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有三證,必辨虛實:怒郁,思郁,憂鬱

2019-10-15     大國醫說

「凡五氣之郁則諸病皆有,此因病而郁也。至若情志之郁,則總由乎心,此因郁而病也。」(《景岳全書·雜證漠·郁證》)在情志之郁中,他強調惱怒、思慮、悲憂等精神因素,指出:「自古言郁者,但知解郁順氣,通作實邪論治,不無失矣。茲予辨其三證,庶可無誤。蓋一曰怒郁,二曰思郁,三曰憂鬱。」(同前)一語道破了郁證的真諦。三郁之病變有虛實之異,治療亦有扶正與祛邪之別,不可不辨。

怒郁

怒郁者,其大怒氣逆之時,則實邪在肝,多見氣滿腹脹。怒後而逆氣已去,惟中氣受傷,或倦怠,或少食,「此木郁克土,損在脾矣「(同前),這就是怒郁的先後、虛實。對暴怒傷肝者,擬方:陳皮、半夏、厚朴、茯苓、蘇葉、白芍、砂仁,疏肝醒脾。怒後逆氣既散,脾胃受傷者,重在健脾益胃,又立五君子煎(人參、白朮、茯苓、乾薑、甘草)調養之,實為經驗所及。

思郁

「思郁者,則惟曠女嫠婦,及燈窗困厄,積疑在怨者皆有之,思則氣結,結於心而憂於脾也」(同前)。若初病氣結為滯者,宜順宜開,投沉香降氣散(沉香、砂仁、香附、甘草)順氣開郁,病久而損及中氣者宜修宜補,擬方:白朮、當歸、山藥、炙草、棗仁、遠志、乾薑、蓮肉、人參,補養心脾,並謂此方「凡憂思郁怒積勞,犯損脾陰以致中氣虧陷,神魂不寧,其效如神」(《景岳全書·新方八陣·熱陣》)。

憂鬱

哀痛、憂慮過度,氣機鬱結,或驚恐悲憂皆可發為憂鬱。對於憂鬱,世人常以疏肝解郁,從實論治。而張氏獨具匠心,他認為憂鬱純屬虛證,謂:「憂鬱病者,則全屬大虛,本無實邪。此多以衣食之累,利害之牽,及悲憂驚恐而致郁者,總皆受郁之類。「(《景岳全書·雜證漠·郁證》)蓋悲則氣消,憂則氣沉,必傷脾肺;驚則氣亂,恐則氣下,必傷肝腎。故採取培養真元之法,擬方:人參、山藥、熟地、杜仲、當歸、萸肉、枸杞、甘草,主治男婦氣血大虧,精神失守危劇之證,並譽為「此回天贊化救本培元第一要方」(《景岳全書·新方八陣·補陣》)。

實踐證明,對郁證的治療,藥物治療需要辯證清楚,同時積極的精神療法,「以情病者,非情不解,其在女子必得願遂而後可釋,或以怒勝思未可暫解;其在男子,使非有能屈能伸,達觀上智者,終不易解也。」(景岳全書·雜證漠·郁證》)闡明了郁證在用藥的同時,必須深入了解患者鬱結之因,配合循循善誘,說理開導之法,使之解除病因,才是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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