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聞一多師1
俞銘傳
中世紀拖著狐狸的尾巴
加速度製造燎原的火災；
尼綠 2在陽台上喜笑顏開：
「到底燒遍了整個的羅馬！」
官僚資本堆砌高樓大廈，
屠夫們在夢想威震四海；
人民的身體榨成了枯柴：
「不夠，脖子上還要勒一把！」
詩歌的目標豈不是真理？
學術豈不以現實為皈依？
於是你走出了藝術之宮
欣欣然參加街頭的群眾，
在鬥爭中發揮你的魄力：
「出了門，就不打算回去的！」
一九四六年七月昆明
1. 原刊於《文藝復興》3卷5期，1947年7月。
2. 現在通常寫作「尼祿」。
| 俞銘傳，安徽南陵縣人。1939年畢業於樂山時期的武漢大學外國語文系，1942年進入西南聯大清華研究院文科研究所就讀研究生，期間擔任西南聯大外文系助教，雲南大學外文系講師。解放前後在北京大學擔任過西方語言文學系副教授和一些行政職務。後轉國家外文局、《人民畫報》編輯部和河北師範大學工作。「文革」中遭受迫害，1979年在北京去世。
題圖：聞一多 像（裘昌淞、張友仁 攝）
*本詩選自《詩光年·飛地詩歌歷》7月15日 詩
/點擊圖片或「閱讀原文」購買飛地2023年詩歌日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