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四惡的另類結局:李逵董平被仇人除掉,宋江吳用最後為什麼沒死?

2024-01-21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梁山四惡的另類結局:李逵董平被仇人除掉,宋江吳用最後為什麼沒死?

梁山一百單八將好人少壞人多,稱他們為「好漢」確實有點名不副實:如果濫殺無辜的黑旋風李逵、好色成性的矮腳虎王英、偷雞摸狗盜馬的鼓上蚤時遷金毛犬段景住都是好漢,那麼擎天柱任原、蔣門神蔣忠又該怎麼稱呼?

許多所謂的梁山好漢,做起事情來,比鎮關西鄭屠還狠,跟高俅蔡京相比哪一夥更可惡也很不好說,所以咱們今天拋開朝廷修訂(篡改)版的水滸傳,來看看續書中梁山好漢們的另類結局——即使是在比較靠譜的續書中,「梁山四惡」的結局,也是有的大快人心,有的令人意難平。

要評選出大家都認可的梁山四大惡人,還真有一點難度,這是因為梁山上的惡人實在太多了,筆者挑出來的這四個極品惡人,也未必能讓所以讀者認同——可能還有更惡的好漢漏網了。

在筆者看來,及時雨宋江是不折不扣的梁山首惡,遺憾的是趙佶、蔡京、童貫、高俅也會這麼認為,所以宋江是不是梁山第一壞,就成了問題。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大盜不操戈矛。宋江舉起「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熟悉古代禮法的讀者諸君當然知道,這樣做可以理解為僭越、謀逆,也可以理解為有志圖王,但絕不能說宋江有忠君之意:皇帝為天子,替天行道是他的專屬權限,唐宋時期皇帝和皇族才可以用明黃和杏黃旗幟,宋江要做皇帝才可以做的事,用天子旗號,就是想自己做皇帝,而不是效忠不務正業的「官家」趙佶。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宋江想當皇帝沒錯,敢笑黃巢不丈夫也沒錯,畢竟黃巢沒有把李唐皇室宗族全部殺光,這才讓他們死灰復燃,真假皇族一擁齊上,最終滅掉了黃巢。

宋江嘲笑黃巢做事不徹底,在朝代更迭時沒有斬草除根,最後導致火燒冬茅心不死,一度春風又萌芽。如果宋江帶領梁山軍攻入汴梁城,肯定會把姓趙的一掃而空,靖康之難就有可能避免了——一般來說,開國君臣都比較能打,不至於在金兵鐵蹄下把妃嬪公主(宋朝稱「帝姬」)和高官妻女(包括蔡京的兒媳婦)都拿去折價當賠款。

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宋金達成協議,面對金國要求的巨額戰爭賠款,趙佶趙桓將京城搜刮一空也湊不齊,只好將帝姬、王妃一人折價一千錠金,宗姬(郡主,皇太子、親王之女)一人折價五百錠金,族姬(縣主,郡王之女)一人折價二百錠金,宗婦(太子、親王妃)一人折價五百錠銀,族婦(郡王以下皇族妻)一人折價二百錠銀,貴戚女(比如蔡京的兒媳)一人折價一百錠銀,完顏宗弼(金兀朮)、完顏宗翰(沾罕)拿到這些頂帳「貨物」後回金國批發零售,也不知是賺了還是賠了。

宋江坐龍庭能否頂住金兵進攻,歷史上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好推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水滸傳中,宋江絕對算不上好人,把無辜者「逼上梁山」的,也是宋江而非蔡京高俅——蔡京並不會正眼瞧一下「前梁山好漢」,高俅也只坑了林沖一人,宋江吳用一句「賺他上山」,不知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如果玉麒麟盧俊義和美髯公朱仝、一丈青扈三娘敢說實話,他們一定會把宋江、吳用、李逵評為梁山一二三號惡人,梁山那位最不情願的壓寨夫人程小姐,則會首選雙槍將董平——所謂的英勇雙槍將,風流萬戶侯,其實是個人面獸心狼。

董平確實長得很漂亮,在這方面,他跟三國名將馬超倒是有幾分相像:馬超斷送了老爹馬騰和兩個弟弟馬休馬鐵的性命,董平則是殺了老丈人程萬里一家,只留下一個閨女搶上山當了老婆。

通行版水滸傳有很多不合天理人心之處,比如董平這個惡人,與程小姐同床共枕的時候居然能閉上眼睛,而不怕一覺醒來找不見腦袋,程小姐午夜夢回,看著董平那張小白臉不動殺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在程善之先生的續書《殘水滸》中,讓臥薪嘗膽的程小姐終於報了殺父之仇:連著喝了幾天程小姐調配的毒酒,董平狂噴鮮血斷氣,手足搐縮,蜷做一團,就像李士群吃了有毒的餡餅一樣。

程小姐臨終前怒斥宋江的那一番話,也是振聾發聵:「你的董平被我殺了,差不多也要到你了。董平殺得我一門,我便殺得董平。休道婦人失了身.就不得不受人牢籠。須知失身不是失節,失身是沒有力量,失節是沒有志氣。沒有力量,是無可如何的,志氣不改,總有一天,復仇的機緣到手。沒有志氣,跟賊黨,替賊效力,那才是下等人,才算失節呢!」

要是按照水滸原著的說法,扈三娘聽了程小姐這番話,肯定會羞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但是在殘水滸中,她卻不必要自責,因為在了解扈家莊被屠滅的真相後,他一箭射殺了正在洗澡的李逵,並把李逵齜牙咧嘴的首級送到了宋江面前:「扈三娘輕輕將包袱解開,一顆頭髮蓬鬆齒牙暴露的怪頭顱,石灰淹著,還不曾壞,誰說不是黑旋風呢!」

看著齜牙咧嘴的李逵首級,武將臉色發青、兩眼翻白,哏兒嘍一聲暈了過去:李逵屠滅扈家莊,就是為了搶劫錢財以供梁山軍需,而且肯定是宋江授意,所以李逵犯下滔天罪行,宋江只是輕描淡寫地批評了幾句,一板子都沒打,四五十馱金銀細軟,都進了宋江倉庫。

扈三娘並不是個善茬子,她的武功在七十二地煞中也算中等偏上水平,就是哏李逵雙刀對板斧單挑,也未必會落下風,通行版水滸傳讓她忍氣吞聲委身為賊,顯然是御用文人的故意抹黑,她但凡有半點人性孝心,也不可能放著滅門之仇不報。

董平和李逵死於程小姐、扈三娘之手,惡貫滿盈終有報,死法可謂大快人心,但是宋江和吳用的結局,即使是在殘水滸中,也有些讓人心意難平:吳用眼看林沖、魯智深、武松等人加入種家軍,他居然也拋下宋江跑去自首了。

吳用絕對是一個投機分子,他能拋棄發小兄弟晁蓋而去抱宋江的小短腿,在宋江窮途末路的時候吳用再次變節,也沒啥奇怪的,真正奇怪的是老種經略相公种師道居然接受了吳用的投降,還封了他一個不小的官職:「「吳用,早年雖替宋江謀策不少,但後來舉山寨投降,保全亦多。本使不咎既往,今題授經略判官之職。判官一職,亦非等閒,勿疑本使有心摧抑。」

「經略判官」是經略相公手下的司法官,也是經略府重要幕僚,吳用連舉人都考不上才盜取生辰綱、上梁山為賊寇,讓這樣的人去執法,老種經略相公也是昏了頭。

吳用見風使舵,不但保住了腦袋,還戴上了不算太小的官帽,這已經匪夷所思,更令人不可理解的,是宋江戰敗後在叛逃往金國的途中被生擒,居然有一大幫加入官軍的梁山好漢聯名具保,想救他一命。

聯名上書給朝廷的梁山好漢,並不包括智多星吳用和豹子頭林沖,因為他們在推舉宋江代理寨主的時候,就已經懷疑是宋江指使某個人射殺了晁蓋。

在小李廣花榮被霹靂火秦明罵得鬱鬱而終、宋江被關進天牢後,他們才解開了晁蓋之死的真相:是宋江收買了跟隨晁蓋出征曾頭市的小嘍囉暗放毒箭,然後又親自揮劍將其斬殺,同時還殺了另一個舉報的嘍囉。

殘水滸沒有寫原梁山好漢、現朝廷軍官的聯名擔保有沒有獲批,但畢竟給了宋江等待赦免令的希望:「宋江回過頭,早瞥見三十幾對眼珠,一顆顆冒著無限殺氣,齊齊向身上射來。宋江坐在殺氣之中,不言不語,縮著頭,靜候赦書。」

與宋江一起被俘的阮氏三雄會不會把宋江撕碎了替晁蓋報仇,這是一個問題,我們要討論的,則是另外的問題:吳用投降後做了朝廷命官,宋江也有遇赦的可能,那麼在您看來,這兩個梁山極品惡人,應該受到怎樣的懲罰?咱們今天只聊了梁山四惡的另類結局,那麼與宋江、吳用、李逵、董平一樣惡貫滿盈的「梁山好漢」還有幾個?要是評選梁山五惡人、十惡人,還有哪些東西能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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