
有老師願意教他們認真地表達自我。
這大概會讓他們在長大後,仍然因為小時候被友善對待過,
而不畏懼、也不吝嗇發出自己不同的心聲和想法。
更不會因為和別人的想法不一樣而覺得尷尬。
微博上有個話題,是「等好友發朋友圈」。
疫情的突發,讓很多人重新打開了朋友圈,
甚至把屏蔽的人全部放了出來。
簡單的生活,讓人們開始慢慢思考:
原來普通人的人生也可以是多元的;
就連朋友圈充斥著廣告的微商,也變得可愛起來。
少了對環境的苛責,朋友圈也變得有趣。
無論何時,我們既有權利無所畏懼地表達,
也可以旁若無人地分享詩歌。
任何人的心裡話都值得被傾聽。
用這個「在看」,支持不同聲音的存在。
作者:暢銷書作家,抖音短視頻紅人北海爺爺和末那大叔,每晚一篇文章,分享成功心得,共同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