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屬於俄羅斯的季節。西伯利亞霜凍苦寒,貝加爾湖冰封千里;三套車奔馳在伏爾加河上,喀秋莎的歌聲暫時停歇;希什金拿起畫筆,描繪大雪覆蓋的松林。
這也是詩人和音樂家的季節。1893 年 2 月,殘冬未盡的時分,柴可夫斯基開始寫作他的《第六交響曲「悲愴」》。這個老頭兒聲名卓著,但其實一生都在受苦:苦於對災難重重的祖國的憂思,苦於自己多愁善感的天性。
據說柴可夫斯基是同性戀者。柴氏的第六交響曲,本來他自己命名為《節目交響樂》。至於這個「節目」指的是什麼,卻是一個謎。還是後來他的兄弟將之改名為《悲愴》,反倒有點緬懷同性戀悲劇命運的意思。
柴可夫斯基用苦難的素材,給你表演人生的歡愉,他用親切的人間煙火氣息,引領你走進音樂的聖殿。他從不用用音符,占據你的耳朵,而是以他真誠的內心,深深地感動聽眾。
不過,雖然柴可夫斯基在當時很受歡迎,但關於他的評價,卻一直有不同看法。比如,音樂學者愷撒居伊認為:「如果把柴可夫斯基看作是俄羅斯作曲家,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只是一個會作曲的俄羅斯人罷了。他對我們民族歌曲中的詩意、深情、寧靜、恬美始終是陌生的。」
而著名音樂學家波爾蓋和代爾萊阿斯,又是一種看法:「柴可夫斯基的藝術雖然缺少精神的語言,但是他真誠懇摯的內心,深深地感動了別人,這就抵償了他的不足。在感情的起伏上面,其驚人的力度可與華格納相比。」
我無從評判柴可夫斯基音樂的優劣,只能聆聽大師的悲愴之曲。四個樂章,回憶了青春與歡樂,痛苦與抗爭,最終絕望歸於沉寂。柴可夫斯基在音樂中總結了自己的一生。
1893 年 10 月 28 日,《悲愴》首演。九天後的 11 月 6 日,柴可夫斯基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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