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老地名里,藏著故園舊影

2020-07-07     南陽報業傳媒

原標題:南陽老地名里,藏著故園舊影

在全球化、城市化背景下,「安土重遷」已然成為歷史,流動與遷徙成為當下時代的真實寫照。隨之而來的,就是我們念念不忘的鄉愁。與鄉愁最直接的關聯,則是我們出生和生活過的地方——來自哪個城市,住在哪個社區,門前是哪條街巷。因了地名,我們的思念變得具體,鄉愁才有枝可依。

地名不是簡單的一個名字,它記錄著城市的山川地理,反映著地方歷史的時代變遷,更承載著這片土地的歲月滄桑、蘊含著傳統文化的因子和信息。長春街、察院街、小西關、孔明路、范蠡路、信臣路……一代代人在南陽古城老街巷中走進走出,一條條新街道延展著城市不斷拓大的時代新版圖,地名承載過的春夏秋冬,積澱下的人情冷暖、民俗風情,寄託著許多人的悠悠鄉愁,也串起南陽城的歷史記憶。讀懂了地名,便讀懂了南陽。

古街老名,是遊子回家的路

地名是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也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有了地名,才有了地理方位感和文化歸屬感。有了地名,少小離家遊子的鄉愁才有歸處。

地名是什麼?在南陽歷史文化學者郭文學看來,地名是人類根據自身需要對自然環境、地理實體的命名。從宇宙到海洋、山水、交通(道路)、城鄉(街區、街巷、地標性建築等)直至某一土丘或是一棵樹木,「它是人類進化發展到一定時期的產物,是原始人類為了生存和生活的需要,對周邊自然環境、地理實體的區別標示」。在原始社會,人類出於捕獵野物、生產勞作的需要,必須確定方位,於是就產生了東南西北方向和距離及左右之分。

地名常常是方位距離或地理形態或祝福言志或上層建築的具體化,比如老城區吉慶巷,取吉慶有餘之意;比如辰州堂,以標誌性建築命名;再如小西關、小東關等,皆按清代梅花城的方位格局命名。對少小離家的遊子來說,故鄉的名字與祖輩賴以生活的土地緊密相連,總能喚起深植於心中的「根」的感受和故土情結。一位讀者說,他在台灣的一個親戚老家在進元街附近,前兩年曾向他打聽街道名字是否還存在,「地名就是遊子回家的路,或者說是一個指路牌」。

進元街

地名背後,隱藏著故園舊影

地名與人名一樣,雖然只是一個代號,卻包含著極其豐富的內容。歲月更迭中,有的老地名延續了下來,有的老地名卻在時代變遷中消失或被頻繁更替。梳理老地名,其實就是梳理城市的歷史,裡面沉澱著老南陽人記憶里的故園舊影。

解放路

作為歷史街區,解放路、民主街向來深受關注,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兩者都數易其名,解放路南段名南門大街,中段稱長春街。1936年,為紀念孫中山先生,把南門大街、長春街合稱中山街,後曾改名為中正路。1951年更名解放路。1969年又將南關大街併入該路,統稱解放路。民主街,明清兩代因察院在該街,故稱察院街;1931年後,因國民黨南陽縣政府駐該街,改稱縣政府街;1951年更名民主街至今。前文提及的進元街倒是老街名,該街曾建有先農壇,古時每年迎春節,地方官到此扶犁以示重視農事,而春為一元復始意,故名進元街。

民主街上的南陽府衙

地名往往彰顯著地方的歷史文化特色。如今的和平街和民權街都與唐王府有關,明代時民權街叫郾城府街,因明藩郾城王府在街北端而得名。依明制,親王以嫡長襲,諸子封郡王,郾城王為唐莊王朱芝址之子。民國二十年(1931年)國民黨宣傳三民主義時改郾城府街為民權街,一直沿用至今。和平街明代稱通淯街,後因唐王府建於該街北端而改名王府街。民國十六年(1927年)曾更名維新街。1951年它有了「新」名字——和平街,取保衛世界和平之意。

新路命名,延續著城市文脈

時代不斷發展,城市不斷拓展,在南陽城日新月異的變化中,信臣路、范蠡路、杜詩路、鄧禹路、兩相路、孔明路等諸多地名先後出現,直觀地展現了南陽的名人輩出、人文厚重,延續著城市的歷史文脈。

信臣路、杜詩路,是以南陽地方官中最具影響力的召信臣和杜詩命名。西漢召信臣和東漢杜詩都曾為南陽太守,且皆有善政,使人民得以休養生息、安居樂業,故南陽人為之語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從此「父母官」這一尊稱廣傳後世,「召父杜母」也成為官吏的楷模。

「父母官 塑像

南陽路名中有多條道路以四聖命名,如仲景路、張衡路、范蠡路。與諸葛亮有關的相對較多,如臥龍路、武侯路、孔明路,而「兩相路」中,一個是秦相百里奚,另一個就是三國蜀相諸葛亮。此外,光武路,紀念在南陽起兵開創「光武中興」的劉秀;鄧禹路,紀念輔佐劉秀建立東漢的雲台二十八將之首鄧禹……

南陽名人多,僅載入史冊的古代南陽名人就有八百多人,以歷史名人命名,讓地名中有了先賢身影和歷史故事的支撐,既喚醒人們對家鄉人文的記憶,也讓城市因傳統歷史文化的傳承而更有厚度和溫度。

全媒體記者/李萍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mo/0w9oKHMBnkjnB-0zVUAQ.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