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就不配活:余則成李涯做掉兩個半叛徒,吳敬中為啥假裝不知道?

2023-10-31     半壺老酒半支煙

原標題:怕死就不配活:余則成李涯做掉兩個半叛徒,吳敬中為啥假裝不知道?

叛徒一詞經過不斷演變,也出現了不同含義,有時候徒就是專指徒弟,比如《屈原》中嬋娟罵宋玉「你簡直是先生的叛徒」,說的就是宋玉這個徒弟背叛了老師屈原。說相聲的有兒徒、愛徒、逆徒、叛徒,大致也是這個意思。

近現代的叛徒,指的是背叛原組織並出賣戰友同事的人,有些轉換陣營但沒有出賣過任何人和情報的,似乎還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叛徒,比如我們看《特赦1959》中的劉安國(歷史原型為文強)、葉立三(原型為韓浚)、康澤,都不承認自己是叛徒。

真正的叛徒比敵人還可恨、可怕、可恥,即使是軍統(保密局)的特務,對叛徒也不大瞧得起,我們看電視劇《潛伏》,就會發現余則成和李涯直接或間接做掉了兩個半叛徒,吳敬中都假裝不知道是誰幹的——在吳敬中這個不是叛徒的叛徒眼裡,怕死者根本就不配活,這些早就該死而沒死的傢伙,誰殺了都一樣,免得自己費心思動手了。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吳敬中其實也是一個「叛徒」,這一點他在軍統特訓班的老同事、干總務的老同行沈醉在回憶錄中不止一次提到過吳敬中,幾乎每次都稱其為「叛徒」。

在軍統臨澧特訓班,吳敬中教情報學,沈醉教行動術;吳在中蘇情報所當過總務科長,跟軍統局本部總務處長沈醉沒少打交道,兩人關係很好,但是沈醉提到吳敬中的時候,一口一個叛徒叫著,確實有點不夠意思,所以沈醉在1980年到香港探親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在那裡做買賣的吳敬中。

吳敬中原名吳景中,沈醉在五本回憶錄中提到了十八次吳景中的名字:「他是湖北人,莫斯科中山大學畢業的一個叛徒,當時在中蘇情報合作所當科長。我和他在臨澧特訓班同過事,兩人一向還相當要好。」

吳敬中是叛徒還是潛伏者雪山,沈醉只是懷疑而沒有證據:「在軍統工作的大批叛徒中,有的是真心誠意投敵充當爪牙;有的是脫黨(主要是失去了聯繫),卻並沒有出賣過組織,也沒有出賣過其他黨員,這種人在軍統大特務中占相當多數;也有少數是冒充「叛徒」打入軍統,利用軍統作掩護,繼續從事革命活動的。我遇到一個人,過去在軍統中工作多年,雖然特務們曾對他有過懷疑,但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所以只注意過他,卻沒有逮捕他。」

吳敬中沒有出賣過其他黨員,頂多算第二種「叛徒」,而且極有可能是第三種假叛變真潛伏,所以我們也不好直接稱其為叛徒。

據沈醉回憶,當年的真叛徒都是極為卑劣和兇殘的,筆者一直懷疑《風箏》中袁農的歷史原型就是當年叛變的重慶地下黨市委書記劉國定,沈醉在回憶錄中對他十分鄙視:「一個人一經出賣靈魂,成了叛徒,他馬上就變成瘋狂的敵人和劊子手。他唯恐認識他和了解他情況的人揭露他出賣革命的罪行,對他進行制裁,所以他往往要不顧一切地千方百計地把那個地區的黨組織予以破壞,把黨員和革命人士一網打盡,以報效主子,並保他自己的安全,因此叛徒都特別兇狠。」

吳敬中顯然不像劉國定那樣兇殘,秋掌柜被捕後咬斷舌頭,吳敬中整裝肅立以示尊敬,可見他對過去的戰友,還是有很深感情的。

吳敬中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叛徒,在他掌控大半勢力的天津諜報界,也出現或停留過一些叛徒,其中有軍統叛徒馬奎,我方叛徒袁佩林、湯四毛,還有中統的半個叛徒謝若林,這三個半叛徒,都直接或間接死在了余則成和李涯手裡,要說吳敬中毫不知情,那顯然是低估了這個老特工的能力。

馬奎被七十六號逮捕後叛變,這件事余則成知道,吳敬中當然也知道——馬奎供出了軍統在上海的潛伏人員,坐在身後記錄的就是化名勞文池、代號為「蟹」的余則成。

馬奎貪生怕死,沒怎麼打就全招了,這樣的人在吳敬中眼裡自然是死不足惜。馬奎回到天津站,肯定也認出了余則成,所以他才一心找余則成的是峨眉峰的證據:余則成是潛伏者,那麼他的舉報也就失效了。

對軍統叛徒馬奎,吳敬中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的。這個「拙劣的馬奎」,不但調查余則成,連吳站長的辦公室也私下搜查,這就是自己找死了。

吳敬中當然也知道馬奎不是峨眉峰,他一定要把紅帽子扣在馬奎頭上,也是要除掉有毛人鳳做靠山的天津站釘子——吳敬中之所以放陸橋山一馬,是給老同學鄭介民面子,而鄭介民跟毛人鳳是死對頭,除掉叛徒馬奎,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馬奎被翠平一腳踢得半死,又被左藍補槍擊斃,吳敬中樂得順水推舟:既拔掉了眼中釘,又「抓住了峨眉峰」,讓他追查馬奎死因,那得等太陽從西邊出來。

軍統叛徒馬奎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吳敬中懶得過問,我方叛徒袁佩林和湯四毛一個丟了腦袋,一個背後中槍,分別死於余則成的算計和李涯親自動手,這也遂了吳敬中的心愿:這兩個叛徒,我早就想弄死他們了!

吳敬中想弄死湯四毛是可以理解的:湯四毛出賣了秋掌柜,還差點出賣余則成——幸好湯四毛只是個報務員,手裡沒有密碼本,也不負責破譯,要不然他一叛變,余則成就暴露了。

李涯利用完湯四毛後一槍擊斃,吳敬中根本就沒有過問,就連李涯保護的袁佩林丟了腦袋,吳敬中也只是冷嘲熱諷李涯一番:「我信任你,誰信任我呀?袁佩林是總部的金疙瘩,在我的手上升天了。本來想露臉,結果把屁股露出來了。」

李涯還想追查秘密從何泄露,卻不知吳敬中早就首肯了陸橋山的說法:「就說他跑出去尋花問柳,躲過了我們的監護。」

袁佩林一命歸西,吳敬中石頭落地:這個貪生怕死的叛徒,多活一天,不但浪費糧食,還可能牽連出我許多同學,這下一了百了,北平喬家才那邊,我去忽悠,反正喬站長也蹦躂不幾天了,毛人鳳早就想要他的腦袋了!

除了馬奎、湯四毛和袁佩林這三個完整的怕死叛徒,吳敬中還想除掉中統那半個叛徒——謝若林在天津倒賣情報,對天津站和余則成都是個嚴重的威脅。

可能有人不理解謝若林為何算半個叛徒,這件事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他背叛了中統,也背叛了特工準則,只要給錢,什麼機密他都能出賣,這就是一種主動為錢而叛變的行為。

謝若林絕對不是好人,他眼裡只有金條而沒有信仰,甚至也沒有底線,只要是金條他就賺,根本不問那根金條是高尚的還是齷齪的。

像謝若林那樣的人,在軍統和中統並不少見,保密局天津站的盛鄉似乎也能算一個,但殺盛鄉卻是吳敬中的授意,所以盛鄉那條命,不能記在李涯和余則成的帳上。

這三個半叛徒先後死掉,吳敬中還是穩穩地坐在保密局天津站少將站長的寶座上,既不調查也不惋惜,他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沒有親手幹掉謝若林。

對吳敬中和余則成來說,謝若林比馬奎、湯四毛和袁佩林的危害更大。以吳敬中數十年的特工經驗,不用任何儀器,也能鑑別出那兩盤錄音帶的真偽,至於余則成拿出的那本《遠東情報站》,在吳敬中看來就是兒童讀物——那本書可能就是吳敬中在中蘇情報所的同事寫的,寫的就是吳敬中耳聞目睹的事情。

余則成和李涯間接或直接動手,幹掉了三個半叛徒,吳敬中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他假裝不知道的原因可能很複雜,這也給讀者諸君出了一個難題:吳敬中對叛徒表現出了明顯的不屑甚至憎惡,這能否說明他就是比峨眉峰潛伏更深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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