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談場黃昏戀竟成血之教訓,被子女「漠視」的老年人何去何從?

2020-06-07     知音真實故事

原標題:故事:談場黃昏戀竟成血之教訓,被子女「漠視」的老年人何去何從?

01

2020年4月的一天,三樓的租戶小楊找到我,說不知道誰家的殘湯剩羹腐爛在屋子裡,從進樓道開始,總能聞到一股惡臭。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那味道更是難以忍受,希望我可以給同樓層的住戶提提意見。

三樓一共住了五戶人,傍晚時分,我趁著他們都在家的空當上樓查看情況,前面幾家租戶都沒有問題,等我走到最角落的租戶謝玉瓊的門口時,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緊接著,我發現有一團深褐色、黏糊糊的液體,已經從房門口溢出門框,正在向走廊擴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只好下樓,從雜物房裡找來了備用鑰匙。

一打開門,我傻了眼,強烈的恐懼堵住了我的喉嚨,驚嚇得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見謝玉瓊倒在分不清是血還是水的液體中,四周沒有沾染到液體的血漬已經乾涸呈暗紅色。

她全身腫脹,泡沫狀的血水糊了她的臉,若不是身上的那件碎花衣服有辨識度,我根本認不出那具屍體就是謝玉瓊本人。

我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倒在樓道里,小楊聽見聲響走出房門,趕緊把我扶起來,來不及向她解釋,我指著謝玉瓊的屋子對小楊吼道:「快……快……報警!」

我叫李翠蓮,1965年出生於四川涼山的一個小縣城。我家在縣城近郊有一棟臨街的自建小樓,一樓除了部分房屋用於自己居住以外,其餘房間都被改裝成了麻將室,而樓上的房屋則是全部用於出租。

女兒出嫁後,我便和丈夫一起經營著麻將室,以收租為生。

2019年春節剛過不久,三樓新空了一間房,我正在大門外張貼租房廣告,一個穿著紅色刺繡大衣的婦女叫住了我,她化著淡妝,一頭亞麻色「爆花」短髮,看起來挺時尚。

我帶她上樓看房,並向她介紹樓上租戶的情況,她在了解到一樓是麻將室後,眼睛一亮,她說退了休沒事做,平時都是打麻將度日,如果在家門口就有麻將室,那再好不過了。

她當即就決定把房子租下來,並向我交了一個季度的房租。

做租房信息登記的時候,我了解到,這名婦女叫謝玉瓊,六十出頭,是鎮上退休的老幹部。

在問到謝玉瓊是幾個人居住的時候,她竟面露羞色,臉上閃過一絲少女初戀般的甜蜜:「我和我老公一起住,他在上班,晚上讓他過來做登記。」

大概晚上八點鐘左右,謝玉瓊就帶著丈夫出現在了我家門口,和他們一起搬家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估計是她的兒子。

小伙子的臉上掛著不悅,沒好氣地問了樓層之後,便打開車的後備箱,開始搬東西上樓。

謝玉瓊的丈夫名叫楊剛,看起來挺樸實,他穿著簡單的夾克衫,黝黑的臉頰上皺紋很深。他遞身份證給我,手指相觸時,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手上有粗糙的繭子。

在看到楊剛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時,我傻了眼,他居然是1970年出生。原來是老妻少夫!

我不可置信地抬頭再次打量起他來,他似乎領悟了我的詫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用笑容來掩飾此刻尷尬的處境。

謝玉瓊倒是挺豁達,她走上前親昵地挽起楊剛的手臂:「有啥不好意思的,雖然你比我小十來歲,但咱們是真愛呀!」

說著她又對我眨了眨眼睛:「妹子,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啊?其實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把年紀了還能遇見愛情。」

她喜笑顏開,眼睛像掛在柳梢的月牙。楊剛收好身份證,看見謝玉瓊拖著個箱子步履艱難,責怪中帶著溫柔,說:「不是讓你別搬嗎?你硬要幫忙的話,就去搬些小件。」

謝玉瓊體貼地說:「你天天上班搬貨夠辛苦了,我不想你下班回家還那麼累。」

楊剛看了看謝玉瓊,把扛在肩上的麻袋扔在樓梯旁邊,轉身抬起了箱子的一頭:「那我們一起搬。」

看著他們兩個人抬著箱子,一前一後跌跌撞撞往樓上走,還真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02

楊剛在郊區的一家工廠當搬運工,每天都早出晚歸,很少看見他的身影。退休的謝玉瓊則是比較清閒,早上出門跳廣場舞,吃過午飯便在我的麻將館裡打麻將。

下午五點,她會準時出門買菜,她說楊剛做的是體力活,需要補充能量,所以她幾乎每天都燉湯。她的手藝很好,湯汁那濃郁的香味,經常饞得整棟樓都流口水。

謝玉瓊是個健談的人,她總是一邊打麻將一邊給我們講述她的感情生活。

她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她與第一任丈夫感情不錯,都是公職人員。兩個兒子也算成器,在縣城有正式工作。成家立業後,兒子搬到了集資房居住,她和丈夫便回歸了二人世界。

誰知道好景不長,2011年,丈夫突然檢查出來得了癌症,全家人傾盡全力救治,為此,謝玉瓊還賣掉了老兩口唯一的房子,卻也無濟於事,最終撒手人寰。

那時候,兒子怕她一個人住會胡思亂想,便協商決定,讓她每家待一個月,兩個兒子輪流照顧。剛開始,大家都挺順著謝玉瓊的情緒,總是想方設法哄她開心。

可是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摩擦。

謝玉瓊有失眠的毛病,經常深更半夜都還在看電視,她耳朵不好,聲音放得比較大聲,影響了兒子兒媳休息,第二天工作也提不起精神。

孫子更是成天抱怨,說奶奶管得太寬,這也不許買,那也不許吃。好幾次謝玉瓊在屋子裡都聽見,外面三個人在數日子,計算著她哪天該去另一家了。

寄人籬下的生活不好過,好在謝玉瓊還有退休工資,不用伸手要錢討人嫌。

兩年後,謝玉瓊走出喪夫之痛,長久的寂寞讓她產生了找老伴兒的想法,一起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得知後,紛紛給她做起媒來。

可是,在接觸過不少相親對象後,謝玉瓊絕望了。好不容易遇到個比較滿意的對象,卻也因為贍養、居住、子女等一系列問題得不到解決,她不得不選擇放棄。

說到這裡,謝玉瓊還打趣起來:「現在的小年輕不都提倡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擇偶標準麼?我看啊,咱老年人的擇偶標準也應該是有房有車無兒無女才對。」

一起打麻將的老楊訕笑起來:「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要說沒子女,這怎麼可能呢!」

說到這裡,謝玉瓊的臉上掛起了得意的笑容,嘴角扯得酒窩比裝了蜜還甜。大家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還真就被她遇上了。

原本因為多次相親失敗,對找老伴兒不再抱有希望的謝玉瓊,在遇到楊剛的時候,又重新燃起了對愛情的渴望。

03

2018年,謝玉瓊的一個遠親給她介紹了一個叫楊剛的男子。楊剛除了年齡稍微有些不合適以外,其他條件基本符合謝玉瓊的標準。

楊剛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大概是因為常年在田地勞作、飽經風霜的緣故,看起來比同齡人老了許多,花白的髮際線下,歲月的痕跡似乎過早青睞了他的臉龐。

他告訴謝玉瓊,他家裡沒啥親戚,父親過世早,是母親把他拉扯長大的,常年的辛勞導致母親一身的疾病,再加上家裡窮,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所以他的婚姻就被耽擱了。

他說:「好不容易遇到個女人願意嫁給我,但她卻對我媽不好,她問我是老娘重要還是媳婦重要,我想都沒想就告訴她,肯定老娘更重要啊,然後她氣得摔門而出,就再也沒有回來。」

楊剛的話語樸實又真誠,他還告訴謝玉瓊,過去給母親治病,雖然開銷不小,但好歹還有個伴兒,母親過世後,他肩上的負擔輕了不少,卻只剩了他一個人,每天待在空落落的家裡,他時常覺得孤獨。

原本沒有打算再找對象的楊剛,在村長的勸說下,又燃起了找個伴兒的希望。

別人給他介紹過不少對象,大多是跟他年齡相當的二婚,他也不介意別人帶著孩子,但對方卻嫌棄他的外貌、家境和不解風情。

謝玉瓊擔憂地強調年齡問題,楊剛打斷了她:「我們倆站在一起,只要不說,哪個能分得清誰大誰小。」

介紹人也在中間調和:「年齡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們兩個人的目標都是找個伴兒,彼此有個依靠,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合不合適要多接觸才知道。」

就這樣,在介紹人的撮合下,謝玉瓊鼓起勇氣,跨越了年齡的障礙,和楊剛相處起來。

楊剛在鄉下的家,房前屋後總是瓜果飄香,即便是單身漢,屋子也乾淨整潔。

他得知謝玉瓊喜歡花,便在小院裡種上了向日葵。農閒的時候,他會帶謝玉瓊去河裡撈魚摸蝦,雨後的清晨,兩個人會一起去采蘑菇、挖野菜。

沒有子女的摻和,不用為養老問題爭執,楊剛的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這才是完完整整屬於謝玉瓊的生活。

農忙的時候,楊剛在地里幹活,謝玉瓊則在旁邊端茶遞水。回到家時,桌上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這種久違的溫暖與陪伴不斷發酵,漸漸衍變成了愛情。

「這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謝玉瓊陶醉在回憶的溫柔里。

2018年8月,當嬌艷的向日葵掛滿楊剛的小院,兩個人依偎在門檻上,楊剛向謝玉瓊提出了結婚的請求。

他告訴謝玉瓊,過了四十歲,他對愛情便再沒有了期待,但是遇到謝玉瓊後,他又對婚姻充滿了嚮往,若是兩人能結婚,他的人生也算是圓滿了。

為表示誠意,楊剛拿了一張存摺交到謝玉瓊的手上:「讓你跟我在鄉下怕委屈你,所以我把土地賣了,錢都在存摺上。我只留了這個老宅,偶爾我們還能回來小住。」

這突如其來的求婚,一時讓謝玉瓊有些錯愕,楊剛趕緊對她解釋:「你放心,我不是要跟著你吃軟飯,我們到城裡租個房子先湊合著,我有的是力氣,找個工作應該不難,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就買一處便宜點的房子,我真心想跟你在一起。」

幸福撲面而來,謝玉瓊噙淚點頭答應。到了她這個年齡,金錢物質早已是其次,她所追求的,無非就是這真心實意的相依相伴。

04

這一次,謝玉瓊不再是用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截了當地通知了兒子兒媳,她要與楊剛結婚。

當兩個兒子得知即將成為自己後父的人,與媽媽的年齡差距這麼大時,羞恥感湧上心頭,他們認為楊剛與謝玉瓊在一起,目的絕對不單純,說什麼都不能接受。

謝玉瓊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無論我跟誰在一起你們都不同意,現在我找的這個人,他無兒無女,所有財產都交給我了,對你們不會造成威脅,這樣你們都還要阻攔嗎?」

大兒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母親這般受傷,也只好啞了口。

2019年春節剛過,謝玉瓊就和楊剛領了結婚證,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們搬到我家樓上成了我的租戶。

我們這個縣城本就不大,轉一圈都是熟人,謝玉瓊與楊剛的婚姻總被人指指點點,也成了別人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

謝玉瓊倒是不太在意,但楊剛性格比較內向,作為一個大男人,再加上臉皮薄,長時間遭受別人的議論,他的性格就變得更加孤僻了。

他每天早出晚歸,走路總低著頭,一回家就躲在屋子裡,基本不會出門,他幾乎不與人交際,就是我們麻將室組織的聚會,他也從不參加。

自那次搬家之後,謝玉瓊的兒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楊剛也曾努力想要融入謝玉瓊的家人之中,但大多數時候都被她兒子的冷漠逼退,所以他幾乎不去謝家。

端午節的那天晚上,我剛煮好一鍋粽子,就看見楊剛獨自從外面回來。知道內情的我,拿了幾個粽子給他送上樓去。他一個人坐在窗台邊,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我敲了敲門,楊剛回過頭,趕緊揉了一把眼睛,我把粽子遞給他,他臉上掛著樸實的笑容:「謝謝老闆娘啊,真不好意思。」

剛從楊剛的屋子裡出來,我就在樓道上遇見了謝玉瓊,她提著一袋粽子,手上還拿了個保溫盒,看見我,她就忙著從口袋裡掏粽子遞給我。

她說:「這大過節的,把老楊一個人丟在家裡,我心裡實在不好受,飯菜一上桌,我就趕緊打包了帶回來,團圓飯要跟他一起吃才算團圓啊。」

望著她的背影,步伐輕快又充滿活力,像極了一個匆忙趕去赴約的女人。

也許多數人的結合,或多或少都會摻雜一些現實因素,但是此刻,我更願意相信他們的愛情足夠純粹。

05

2019年初夏的一天,我看見謝玉瓊和楊剛步履匆匆地一起出了門。

下午的時候,謝玉瓊一個人回來了,我跟她打招呼,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告訴我,楊剛尿蛋白四個+,肌酐增高,初步檢測是腎病,搞不好得血液透析。

楊剛已經住院了,她回來替他收拾一些生活用品。

從那以後,謝玉瓊每次回來都腳步匆匆,做飯洗衣,忙裡忙外,一刻都不敢耽擱,就連跟我打招呼,她都沒能停下腳步。

半個月後,楊剛回來了,可能是在醫院躺了太久,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浮腫的臉上滿是疲憊,他說他打算先回家採取藥物治療,如果肌酐值一直控制不下來,他就只能去做血液透析。

楊剛辭掉了工作,在家裡休養。謝玉瓊也幾乎不打麻將了,他們兩個人有事沒事總往楊剛鄉下的老宅跑,每次回來,也會帶些蔬菜瓜果送給我們。

大概是9月的一天晚上,我去樓頂收衣服,聽見有人在啜泣,走近了才發現是謝玉瓊。

她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她告訴我,楊剛開始出現腎病引起的併發症,噁心嘔吐,身體水腫,可能藥物已經沒法控制病情了,只能做血液透析。

血液透析的費用昂貴,一次就得上千塊,以楊剛目前的病情來看,他一周得做一次血透,加之平時還要吃藥治療,就他那微薄的積蓄,根本支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

謝玉瓊的兒子兒媳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這件事,他們認定楊剛的病是無底洞,就算謝玉瓊有工資,也無法維持兩個人的生活,最終還是會拖累家人,所以他們幾次三番勸謝玉瓊放棄楊剛。

我問謝玉瓊:「那你如何打算?」

她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地對我說:「我不會丟下他一個人的。」

之後的日子裡,為了籌錢給楊剛治病,謝玉瓊在大門外的空地上擺了個小吃攤,一改往日的清閒,做起了小生意。街坊鄰居大多知道他們的情況,對他們也格外照顧。

楊剛變得很依賴謝玉瓊,謝玉瓊在外擺攤,他就成天守在她的旁邊,幫忙掃掃地,收拾收拾桌子什麼的。

若是謝玉瓊有事需要出門一趟,楊剛的目光則是始終停滯在路口的方向,或許他是擔憂謝玉瓊一去不回吧。

就這樣,他們熬到了2020年初,此時疫情爆發,大街小巷關門閉戶,謝玉瓊也沒有辦法擺攤做生意了。

飽受病痛的折磨,楊剛的脾氣變得暴躁起來。那段時間,我總是聽見謝玉瓊與楊剛的爭吵聲,還有東西摔碎的聲音,謝玉瓊也時常一個人躲在樓頂啜泣。

但是無論前晚爭吵得有多激烈,第二天一早,謝玉瓊總會打起精神,戴上口罩出門買菜,她告訴我,她理解楊剛的心情,在這個時候更應該多給他一些包容。

06

2020年4月,涼山疫情基本解控,唯一一次,謝玉瓊的兩個兒子兒媳一起出現在了我家門口,他的大兒子對我說:「我們來幫媽媽搬家,她自己都一把年紀需要人照顧了,又如何去照顧一個病人?」

不一會,樓上就傳來了爭吵、哭鬧的聲音。

謝玉瓊與楊剛長久以來的朝夕相伴,我都看在眼裡,好幾次上樓去找他們,我都看見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輩子能遇到懂得互相體諒的人,不容易,若是強行拆散他們,未免太殘忍。

我上樓勸說謝玉瓊的兒子兒媳,可他們態度堅決,說什麼都要帶謝玉瓊回去,謝玉瓊的小兒子情緒有些激動:「這個拖油瓶純粹就是來討債的。」

面對眼前的一切,本就不善言辭的楊剛,只得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淚流滿面,謝玉瓊則是大聲咒罵著兒子的絕情,哭鬧著要與他們斷絕關係。

最終,謝玉瓊的兒子兒媳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出,嘴裡一直嚷嚷著:「再也不管了。」

他們離開後,整棟樓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謝玉瓊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她一個人坐在樓道里哭,我輕撫她的後背安慰她,她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我對她說,兒子兒媳或許不理解她與楊剛的感情,但孩子們是關心她的,氣話說歸說,兒子始終是她的兒子,讓她別跟孩子們慪氣,大家抽個空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談。

她點頭答應,對我說:「我自己的兒子,脾氣性格我最了解,明天我就回去跟他們說清楚我的想法。」

正在這時候,楊剛拿了件外套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問謝玉瓊:「你明天要回你兒子家?」

謝玉瓊點了點頭,楊剛沒再說話,將外套披在謝玉瓊的肩上,兩個人一起進了屋。

第二天上午,楊剛提著幾袋東西下了樓,他告訴我謝玉瓊一早就去兒子家了,他也打算回鄉下老家待幾天,他們都需要冷靜冷靜。

我心想著這樣也好,有問題總得解決,成天吵鬧也不是辦法,還打擾了整棟樓租客的休息。

誰知道幾天後,小李聞到惡臭,我打開了他們的房門,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謝玉瓊,才明白事情竟衍變到了如此無法收拾的地步。

經法醫屍檢確定,謝玉瓊是被水果刀刺死的。警察勘查完現場後,通知謝玉瓊的家屬處理後事,並很快鎖定楊剛就是犯罪嫌疑人。

處理完後事,謝玉瓊的兩個兒子來整理她的遺物,悲慟再次湧上心頭,兩個人都哭得撕心裂肺。他們一邊哭訴著謝玉瓊生前的諸多不易,一邊懺悔著自己不該如此咄咄逼人,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臨走的時候,謝玉瓊的大兒子告訴我,警察在鄉下老屋找到了楊剛,他們到的時候,楊剛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呼吸。

謝玉瓊的兒子離開後,我找了清潔公司對房屋進行消毒處理,這間發生過兇殺案的房子,可能再也難以租出去了吧。

即便如此,丈夫還是讓我出去貼一張租房廣告,他說或許可以碰碰運氣。

我站在大門口張貼廣告的時候,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謝玉瓊的場景,她的笑容裡面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酸楚湧上心頭,我的眼淚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這是一個讓人扼腕嘆息的故事。看看我們周圍的婚戀男女,相差十幾歲的「老夫少妻」稀鬆平常,而「少夫老妻」就會成為一種奇聞談資。對於本文的主人公,如果謝玉瓊的子女不越界干涉,結局會不會好一些呢?

親愛的讀者,如果你同情主人公的遭遇,如果你有話想說,請在評論區留言吧。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hk/mlGJjnIBiuFnsJQVXI2n.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