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里的鄉愁

2020-04-11     愚伯的自留地

文:胭脂雪

圖:愚伯的自留地


又是一年四月天,又是一年槐花香。


槐樹在我們老家,是極為常見的一種樹木,它彎彎曲曲的枝幹,努力向上伸展著,樹皮上長滿了裂紋,說起對槐樹的情懷,還應是小時候。



記得每到槐花開時,教書匠出身的爺爺總會對我說:「妮,教你唱支歌,問我祖先來何處?山西洪桐大槐樹;問我老家在哪裡?山西洪桐老鴰窩。我們是從山西移民而來,山西是我們的根。」


看著爺爺鄭重其事的臉,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心想大槐樹上老鴰窩能住人嗎?長大後才明白,那山西的大槐樹對於那些背井離鄉的人而言,是一種圖騰,是一種信仰,是葉對根的期望 。


當故鄉成了遠方,他鄉成了故鄉;懷念故鄉便會具體到某一刻,或忽然看到某一物,觸景生情感慨萬千,故鄉早己根植於血脈!



每年的四五月份,聞到槐香,看到槐樹,便會想起那淺白微綠的槐花,點綴了家鄉胡同的春色,讓人在那甜甜的,清香的味道中沉迷,那是夢中故鄉的味道。


我對槐樹的鐘愛,更因為是它的花,槐花在我的心中,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了,吃到嘴裡,滿滿的清香,讓人口舌生津,同時,它還清涼敗火,對人健康最有益。


小時候父親用長長的竹杆,綁上割麥用的鐮頭。從樹上鉤下打著骨果的槐花,摘乾洗凈,我們便在鍋台前轉來轉去,滿懷期待地等著母親做出香噴噴的槐花飯,看著村中家家戶戶炊煙升起,當晚霞映紅了天,便會時不時有人喊道「三娃子」、「二蛋子」回家吃飯了的聲音。


此時的三娃子也許早己混得西裝筆挺,人模人樣;二蛋子也許正開著大掛奔馳在送貨的路上,也許三娃子、二蛋子和我現在走對面,他們也不會認,當年,二蛋子拿毛毛蟲嚇我,而被拿根燒火棍追了半個村的妞,就是現在的我,歲月一去不返,那槐花的香會不會讓我們不約而同的想起故鄉。



故鄉的槐喲,你在遠方的老家,我在人地兩生的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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