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車上書,是指1895年,康有為與梁啟超集結603名舉人聯名上書光緒帝愛新覺羅·載湉、反對在甲午戰爭中敗於日本的清政府簽訂喪權辱國條約的事件。被認為是維新派登上歷史舞台的標誌,也被認為是中國群眾的政治運動的開端。
上書被清政府拒絕,但在社會上產生了巨大影響。之後,康有為等以「變法圖強」為號召,在北京上海等地發行報紙,宣傳維新思想。嚴復、譚嗣同亦在其他地方宣傳維新思想。之後,光緒帝啟用康有為等,史稱戊戌變法(百日維新)。「維新」歷時103天,以慈禧太后等發動戊戌政變而千失敗,維新志士譚嗣同、康廣仁、林旭、楊深秀、楊銳、劉光第六人於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慘遭殺害,史稱「戊戌六君子」。本來,這君子有8個的,但有兩個逃跑了,去了日本,他們就是康有為和梁啟超,因而讓君子少了2個。
這是我們今天要寫的這段小文的歷史背景。先把梁啟超放一放,我們只說康有為。康有為(1858年3月19日—1927年3月31日),原名祖詒,字廣廈,號長素,又號明夷、更甡、西樵山人、游存叟、天游化人,廣東省廣州府南海縣丹灶蘇村人,人稱康南海,中國晚清時期重要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的代表人物。
梁啟超《譚嗣同》中說,二十九日(農曆),皇上召見揚銳,接著交給他一份「衣帶詔」,上面有「我的帝位幾乎不能保住,命令康有為與『四卿』和其他同志從速設法營救」的話。譚(嗣同)君和康有為棒著「衣帶詔」大哭。這道「衣帶詔」是9月15日皇上給揚銳的,原文:
近來仰窺皇太后聖意,不願將法盡變,並不欲將此輩荒謬昏庸之大臣罷黜,而用通達英勇之人令其議政,以為恐失人心。雖經朕屢次降旨整飭,而並且隨時有幾諫之事,但聖意堅定,終恐無濟於事。即如十九日之硃諭,皇太后已以為過重,故不得不徐圖之,此近來之實在為難之情形也。朕豈不知中國積弱不振,至於阽危,皆由此輩所誤;但必欲朕一旦痛切降旨,將舊法盡變,而盡黜此輩昏庸之人,則朕之權力實有未足。果使如此,則朕位不保,何況其他?今朕問汝:可有何良策,俾舊法可以全變,將老謬昏庸之大臣盡行罷黜,而登進通達英勇之人,令其議政,使中國轉危為安,化弱為強,而又不致有拂聖意?爾其與林旭、劉光第、譚嗣同及諸同志妥速籌商,密繕封奏,由軍機大臣代遞,侯朕熟思,再行辦理。朕實不勝十分焦急翹盼之至,特諭。
9月17日,這一天,當楊銳秘密地將光緒帝寫給他的第一份密詔的抄寫本交給康有為,並讓他想出妥善的方法,康有為就將密詔改成了如下內容:「朕唯時局艱難,非變法不足以救中國,非去守舊衰謬之大臣而用通達英勇之士,不能變法。而皇太后不以為然,朕屢次幾諫,太后更怒,今朕位且不保,汝康有為、楊銳、林旭、譚嗣同、劉光第等可妥速密籌,設法相救。朕十分焦慮,不勝企盼之至。特諭。」
分明地,在改「衣帶詔」後,就不會再哭了。在盡力營救皇上的同時,譚嗣同仍想法救康有為,梁啟超說,他正在譚嗣同寓所拜訪譚嗣同時,忽然傳來搜查康有為住處、逮捕康有為的消息,譚嗣同對他說:「以前想救皇上,已經無法可救了;現在想救康先生,也無法可救了……您試試到日本駐華使館拜訪伊藤博文,請他打電報給日本駐上海領事設法救康先生啊。」但是,譚嗣同並不知道康有為這時候其實是很安全的。
慈禧令三千精兵嚴密布控京城,九門提督關閉各城門,全程搜捕緝拿康有為。步軍統領帶二百名官兵直撲康有為住處,但他們卻卻撲了個空。因為在政變發生的前三天,康有為就離開了京城,皇上讓他前往上海督辦官報。皇上對康有為也很不錯,曾經對他說:「朕今命汝督辦官報,實有不得已之苦衷……汝可迅速外出,不可延遲……」康有為對此心知肚明,速速離京,那是皇上讓他開逃促使。這個時間是1898年的9月18日晚間,康有為走了,朝著天津的方向乘船走了。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到那裡去呢?榮祿調來快艇前往追捕,但這傢伙卻沒油了,而這時康有為乘坐的船已經離開天津開往煙台了。榮祿給煙台發電報,要求相關方面截停船隻密拿康有為。但是,很遺憾,煙台管事的外出辦事了,榮祿的電報「閒」不公堂上沒用了好幾天,而並不知情的康有為還在煙台海邊撿彩石、買蘋果。不過,康有為的朋友很快探聽到了這一消息,開始了對康有為全程營救,當煙台緝拿的員乘快艇起來時,康有為英國人卻直接將他送上了另一艘快艇。9月29日夜,康有為逃至香港,隨後閉門不出,怕是有刺客。10月24日,康有為終於逃往他希望逃亡的目的地——日本。
隨後,康有為發出《奉詔求救文》,數慈禧太后十條大罪的事情我們就不多說,只說「衣帶詔」。日本作家村田雄二郎對此說,康有為的日本研究及其特點康有為身上有一個大謊言,就是所謂的「衣帶詔」。此衣帶詔是光緒會見楊銳時寫給楊銳的……後來,被康有為說是他受此「衣帶詔」。他以為詔書上提到的人都已死去,死無對證。他想不到的是,楊銳被殺後,他的兒子楊慶昶趁扶柩回四川,縫到四川舉人黃尚毅的衣領中,帶回老家,後來又拿出來。皇帝的手書,是鐵證,偽造不了。「衣帶詔」之事大白於天下。但是康有為卻逃到海外,以「衣帶詔」等事欺世而盜名,斂了很多財。
斂了多少?這個沒人能說清楚,但能說清楚的是他後來又回來了,回中國來了,始終站在歷史的潮頭,參與每個流派,一會兒支持袁世凱,一會兒又反袁;一會兒強調依靠西方救國,一會兒又說西方文明已經完蛋了,所剩下時日不多了……唯一沒一會兒的是他嘴上說自己尊崇儒學,但卻不讀四書五經。
1918年,康有為閒遊西湖,忽見一位妙齡女郎在浣紗,兩眼發亮,認定了是西施再世。不過,浣紗女很快從他的視野里消失,這讓他茶飯不思生活無味了好幾天。後來,經過一番打聽,他得知浣紗女叫張光,是美好一朵花的18年紀,而且尚未婚配。天下掉下一個西施施,這種好事哪能隨便有?趕緊託人提親!張家人見了他,說:「老先生呀,您的歲數不小了,都過花甲了……我們姑娘還嫩著呢!」
雖然被婉拒了,但康有為卻不願死心,他誠懇並且堅決地要求和媒人盡力撮合,且拿出了一筆銀子來改變張家貧寒的家境……事情就這樣被生生弄成了——1919年,康有為與張光在上海舉行婚禮,親朋好友盡皆道賀,但他的妻妾兒女卻覺得這事兒不夠厚道,均不贊成這門親事,想以集體缺席婚禮進行抵制,但這在康有為那裡很無效。
本來,我們想是給康有為塗點色的,卻沒注意為其弄了張素描,也不知道像不像?有一句歌詞是這樣唱的哈:聚散皆是緣,離合總關情,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後評。「擔當」在這裡被唱得很好聽,但康有為和英雄是一樣是不在乎「身後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