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店西郊,有個冢子坡

2019-06-12     淄博二三事

二十多年以前,西七路(世紀路)以西,通稱西郊,全是農村;世紀路以東有人民製藥廠,二棉,二建公司,是城區。世紀路叫外環路。

初次聽到『冢子坡』這名稱,覺的有點怪怪的,感覺像是墳地。等看到立在村口的青石碑時,更斷定了自己的猜測,三個黑漆漆的大字『冢子坡』,尤其是提土旁的冢子,陰森森的。

後來聽說這名子有些來歷。傳說古代的一位君王帶著最喜歡的小女兒出遊。女兒得病死在這裡,眾隨從兜土埋葬了小公主,留下了一座高大的土丘,此後此地叫冢子坡了。

第一次知道冢子坡,是一九八七年,我的一個親戚在園林局上班,他管著一片花圃。在現在恆大帝景的位置,冢子坡村口的東南邊,電視大學的北面,東面是玉龍河(那時好像叫西郊排洪溝)。

夏天的下午,叫我去冢子坡苗圃幫著他看花,別讓人進花圃,毀壞苗木。電大和苗圃之間沒有圍牆,只有低矮的灌木隔開。夕陽西下,晚風習習。電大的學生三三兩兩,來到花圃里溜達。有的小情侶你儂我儂,情到深處,順手掐朵月季花,拿在手裡搖晃。等他們興盡而歸,空留殘紅滿地。

沒想到,此後我竟和冢子坡結下了緣分,在那裡住了兩年。

九六年的春天,我和媳婦帶著八個月的女兒搬到了冢子坡,租住劉大哥的房子。我在四寶山上化肥廠上班,媳婦在二棉,兩頭分房遙遙無期。冢子坡村成了二棉的第二個宿舍區,一家裡有時住著好幾家都是二棉的人。上下班的時候,滿大街凈是白帽子,自行車后座上帶著熱水桶的二棉人。

村裡人口眾多,已超負荷。尤其是自來水時斷時續,有時候得夜裡兩三點起來接水,那時侯人少水大點。可也還是聽到隔壁院子嘰哩咣鐺的水桶碰撞聲,早起接水的也不少啊。洗菜水提出大門外,往土路上均勻一倒,省事,不起塵土。後來鋪了水泥路,沒有下水道,家家門口有條小河。

劉大哥為人大氣,對人很好。從來沒有為水電的事和我計較過。

對門住著劉姓三口人,一個兒子。家庭條件不好,兒子學習很好,考上了中專。我和他父親經常在大門口閒啦幾句。兒子考上中專後,和他主動打招呼的人多了。這讓我想起了一句俗語:三十年前,因父敬子;三十年後因子敬父。

大門口的東西路,直通錢家,林家,到馬尚。也曾結伴穿過兩邊綠葉婆娑的玉米地,去趕馬尚集。那時,理工大學還杳無蹤跡。

大門口往北一拐二三十米,是個十字路口,旁邊一大水灣,裡邊沒有水,有人家在裡面養奶牛。大灣邊上有一小賣部,大人孩子不斷,有下棋的,打撲克的。下棋的為了一步棋,掙的面紅耳赤;打牌的急了眼,氣的把牌一扔,揚長日去。惟一清靜的是東邊路口的大槐樹下,只有幾個老太太老頭,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七號樓,大約是當時我住過的位置。故人不見,舊曲重聞。

大灣的位置應該在這裡。

村子東北角上的老槐樹,老槐樹是舊村改造惟一留存下來的記憶。

村口的幾家小飯店,生意紅火。路北面靠近電碳廠的一家,裹上面糊炸的小螃蟹,嘎嘣脆,有味道,雖然小螃蟹只有一層硬殼;煎青魚,皮焦肉嫩,醬味濃,辣乎乎,有點偏咸,正合我的口味。成了待客的必上小菜。有時候下班路過,一份小螃蟹一條青魚,一瓶綠藍莎,自酌自飲,其樂無窮。後來搬家後,吃過同樣的螃蟹青魚,卻沒有吃出相同的味道,連相似也談不上。自此覺得,很多好吃的,不一定在高大上的地方,也可能在窮鄉僻壤。

九八年三月份,離開了冢子坡。兩年的時間,給我留下了不少回味和不舍,半夜搶水的睡眼朦朧,鄰近菜農走街串巷,叫賣的戴花的黃瓜,綠油油的甘藍……

圖 文 / 淄河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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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tw/J-AnBGwBmyVoG_1ZE9x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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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