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向歷】12 月 7 日,宜祈禱尋常

2023-12-07   單向街書店

原標題:【單向歷】12 月 7 日,宜祈禱尋常

被推崇為中國現代詩歌第一人的穆旦,生前因受迫害,從南開大學外文系的副教授一職被調至圖書館工作。

他與妻子周與良本是留洋歸來的人才,二人拒絕了美國大學的邀約,執意回鄉為祖國增一分光熱。

不料等來的卻是嫉恨和罪名,被奪了職位,沒收住房後,穆旦一家人險些流落街頭。

青年時的穆旦與周與良

無奈之餘,穆旦只能偷偷在夜裡寫詩,堅持做翻譯。他在生前度過的最後一年中寫道:

「才到下午四點,便又冷又昏黃,我將用一杯酒灌溉我的心田。多麼快,人生已到嚴酷的冬天。」

穆旦原名查良錚,出生於江南顯赫的世家海寧查氏,與武俠小說家金庸(原名查良鏞)為同族的叔伯兄弟。

從小穆旦就展露出過人的詩情,13歲就開始創作詩歌,17 歲考入清華大學地質系,後又轉入外文系。在清華讀書期間,穆旦已經開始以「慕旦」為筆名,在《清華周刊》等刊物上發表詩歌。

沒過多久,戰爭爆發了,穆旦隨著全校師生開始徒步向西南跋涉。一路三千多里,他隨身攜帶一部英文詞典,每背下來一頁就撕去一頁,等到了昆明時,字典已經被撕光。

抗戰期間,他不僅寫下多首鼓舞人心的詩歌,還加入了中國遠征軍,走上前線。穆旦在《讚美》一詩中寫道:

「在恥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僂的人民,我要以帶血的手和你們一一擁抱。因為一個民族已經起來。」

穆旦

遺憾的是,為穆旦的平反來得太遲,一直到他突發心臟病逝世的三年後,他的罪名才被洗刷。

去世前,穆旦寫道:「而如今突然面對墳墓,我冷眼向過去稍稍回顧,只見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過完成了普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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