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曹曦文

2020-04-10   中國家永遠愛你

沒想到,海岩竟一錘定音地用了曹曦文。據說,海岩最後的結論是:我們都是簡單的人,我們也希望和簡單的人打交道。

曹曦文有著一張秀氣而稚嫩的小臉,看她第一眼你不會想到她是職業演員,倒更像是剛剛放學的中學生。她會因為丟了手機大哭一場,會為陳曉旭的離去黯然神傷,還會因為三八婦女節收到了朋友的祝福簡訊而生氣。難怪海岩會說,讓曹曦文高興生氣都簡單得很,她是看了新聞聯播都會哭的人。

《五星大飯店》是曹曦文很有轉折意義的電視劇。海岩的劇本還沒寫完的時候就把劇中的楊悅寫成了一個特別討巧的角色。所以全國選秀的時候應徵飾演楊悅一角的人是最多的。等到《五星大飯店》面向全國招聘演員時,曹曦文的簽約公司把她的資料也推薦過去,可是面試後的結果卻很不理想。「與角色不太像,聲線不夠好,個子不夠高,也不夠瘦。」這是面試現場很多人對曹曦文的評價。沒想到幾天後,海岩竟一錘定音地用了曹曦文。據說,海岩最後的結論是:我們都是簡單的人,我們也希望和簡單的人打交道。曹曦文就是一個簡單、單純,沒有太多做作和掩飾的本真孩子。曹曦文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單純比漂亮更難得。海岩毫不掩飾自己對曹曦文的喜愛,他認為曹曦文身上的那種乾淨的青春美非常稀缺。



最怕劉心剛

能夠入選「岩女郎」的曹曦文是幸運的,可是這也讓她真真切切地領教了一回《五星大飯店》導演劉心剛的嚴厲。

在最後一場戲中,一直為潘玉龍默默付出的楊悅被人毆打至殘,在瓢潑大雨中坐在輪椅上和潘玉龍一起渾然沉浸在幸福中。劇中設置曹曦文要因為情緒激動忘我地站了起來,然後在大雨中重重地摔下輪椅。

拍攝正是上海的一月,剛剛下完小雪,南方冬天的寒風刺骨難耐。為了製造下雨的氛圍,還要用兩台大壓力洒水車往曹曦文身上噴水。

瓢潑的大雨中,曹曦文凍得哆嗦,連說話呼吸都困難,所以在試戲的時候曹曦文只是做了一個往下摔的動作,而並沒有完全地摔在地上。她的想法是到了實拍的時候再結結實實地真摔一次。沒想到導演劉心剛當即發怒,暴風驟雨一般批評了曹曦文: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認真的,你這樣我們就得停拍。曹曦文很委屈地解釋:「實拍的時候我是一定會真摔的。」可是劉心剛根本不聽曹曦文說什麼,「這麼一點苦都吃不了幹嘛來當演員啊。」這次劈頭蓋臉的責備,讓本來就臉皮薄的曹曦文心裡冰涼。

實拍的時候,導演要求各種角度各種機位都要拍攝一遍。電視中僅僅幾分鐘的鏡頭,在現場足足拍攝了三個小時。等到曹曦文從滿是稀泥的地上爬起時已經摔得滿身烏青。最後不得不被工作人員扶到車上。看著自己的傷,曹曦文竟然有一些小小的高興:「不管怎麼樣,這一關我終於過了。」可是就在曹曦文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見導演劉心剛的聲音:曹曦文呢,你以為拍成這樣就完了,趕緊給我過來再來一遍。曹曦文聽了真是欲哭無淚,「我當時真的快瘋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到《五星大飯店》熱播的時候,有記者問曹曦文:「如果《五星大飯店》拍攝續集你會不會再次出演?」面對媒體曹曦文同樣簡單地把自己的心思全倒了出來:「如果還能讓我演我當然會演,但是如果還是劉心剛導演執導的話我就一定不演,他真的是太兇了,我特怕他。」

不久後,曹曦文趕去雲南拍攝了一部電影《走路上學》。這時曹曦文才感覺到電影拍攝對演員的要求要遠遠高於電視劇。那天晚上,曹曦文輾轉難眠,「仔細想想劉心剛對我的嚴要求是一件好事,沒有《五星大飯店》的經歷很難想像我今天能拍攝電影。」《五星大飯店》殺青這麼久,曹曦文第一次給劉心剛發了信息:「我現在正在雲南拍一個電影,我才發現您對我的批評都是為了我好,您當時對我的要求都是現在電影導演的要求,我那時太幼稚不懂事,還和您賭氣,請您見諒。」

時隔三年,《五星大飯店》要拍攝新的結尾。原班人馬聚在一起格外熱鬧,可是曹曦文見了劉心剛導演還是留下點「後遺症」,依然怯生生的。這次重拍,曹曦文把當年導演劉心剛指出的所有問題都改正了。「沒想到劉心剛不再罵我了,還對我和顏悅色的,後來竟然和我的經紀人說:不錯,不錯,『小楊悅』進步了一點。」



和「偶像」演戲

劉心剛的小小肯定,讓曹曦文陰沉了好久的心情明媚了很多。曹曦文認為自己不是那種越挫越勇類型的演員,對於她來說,一個小小肯定要比一頓狠狠的批評更起效。

在電視劇《悲傷時候唱首歌》中,曹曦文很出乎人們意料的飾演了一個酒吧女明媚。劇中的明媚有很多粗口,抽煙喝酒,生氣了還會摔酒瓶。這樣的角色和曹曦文的性格相差十萬八千里。曹曦文說:「飾演明媚這個角色,完全就是衝著導演胡意涓去的。她是那種特別溫柔細膩的導演,時常鼓勵我,以至於每過兩年我都想和她合作一次,讓她給我些信心。」

更讓曹曦文興奮的是,劇中和她對手戲最多的是黃磊。在曹曦文十五六歲的時候,黃磊是讓她著迷的偶像。那時候曹曦文每天必聽一遍黃磊的《我想我是海》,然後才能好好學習。可能就是因為小時候對黃磊的仰慕,導致曹曦文剛剛開機的時候很是緊張。「我總是感覺黃磊周圍有很強的氣場,他是偶像,是師長,我不知不覺就會仰視他,和他說話我都會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我完全無法釋放。」

漸漸地,曹曦文發現黃磊其實是一個很親切幽默的人。因為得知曹曦文的老家是出產火腿的浙江金華,黃磊靈機一動竟然給曹曦文取了「腿腿」的綽號。拍戲的時候正是南京的八月,早上七八點開機,就已經很熱了。有一場戲在一個體育場拍攝,沒有陰涼。在大太陽底下曹曦文和黃磊正在專心地走位。可是漸漸地曹曦文感覺自己聽不見黃磊說話了。「我就和黃磊說,趕緊遞我一個小箱子我想坐下。」可是還沒等黃磊的小箱子拿過來,曹曦文就完全失去知覺地癱倒在地了。情急之下,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她送到醫院搶救。甦醒後的曹曦文很自責,都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耽誤了本來時間就很緊張的拍攝。沒想到黃磊到醫院探望曹曦文的時候卻說:腿腿,導演讓我代表全劇組的人來感謝您啦。因為您中暑暈倒了,我們都可以回家避暑了。看著黃磊特別高興的神態,曹曦文雖然知道這是安慰的話,卻依然很開心。



「幸福」女孩的方向

曹曦文說,她是一個特別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孩子。當演員是她從沒想過的事。直到曹曦文考進了浙江藝校還是覺得自己唱歌跳舞樣樣都比不上別人,早早就斷了從藝的念頭。

談及自己的從藝歷程,曹曦文非常感謝張藝謀拍攝電影《幸福時光》時的全國選秀。2000年6月,《幸福時光》在全國徵選女主角,浙江省藝校大部分女生都去了,17歲的曹曦文還是個只知埋頭讀書的女孩,後來迷迷糊糊地被幾個想去看熱鬧的朋友拉到了選拔現場。沒想到,這一去,她竟然幸運地進入了杭州選拔區的前三甲。一夜間,曹曦文成了全杭州家喻戶曉的「幸福女孩」。雖然曹曦文最終沒能出演《幸福時光》女主角,但那次的試鏡卻讓曹曦文找到了方向:或許我也可以當演員。

現在的曹曦文正在表演的路上越走越起勁兒。這讓曹曦文的家人,尤其是爺爺奶奶特別開心。讓老人們興奮的並不是孫女的走紅,曹曦文說,他們的想法就是,「孫女離得這麼遠,平時見不到人,卻天天能在電視上看到,真有運氣!」 前些年7月,曹曦文在橫店拍戲,特意抽出時間讓父親把爺爺奶奶接到橫店,陪他們玩了一天。可爺爺奶奶也隱隱感受到了孫女拍戲的辛苦。因為曹曦文總是隨身帶著劇本,時常一邊吃飯一邊背台詞。「光是那麼多的台詞都要記住,就不容易啊!」爺爺有點心疼曹曦文。

前些天,爺爺奶奶早早地就吃完晚飯,然後坐在電視機前等著看曹曦文主演的《香港姊妹》。有時看到興奮的地方,爺爺還會一個電話打給曹曦文,說劇中的朱秀玲很像自己的孫女,很積極很樂觀,辦事同樣腳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