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文人志士輩出,在文學史上留下成績的文人不計其數。自古文人情愫濃,這位國學大師的文學成就無可厚非,可在個人生活上放蕩形骸,堪稱渣男中的戰鬥機。他就是章太炎大師的得意門生之一------黃侃。
放蕩不羈,卻有濃厚愛國主義情懷
黃侃出生於官宦之家,父親曾是清朝官員,為人清正廉潔,黃侃雖為庶出但自幼聰慧伶俐,深得父親喜愛。黃侃在十幾歲時就寫詩給父親展露過人才華,父親驕傲地拿他的詩給同僚看,還因詩而結下姻緣,後人笑稱:「做一首詩,得一老婆」。
1905年黃侃日本留學歸來,並拜與大師章太炎門下,成為章太炎的大弟子。他同很多文人一樣有著濃烈的愛國主義情懷,反對封建清王朝的統治。1908年光緒帝與慈禧太后相繼去世,清王朝要求舉國「國喪」。當時的同盟會會員田桓在追悼時流露不滿情緒,遭堂長楊子緒懸虎頭牌警嚇,還聲稱要開除田桓學籍。
黃侃不畏權勢,闖入學堂,砸爛虎頭牌,大罵一頓而去。之後,田桓帶頭剪辮以示反清,楊子緒惱怒,又要掛虎頭牌,黃侃手持木棒衝進學堂,先砸爛虎頭牌,又要痛打楊子緒。黃侃還是辛亥革命的先驅者,他的文章《大亂者,救中國之妙藥也》刊出之後輿論譁然,各地報刊也紛紛轉載報道,抨擊了清政府,也鼓舞了人心。
黃侃雖然為人放蕩不羈,但在學問上一直嚴謹認真,他常說學問之道有五:"一曰不欺人,二曰不知者不道,三曰不背所本,四曰為後世負責,五曰不竊。」他深知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有很多需要去研究與學習的地方。因此,經常教育自己的學生要嚴謹治學,不可一知半解,黃侃的一生雖不長卻在學術上留下了很多寶貴的著作。
濫情之多,近水樓台
黃侃雖然在學術上非常卓越,但情感上卻成了他人生一大污點。黃侃的濫情史被評為國學界一大醜聞,好色風流成性,且好色程度已逾越師生人倫。黃侃曾經在自己門前掛牌:座談不得超過五分鐘,然而卻對女學生不限制在內。
他與髮妻王氏是因一首詩,得一妻,屬於父母之命,沒有情感,兩人聚少離多,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但騙婚黃紹蘭著實夠渣到極致。
黃侃本是黃紹蘭的國學老師,且兩人又是同鄉,黃紹蘭上進、獨立是新女性的代表,黃侃發揮了文人的浪漫特長,很快取得黃紹蘭的芳心。但黃侃自知自己已結婚,便改名換姓與黃紹蘭結了婚,且婚後還曾大言不慚對黃紹蘭說:我若不用其他姓名與你結婚豈不是犯了重婚罪?
對於感情、婚姻黃侃可以說完全沒有責任感,而更多表現出來的是喜新厭舊,他與黃紹蘭在一起沒有多久便厭倦了,以藉口北平有事需辦就離開了黃紹蘭,而此時的黃紹蘭已經懷有身孕,她還痴情等待著黃侃歸來享受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
黃侃拋棄黃紹蘭之後,在北平很快俘獲自己又一位女學生的芳心,可真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再一次用自己的才華哄得了女學生一片痴心。當黃紹蘭從朋友那裡得知黃侃與其他女子已同居的消息,心灰意冷,身懷六甲千里尋夫,隻身來到北平,希望找黃侃討個公道,結果黃侃棄這位新嬌娘於不顧,已草草離開。
兩位單純的女學生都不曾想到滿口人文的老師居然如此之渣。當黃紹蘭輾轉找到這位與黃侃同居的這位女子時,該女子也已大腹便便。女人何必為難女人,黃紹蘭雖飽受背叛的折磨,決心要告黃侃這個負心漢重婚的罪名,但由於兩人結婚時黃侃並沒有用自己的本名註冊,證據不足,最終只得無奈放棄。
回去之後的黃紹蘭遂生一女,此時,恰逢她的父親前來看望,得知此事,覺得書香世家的女兒未經父母之命私自嫁人生子,還遭人拋棄實在是敗壞門風之事,於是與黃紹蘭斷絕了父女關係,父親也因此鬱鬱而終,這對黃紹蘭來說是雙重打擊。
不過還好當時有章太炎夫人湯國梨的幫助,黃紹蘭得益拜於章太炎門下,成為章太炎唯一一位女學生。可能是黃紹蘭在這段受欺騙的婚姻中一直沒有走出,加上父親的離世讓她心中愧疚,她最終瘋瘋癲癲自縊而亡。而做為黃侃的師母湯國梨倍感同情於惋惜黃紹蘭,多次發文指責黃侃,認為他始亂終棄,有文無行,為人不恥。
心終所屬,不再風流,卻為時已晚
黃侃的風流止於他的第九任妻子黃菊英,原本黃菊英是黃侃大女兒的同學,因經常一起來家中做客,久而久之黃侃又看上了這位清秀可人的女孩。黃侃的博學及在學術界的地位是令黃菊英敬畏的,奈何清純少女容易感動於細小之事。「今生未必重相見,遙計他生,誰信他生?飄渺纏綿一種情。當時留戀成何濟?知有飄零,畢竟飄零,便是飄零也感卿。」黃侃為黃菊英寫的這首小詩,讓黃菊英毅然決然嫁給他。他們兩人要在一起的消息一出,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尤其是黃菊英的家人,然而愛情來的熾熱擋不住輿論的壓力,更何況黃侃原本性格輕狂,毫不在乎別人的評價。
也許是黃侃遇到了可以真正懂他的人,或者是年齡大了,疲於再折騰。他與黃菊英在一起後居然一改往日風流成性的習慣,反而開始專注於自己的學術研究。然而,早年的風流與不羈,做為「酒色之徒」,他不僅僅是風流成性而且嗜酒如命,據說黃侃從不挑剔酒,不管是紅酒、白酒,啤酒、黃酒,對黃侃來說無酒不歡,終日飲酒讓他不到五十歲就喪命與酒。
有人覺得他雖輕狂、風流但對朋友、對同僚真誠而仗義;在學術上也有很深的造詣,國學大師之名實至名歸;也有人覺得他是無恥之衣冠禽獸,始亂終棄之人,乃文學界一大醜聞;然而褒貶不一的人生,隨著他的逝去而划上了句號。
文/古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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