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民間故事之劉探花交友

2020-04-28     冷先生講


李汝啟,上栗詩詞協會會長

劉鳳誥字丞牧,號金門,上栗赤山觀前人。乾隆五十四年進士,授編修。超擢侍讀學士,提督廣西學政。官至吏部右侍郎,以罪戍齊齊哈爾。因為不慣極北苦寒,身體被弄壞了,道光元年,因病回萍鄉。

他一路南還,在入湖南境內的時候,聽說湖南平江有個李姓秀才,才思敏捷,又好吟詩作對,可是恃才傲物,誰也不放在眼裡。就產生會一會李秀才的念頭,於是繞道平江擬取道瀏陽上栗回赤山。

於是有家人裝著上李秀才家投宿。李秀才見來人面色黝黑,一副病態,且一隻眼睛有些破綻,便輕蔑地搖頭說:「樹大杈多,不宿無毛之鳥;」劉金門一聽出是嘲笑自己,便應聲答道:「灘平水淺,難藏有角之龍。」說罷,掉頭就走。

李秀才出乎意外地受到奚落,心中惱火,連忙追上去,請他回來。劉金門躬身問道:「先生貴姓?」李秀才得意地說:「騎青牛,過函谷,老子姓李;」然後,他反問:「您貴姓」劉金門答道:「斬白蛇,興漢室,高祖號劉。」

李秀才一愣,他萬萬沒料到,這個有病模樣的人,居然滿腹文采,應對自如,便請他進屋留宿,劉金門也想再試一試李秀才的深淺。

第二天,李秀才因不甘認輸,特邀請劉金門出門散步,想趁機出點難題把他難住。他們兩人剛出門口,就傳來一陣唱戲的鑼鼓聲。

李秀才急忙吟道:「搭東台,唱西遊,南腔北調;」劉脫口而出:「播春種,育夏秧,秋收冬藏。」他們繼續往前走,路過一片果園時,李秀才又吟出:「湖北廣柑,皮甜蒂苦瓤酸;」劉:「海南胡椒,葉臭花香籽辣。」

他們正往前走,來到一座石板橋上,時剛剛下過一場雪,雞、犬都在石橋上留有腳印,李秀才見景生情,馬上又出一上聯:「雞犬過石橋,一路梅花竹葉;」劉看到橋下河中,橋墩贏利有龜蛇圖案,便對了下聯:「龜蛇浮水面,兩件玉帶荷包。」這時,正巧一葉扁舟,從橋下穿過,李秀才又搶先吟道:「船小如梭,橫織江中錦繡;」劉想起老家赤山的文峰塔:「塔尖似筆,倒寫天上文章。」

一路上,兩人你唱我和,不知對了多少回合,李秀才一直沒有難倒劉金門,這時才想起問劉的大名,一聽正是名滿天下差點點了狀元的江南才子劉鳳誥時,忙說:「佩服佩服!」劉鳳誥忙說「豈敢豈敢!」

這時李秀才終於醒悟過來,才知道,天下有學問的人多的是,自己恃才傲物是不應該的,更不能以貌取人,不禁為自己曾輕視劉金門感到慚愧。

於是決定,誠心誠意和劉金門結為朋友,並為他餞行。席間,李秀才又吟出一上聯:「出門遠觀山山翠;」劉也很佩服李秀才的文才,很高興能結交這個新朋友,馬上回了下聯:「朋友相送月月親。」

後來李秀才還專門到萍鄉來看劉鳳誥,但過了九年,劉鳳誥便因病去世,李秀才還寫了很多輓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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