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大學生必讀系列之二《百年孤獨》

2019-10-29     成哥聊文學

大學時期應該是青年人最好的一段時光,時間充裕,精力充沛,堅實的基礎性學習為以後步入社會獲取了足夠自我提升的資本。

然而我們不能忽略一個事實就是,有不少大學生朋友的四年時光白白浪費掉了,其中有外部原因,比如脫離了嚴格的初中等教育作息規律,失去了家長老師的密切監管。但是主要原因還是來源於自身內部。

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往往給人自由散漫,目空一起的印象,這就是四年大學的習慣養成造就的。

大學學習是目錄性學習,無論任何專業,大學學習只不過是個引子,是以基礎性理論教學為主,缺乏實操演練,如果大學生朋友認為通過大學四年學習已經掌握了某專業領域的應用知識,這本身就是足以證明在學習上止步不前了。

如果規避大學時期的不良習慣養成,讓四年時光不就此虛度,最好的選擇就是大量閱讀,通過讀書獲取更多的間接經驗,讓自己沉澱下來。

書讀的多了自然就會感知自己的渺小,就此激發更加強烈的求知慾望。

從昨天起我就開始著手寫這個當代大學生必讀系列,經過慎重考慮,決定以中外書籍交錯的形式向大學生朋友介紹一切國內外優秀的經典書目。

雖然我也看到閱讀量無法過百,心中還是有殷切的希望,哪怕有一位大學生朋友看到了,對今後的學習生活造成了積極影響,於我而言都是欣喜的。

今天我們來說說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

我讀《百年孤獨》就是在大學時期,開篇第一句就把我震撼到汗毛倒豎,無法自抑。

「多年以後,奧雷連諾上校站在行刑隊面前,準會想起父親帶他去參觀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或許你會覺得我危言聳聽或言過其實,那麼我們來看看這段話。

多年以後,這是典型以現在推及將來時態的時間狀語;準會想起,將來時態中的現在時態;那個遙遠的下午,過去時態。

我這麼解釋,想必大家應該一目了然,縱觀世界文壇,還有誰能在一個句子中完美地融合了三個絲絲入扣的時態呢?

《百年孤獨》是複雜的,複雜到我那為學貫中西,名揚文壇的導師都直言這是部無法解讀的作品。

作為庸人,我試圖從三個方面來簡單解析一下這部作品。

宏大的故事架構

《百年孤獨》敘述的是一個家族的百年滄桑,一百年中七代人不同的命運在天災、人禍、戰爭、情感的交織裂變中延續著生命本體的虛無。

行文中馬爾克斯賦予了每一代人濃濃的神秘感,但是在歷史的車輪碾壓之下,所有的神秘又被無情剝離。於是人在人類面前的蒼白無力感得以最終凸顯,馬爾克斯就是要通過一個家族來揭示整個人類生世輪迴的變遷。

書中對於戰爭的描寫著墨不多,更多地鋪陳了各色人等之間的爭執,關於跳棋、關於房屋要塗抹的顏色、關於追求情感貼近偏偏滋生了隔閡的離隙。

那麼我們是否可以認定,其實戰爭正源於這些人與人之間細枝末節的分差與偏執?

爭執而至戰爭,七代人只能在寧靜、破壞、重建、崩塌、再重建中行使為人的權利。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話題,命運的無從選擇中個體努力卻獲得極大解放,歷次重建的智慧中孕育著再次崩塌的隱憂。

影響了整個二十世紀後期直至今日的魔幻現實主義風格

無論是《白鹿原》中的白鹿仙草,莫言筆下的紅蘿蔔,《生死疲勞》中的月亮意象以及六道輪迴,幾乎都脫胎於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主義。

只是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更加言之鑿鑿到令人無從質疑。

布恩迪亞上校從一個戰爭英雄到一個隱藏在昏暗雜亂的小作坊中一言不發,只顧埋頭鑄造小金魚的人;

歲月流逝,卻從未在美人蕾梅黛絲心裡留下任何改變其最初美好的痕跡;

阿瑪蘭妲尼,狂熱的愛意總消弭在怯懦的內心裡,因而永遠以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示人。

永遠活在瑣碎中的烏爾蘇拉,一百多歲的她不可戰勝的心氣成為她在黑暗中的引號,她就是我們所謂認清了生活所有真想,卻依然熱愛生活的人。

至於阿卡迪奧被槍殺後奔流到母親面前的鮮血、游進房間的魚兒、一夜之間繁殖的兔子,不停長膘的肉豬、一天下蛋兩次的母雞,這層現實之上的魔幻在光怪陸離的特質下總有誘因。

奇詭的想像力

翻開《百年孤獨》,如果你對馬爾克斯以及這本書的背景並不了解,你立即會跌落一個茫然無措的境地。

入眼的是吉普賽人的帳篷、拽出無數隱秘的磁鐵、神秘的冰塊、讓老人重新煥發生機的假牙,以及燃起一堆乾草的放大鏡。

除了馬孔多三個字,你甚至不知身處何處。

在馬爾克斯奇詭的想像力之下,一切又發生的那麼自然而合情合理。布恩迪亞的深邃睿智,冷靜與狂熱,在孤獨中探尋人生真諦的努力,最終幻化為烏爾蘇拉眼中自大,狂熱,卻無力去愛的人。

如果失去了戰爭榮譽的光環,布恩迪亞則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偏執、幼稚到最值得同情的人。

馬爾克斯的想像力怕是院子早起的記者職業,他對於政府的威壓、政治的殘忍,政客的虛偽瞭然於胸,但是最終都爆發在了對於民眾盲從的愚昧之中。

不落俗套的語言

天才的寫作永遠直觀地體現在語言上,如果我們換個角度來看,《百年孤獨》可謂是最適合製作成閱讀音頻的小說,故事娓娓道來,像是一個滿眼清澈的孩子在講一個玄妙的故事。

一切的虛幻和不可思議都能在純真的講述中平實再現一個莫測的世界。

寫作如果可以和書法類比,我們想像一下,遒勁的書法落筆時並不見得就要拚命按壓手中的筆,穿透紙背的力是一種巧勁,其奧妙在手腕上,而非手指上。

馬爾克斯就是這麼一個手腕靈活的作家,《百年孤獨》中沒有聲嘶力竭的吶喊,沒有振臂高呼的煽情,就這麼簡約地白描著馬孔多的生活,讓清新和腐爛的氣息交替吹拂。

而後,就給我們奉上了這麼一部沒有任何爭議的諾獎巨著!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mo/SSZ_Hm4BMH2_cNUgcM4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