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分享」音樂家的故事集錦

2019-07-29     音樂無界

1.第四圓號哪裡去了

像許多指揮大師一樣,斯托科夫斯基也是一位以聽覺敏銳著稱的指揮家。一次,他指揮費城管弦樂團排練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當樂隊演奏到激動人心的高潮時,斯托科夫斯基突然要求樂隊停下,他喊道:「我怎麼沒有聽見第四圓號的演奏?」

第四圓號演奏員回答說,他譜架上沒有樂譜。原來,排練前負責分譜的人忘記把第四圓號的分譜放在譜架上了。這樣,第四圓號就只好同第三圓號一起演奏了第三圓號的譜子。這一切是逃不過斯托科夫斯基的耳朵的。

2.深刻啟示

就像本世紀上半葉的許多指揮家一樣,弗里茨·雷納也是指揮大師尼基什的崇拜者,他利用一切機會觀看尼基什的音樂會和排練,儘量仔細地觀察尼基什的每一種指揮技巧,模仿尼基什的每一個動作和手勢。

然而,有一個經歷給了雷納以很深刻的教訓。那一次,尼基什指揮演奏的是德國作曲家威柏的歌劇《奧伯龍》序曲。雷納發現,尼基什用-個非常有表現力的手勢引導樂隊奏出了序曲快板部分到來之前的那個強烈的和弦,取得了令人陶醉的效果。後來,在雷納自己指揮這首樂曲時,他迫不及待地把學來的這個手勢在樂隊面前試驗了一下。出乎他意料的是,雖然他運用了和尼基什完全相同的手勢,但根本沒產生同樣的效果。

這個經歷使雷納認識到,單純模仿那些指揮大師的手勢是無用的,每-位指揮家都有他自己的手勢和獨特的信號,他將根據自己的生理特點和啟發人的能力而發揮這些手勢和信號對樂隊隊員產生的影響。一個真正的指揮家的才能正是表現在這一方面,而不是表現在他的動作上。

3.指揮《莎樂美》不出汗

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前任指揮、著名的美籍匈牙利血統指揮大師弗里茨·雷納,屬於那種在指揮台上最穩重、最不動聲色的指揮家,他和以伯恩斯坦、小澤征爾為代表的「狂舞派」指揮形成強烈對比。

有一次,雷納指揮理查·施特勞斯的歌劇《莎樂美》,這是一部充滿了歇斯底里式激情的作品。在演出結束後,雷納不僅沒有像大多數指揮過這部歌劇的指揮家那樣大汗淋漓地走下指揮台,相反,他臉上沒有一滴汗水。有人非常不解地問他,為什麼能做到在指揮了《莎樂美》這樣的作品之後不出汗,他引用了理查·施特勞斯(《沙樂美》的作曲家同時也是指揮家)說過的一句名言:「感到熱烈興奮的應該是聽眾,而不是指揮。」

青年作曲家的保護人在美籍俄裔指揮大師謝爾蓋·庫塞維茨基擔任美國波士頓交響樂團指揮期間,樂團上演了大量當代作曲家的作品。

庫塞維茨基大力提倡現代音樂,並鼓勵青年作曲家進行創作。但是,這些新作品遠不如古典作曲家的作品那樣能受到公眾和批評界的歡迎。有一次,在演出了美國當代作曲家艾倫·科普蘭的鋼琴協奏曲後,有位批評家指責道:「科普蘭的協奏曲從頭到尾都是折磨人的恐怖音響,鋼琴不是演奏,而是胡亂地敲擊出聲音。」

對於這種指責,庫塞維茨基的一貫做法是:將這部作品再演奏一遍!


4.不識貨的竊賊

有一次,著名美國小提琴家帕爾曼在卡內基音樂廳舉行獨奏會。為了這次演出,他特地向他的母校朱麗亞特音樂學校借了一把瓜乃利·德爾·吉蘇小提琴。演出結束後,在接受人們的祝賀時,帕爾曼隨手將這把琴放在了邊。過了一會兒,當他再找它時,發現它已被人偷走了。

這使帕爾曼和他的親友們焦急萬分,因為像瓜乃利·德爾·吉蘇這樣的由古代制琴大師手制的名琴價值連城,作為一個剛剛在樂壇嶄露頭角的青年小提琴家,帕爾曼如何賠償得起?他們立即報了警,後來,這把琴被找到了,那個偷琴的竊賊以15美元的價格將琴典押給了一家商店。當然,帕爾曼只用15美元就順利地贖出了這把名貴的提琴。之所以會有這種出人意料的幸運,要感謝那個不識貨的竊賊。

而且,還應感謝那名竊賊的是,就在此事發生的第二天,有家著名的報紙在頭版顯赫的位置上發表了題為「瓜乃利小提琴失竊案」的報道,記述了這件事的經過。這無疑對提高小提琴演奏家帕爾曼的聲望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5.奇怪的融合

一天晚上,在音樂之都維也納的一座音樂廳里,鋼琴家弗里德里希·古爾達,正在與著名的維也納愛樂樂團合作演出音樂大師貝多芬的「皇帝」協奏曲,古爾達以自己精湛的技藝使這部傑作的內涵得到淋漓盡致的表現。樂曲以古爾達彈奏出的洪亮的和弦和樂隊雄渾的齊奏結束,觀眾席里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在謝過幕之後,古爾達走出音樂廳後台,趕到一家夜總會,與已經等在那裡的幾位樂師打過招呼之後,就坐到鋼琴前搖頭晃腦地演奏起爵士樂來。前後相隔不到一小時,古爾達的舉止卻判若兩人,他演奏的音樂也大相逕庭。貝多芬與爵士樂,這二者難道能統一起來嗎?古爾達卻能把它們表現得同樣出色,難怪評淪家們要把鋼琴家古爾達稱為「古怪的融合」。

6.古怪的演奏習慣

蜚聲世界樂壇的加拿大著名鋼琴家古爾德,在演奏時的樣子很是與眾不同。他並不坐在一般的琴凳上,而是雙腿交叉地坐在一把破舊的、四腿鋸短的矮椅上,下巴剛好夠到鋼琴的鍵盤,一邊彈奏,一邊搖頭晃腦地哼唱出一些古怪的音調,這些從他嘴裡發出的毫無旋律的小調與他手下彈奏出的優美、流暢的音樂居然各行其道,互不干擾(其實,若仔細聽,會發現他哼的常常是復調作品的"內聲部")。然而,在錄製唱片時,錄音師們卻不得不絞盡腦汁地運用各種現代錄音技術,以便把不可避免地隨同演奏一起錄下來的顧爾德的哼唱聲從錄聲中消除掉。在只需要一隻手彈奏時,他便用另外一隻手在空中揮來揮去,如同指揮一般。

此外,他在演奏時還常常戴上一頂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式樣古怪的瓜皮小帽。

7.誰是誰非

有人曾經問聖-桑:「你認為你的同行、作曲家馬斯內這個人怎麼樣?」聖-桑回答:「他是一位歌劇作曲家,我認為他沒有多大前途。」後來這個人又問馬斯內:「你認為聖-桑這個人怎麼樣?」馬斯內回答:「聖-桑是一個傑出的作曲家,我認為他很有才能。」那個人很驚奇地問:「你真的這樣想嗎?可是聖-桑對您完全不是這樣看的。」馬斯內很有把握地說:「這個我知道,他跟我一樣,都有個毛病,就是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完全不同。」


8.向大師請教

一次,有位少年去請教莫扎特。他說:「您能告訴我怎樣寫交響樂嗎?」莫扎特微笑著對他說:「我看你現在寫交響樂未免早了點,你為什麼不練著寫些小曲呢?」那位少年立刻不服氣地說:「您開始寫交響樂的時候不是才10歲嗎?」莫扎特點頭稱是,他說:「可是我那個時候並沒有問過誰怎樣寫交響樂呀!」

9.「魔鬼的顫音」

著名義大利作曲家朱塞佩·塔蒂尼有一首頗受歡迎的奏鳴曲,被命名為《魔鬼的顫音》。據作曲家自己講,這個曲名的由來,有這樣一個離奇的故事。

在1913年的一天晚上,塔蒂尼做了一個夢,夢到他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得到的報酬是魔鬼情願為他服務。塔蒂尼將自己的小提琴交給魔鬼,看看他能拉出什麼好聽的音樂,這位魔鬼先生演奏了一首美妙得出奇的奏鳴曲,其精彩和熟練使得塔蒂尼激動地連氣都喘不過來。正在這激動萬分之際,他醒了過來,想到夢中的情景,連忙抓起小提琴憑記憶拉出了夢中魔鬼演奏的那首奏鳴曲,並且把它記到譜紙上。

這就是《「魔鬼的顫音」奏鳴曲》。


10.沒有指揮的樂隊

「指揮對於樂隊到底起什麼作用?沒有他樂隊能不能演奏?」這是很多人經常會產生的疑問,它反映了人們對指揮的作用的不理解甚至懷疑。

帶有這種懷疑的不僅僅是一般的音樂愛好者和那些根本不懂音樂的人,也包括某些專業的音樂家,於是,在1922年,莫斯科出現了一個令人矚目的演奏團體「帕西姆凡斯」,這個古怪的名字是下列名稱的俄文字母縮寫:第一無指揮交響樂隊。這個樂隊是由莫斯科音樂學院的小提琴教授采特林發起成立的,其成員都是來自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和莫斯科音樂學院的優秀演奏家,他們有意向人們證明:沒有指揮也可以演奏。由於沒有指揮,他們通過集體討論來形成對每一首樂曲的處理方式,通過大量極其認真、細緻的排練,他們使自己的演奏達到了很高的水平。這個樂隊演奏過大量俄國和歐洲經典作曲家的作品,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當蘇聯著名作曲家普羅科菲耶夫從國外回到莫斯科聽了這個第一交響樂隊的演奏之後,有人問他有什麼感受,他回答說:「我十分喜歡這個樂隊的演奏,不過,如果有指揮就更好了。」

10年後,「第一無指揮交響樂隊」解散了。以後沒再有人嘗試過成立「第二無指揮交響樂隊」。

11.卡拉揚扮演走私販子

卡拉揚是-位多才多藝的音樂大師。在演出歌劇時,他並不像一般指揮家那樣只是指揮音樂部分的演奏和演唱而把戲劇方面的事交給導演去管,他同時也是他指揮演出的歌劇的導演。不過,卡拉揚在戲劇表演方面的才能並不僅體現於這-個方面,他有時還做出-些讓他的那些崇拜者們吃驚的舉動來。

1967年,卡拉揚在薩爾茨堡節日劇院指導了比才的歌劇《卡門》的演出,這次演出被拍成了電影。人們注意到,在歌劇中的那些走私販子中,有一位在形象上有些與眾不同,他戴著一頂破了邊的舊草帽,臉上化妝成黝黑色,一雙狡黠的眼睛不停地轉動。這名走私販子是由卡拉揚扮演的,雖然這個人物只是歌劇中一個不重要的跑龍套角色,但卡拉揚的活靈活現的表現卻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人們從這個狡猾的走私販子的形象上實在難以找到指揮台上的卡拉揚大師的影子。

12.想像中的排練

托斯卡尼尼在閱讀和研究總譜時,腦子裡總是有-個活生生的樂隊,這個想像中的樂隊在他的指揮下演奏他正在研究的作品。有時候,當樂譜上出現了複雜的、難以演奏的段落時,他頭腦中的樂隊也要出錯。

有一次,托斯卡尼尼同樂隊一起到各地旅行演出。在火車上,他正坐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研究一本袖珍總譜,突然,人們聽到他高喊:「不!這樣不行!」原來,在他想像的排練中,第一圓號手沒能按他的要求正確演奏,於是,他禁不住喊了出來。

13.「不像是我指揮的」

有一次,托斯卡尼尼指揮美國國家廣播公司交響樂團將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錄成了唱片。在唱片公司決定正式出版發行這張唱片之前,他要求再將錄音聽一遍。電唱機上的唱片平穩地轉動著,托斯卡尼尼一聲不響、全神貫注地聽著自己指揮的音樂。突然,他臉上開始出現了不滿意的表情,隨著音樂的進行,他的不滿意逐漸加劇。終於,他的眼睛裡射出了憤怒的目光,快步走到電唱機前,一把抓起唱片,把它摔得粉碎,嘴裡說了一句「不像是我指揮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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