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三個隱形惡人:跟宋江李逵一樣可惡,魯智深武松為何也惹不起他們?

2023-10-09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梁山三個隱形惡人:跟宋江李逵一樣可惡,魯智深武松為何也惹不起他們?

偽君子和真小人都不可怕:偽君子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們偽裝君子的時間越長,對別人的危害就越小,最後成為真正的君子也有可能;真小人的嘴臉從不掩飾,別人可以一眼看穿並進行防範。

梁山第一偽君子當然是宋江,這個寫反詩的反骨仔,忠孝禮義廉恥講過了,居然把自己當成了忠臣義士,居然想為趙宋朝廷建功立業,「兄弟」死的時候也會哭幾聲;梁山第一真小人也李逵不管做下多麼滅絕人性的事,都敢笑著承認:「見著活的便砍了,雖然沒了功勞,也吃我殺得快活。」

宋江被蔡京高俅輕鬆拿捏,李逵人嫌狗不待見,這對偽君子和真小人的組合,最後全被毒酒索命,但是另外三個隱形惡人,最後居然一路高升坐到節度使高位,戰死之後居然還能贏得沒命,不但老天爺不開眼,就是不細看水滸原著的部分讀者,也被他們蒙蔽了——這三個人的形象,或威武雄壯,或英俊挺拔,看起來真像一條好漢,甚至連梁山數一數二的大俠魯智深武松也惹不起他們。

古人的審美觀念跟現在不一樣,水滸原著中的好漢形象,也跟電視劇演的不一樣,比如浪子燕青,原本也是有鬍子的。如果燕青沒有鬍子,在風月場中就不會受那麼多有技術的女士歡迎,而是會被盧俊義那樣愛好獨特的大財主重金收購,就像漢文帝與鄧通、漢武帝與韓嫣一樣。

在韓日風吹進來之前,國人眼中的美男子基本都是四方大臉、濃眉大眼,要是有一部大鬍子,那就幾乎完美了,現在很多當紅小生,要是生在漢末遇到袁紹,不脫褲子就保不住性命,這在《三國志·卷六》中是有明確記載的:「紹既斬宦者所署司隸校尉許相,遂勒兵捕諸閹人,無少長皆殺之。或有無須而誤死者,至自發露形體而後得免。」

宦官該不該斬盡殺絕暫且不提,把梁山一百單八將排頭砍去,或許有那麼三兩個冤枉的,但是隔一個殺一個,就會有五十二三個該殺之人落網了,被稱為「梁山好漢三條半」中的一個或半個的美髯公朱仝,就是其中之一。

美髯公朱仝或許沒有插翅虎雷橫可惡,但是他作為鄆城縣馬兵都頭管著,二十匹坐馬弓手,二十個土兵(上橫短下橫長,是土兵而不是士兵),卻從未見他抓過一個盜賊,反倒是私自放了晁蓋、宋江和雷橫。

朱仝吃著鄆城縣糧餉,私底下乾的事情,卻是貓鼠同眠,尤其是在宋江坐樓殺惜後,朱仝更是盡顯保護傘本色:「朱仝自湊些錢物把與閻婆,教不要去州里告狀。朱仝又將若干銀兩,教人上州里去使用,文書不要駁將下來。只把唐牛兒問做成個故縱凶身在逃,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

朱仝此舉看似「義氣」,實則徇情枉法,石碣村的阮氏三雄深受其害:「一處處動撣便害百姓,但一聲下鄉村來,倒先把好百姓家養的豬羊雞鵝,盡都吃了,又要盤纏打發他。」

古時候不但官官相護,文案灰衣吏和黑衣衙役(皂吏)也是沆瀣一氣,眼裡既沒有王法也沒有是非。如果朱仝是江湖中人也就罷了,但是他身為公門中人,就說不過去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朱仝接二連三枉法徇情,如果縣衙都頭都是朱仝這類貨色,老百姓就真沒有活路了。

梁山一百單八將征討方臘,只有二十七人回朝受封,結局最好的,居然就是美髯公朱仝和雙鞭呼延灼:「呼延灼受御營指揮使,每日隨駕操備。後領大軍破大金兀朮四太子,出軍殺至淮西陣亡。只有朱仝在保定府管軍有功,後隨劉光世破了大金,直做太平軍節度使。」

貓鼠同眠的朱仝做了節度使後會怎麼樣,咱們以今度古就能想得出來,而跟他一樣成為「英雄」的雙鞭呼延灼,這是辜負君恩、出賣盟友的典型:無論是趙佶、高俅還是慕容彥達、大刀關勝,對呼延灼都是有情有義,但是呼延灼是怎麼回報這些恩公和朋友的呢?

趙佶欽賜踢雪烏騅,高俅提供裝備為他組建鐵甲連環馬,結果呼延灼全軍盡墨之後,並沒有回朝請罪,而是投奔「朋友」、青州知府慕容彥達,要去「打慕容貴妃的關節」脫罪。

呼延灼被梁山俘虜後,馬上換了嘴臉坑死了「救命恩人」,連施耐庵寫呼延灼這種忘恩負義行徑的時候,也忍不住賦詩一首:「呼延逃難不勝羞,忘卻君恩事寇讎。因是天罡並地煞,故為鄉導破青州。」

美髯公朱仝是個黑警,雙鞭呼延灼是個叛徒,這兩個傢伙長得威武雄壯,做事卻絕不正大光明,跟這兩條大漢相比,「俊俏」的小李廣花榮,一度比較受人喜歡,但是細看水滸原著,就會發現他跟雙槍將董平是一路貨色。

花榮跟宋江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這位清風寨武知寨見了在逃的鄆城押司為何磕頭如搗蒜,還叫老婆和妹妹一起出來伺候,這些事總是會讓人產生不太美妙的聯想。

花榮身為將門之後,在當地守土有責,但是在包庇逃犯宋江東窗事發後,卻對治下百姓大開殺戒:「原來舊有數百人家,卻都被火燒做白地,一片瓦礫場上,橫七豎八,殺死的男子婦人,不記其數。」

青州城外屠村血案,就是花榮出主意並親自動手的,被順治一句誇獎感動得望北叩頭的金聖嘆見此惡行,連呼二十七次「妙絕花榮(可能更多,筆者數少了)」:「想見花榮胸中,有八門五花之妙。令我讀之而笑。人但知宋江服秦明,不知花榮用宋江也。妙絕花榮,既能用宋江,又能深信宋江之必能服秦明,蓋不惟能將軍,又能將將者矣。此亦是花榮意,卻到底用宋江說。」

批註《忠義水滸傳》的李卓吾與金聖嘆的意見相反:「這計忒惡了,真強盜,真強盜!」

小李廣花榮生得清秀,工於心計且下手卻如此狠毒,有人懷疑托塔天王晁蓋就是被他射殺。

說花榮射殺晁蓋,熟讀水滸原著的讀者諸君可能會找到三四個證據,連施耐庵在水滸原著中也用一首詩做了暗示:「吳用良謀真妙算,花榮神箭世無雙。興亡多少英雄事,看到清溪實感傷。

施耐庵在這首詩下面,還詳細描述了花榮兩箭射死了兩個人,那兩人的名字,分別叫做晁中、王績。

施耐庵給部分虛構的水滸人物(水滸人物部分虛構,有三十六人真實存在)取名字都頗有寓意,比如虛構的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陽春,大家一眼就能看出這最先出場的三個山賊,就是暗指明洪武皇帝朱元璋和中山王徐達和開平王常遇春:虎為山中王,長蟲是蛇的俗稱。

朱武、陳達、楊春暗指誰,大家一眼能看清,晁中、王績拆開連讀,大家也知道什麼意思。

花榮這個小白臉,最後為宋江殉情了,這也算是為青州城外數百戶無辜死難者報了仇。

雙鞭呼延灼、小李廣花榮、美髯公朱仝,這三個隱藏極深的惡人,在梁山一百單八將的排名中都比花和尚魯智深和行者武松高:一個第八,一個第九,一個第十二,而魯智深和武松則名列第十三和第十四,在招安後的所有戰鬥中,只要朱仝與魯智深武松同隊,主將就都是朱仝,魯智深武松只能當他的下屬。

朱仝是都頭,武松也是都頭,魯智深出家前是正規軍提轄,但是在宋江眼裡,還是朱仝更高一點,呼延灼和花榮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至少比魯智深武松的地位高一等。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但是在梁山一百單八將中,連魯智深武松這樣的大俠,也拿朱仝、呼延灼、花榮無可奈何,就是上陣單打獨鬥,魯智深武松也未必能贏:在您看來,朱仝等三個隱形惡人,在梁山的地位為何高於魯智深武松,魯智深武松要是敢惹這三人,真打起來結果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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