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是當今中國的最高等學府之一,「清北」是無數少年學子夢寐以求的目標。在歷史上,北京大學有過眾多知名的校長,比如開啟民智的一代宗師嚴復,就是北大校史上的第一位校長。著名教育學家蔡元培任職北大校長的十年,奠定了學術自由的風氣,被認為是北大的黃金時代。
還有一個人,名為蔣夢麟,他曾是北大歷史上任職時間最長的校長,傅斯年稱讚他辦事高明甚於蔡元培。蔣夢麟在教育上的成就有目共睹,卻因私生活令許多學生頗有微詞。他結婚時,胡適被妻子江冬秀鎖在家裡,只得跳窗前去證婚。而婚禮上,他說了一句話更是至今被傳為笑談。
蔣夢麟於1886年出生於浙江餘姚的一個小村莊,起先父親將他取名為「夢熊」,因為曾在他出生前夢見有一隻熊到了家裡,後來才改名夢麟。
在腐朽的清朝末年,讀書仍然是寒門之子翻身的最佳途徑。蔣夢麟也不例外,好在他的父親雖是一個農民,但在孩子讀書這件事上還是給予了全力支持,加上蔣夢麟天資聰穎,1904年考中了秀才,4年後又赴美留學師從杜威,這一履歷即便放在今天也是金光閃閃的。
1919年,蔣夢麟回國。時值國內有些動亂,蔡元培被迫辭職,年輕有為的蔣夢麟代理校長一職。1923年,從哥倫比亞大學留學歸來的高仁山擔任北京大學教育系系主任,由於工作上的往來,兩人很快成為密友。
1928年,高仁山被奉系軍閥張作霖捕殺,留下遺孀陶曾谷和兩個年幼的孩子。作為高仁山的生前好友,蔣夢麟承擔起了照顧母子三人的責任,還把陶曾谷調來當自己的秘書。這本該成為一段有情有義的佳話,不料在長期的相處中,蔣夢麟與陶增谷漸生情愫。
彼時,蔣夢麟是有妻子的。他的原配妻子名叫孫玉書,因為要照顧家裡的老人,她帶著孩子在老家生活,一直和丈夫分居兩地。孫玉書把蔣夢麟的家務事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沒想過有天丈夫會變心。
1933年,蔣夢麟正式向孫玉書提出離婚,這一舉動遭到舉家上下的反對。在父母眼裡,孫玉書一直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兒媳,自己兒子要離婚簡直是忘恩負義。但蔣夢麟的態度十分堅持,孫玉書不想鬧得太難堪,只能妥協。
離婚後,蔣夢麟娶陶曾谷為妻,但對於他這一拋棄原配的行徑,學術界都有些看法。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才找來當時比較有聲望的胡適當證婚人。胡適不好拒絕,但他的妻子江冬秀卻對蔣夢麟的做法氣得牙痒痒,於是索性將胡適鎖在了家裡,這才有了前面提到的胡適翻窗的一幕。
在婚禮上,蔣夢麟深情款款地看著妻子陶曾谷,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我熱愛仁山兄,也熱愛他熱愛的,因此才娶了陶曾谷為妻。」在場賓客有些想笑,又礙於情面不好發作。蔣夢麟理直氣壯的出軌行為,讓人感覺有點無恥,但他與陶曾谷結婚後兩人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妻子去世。或許,他只是一個另類的「情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