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儿想要运动鞋,她无奈找前夫拿钱,他的回复让她泪流不止

2020-03-06   每天读点故事


作者:蜉蝣如寄

外面的灯火星星点点地亮了,她站在天桥上,夜风吹着她的头发,她仰望着这个不属于她的城市的灯火。

来上海多久了?

细细数着,已经五年了,这五年的日子对她来说,如同折磨。

这座城市的夜景真美,高楼灯火璀璨,整座城市通透如同琉璃。打扮时尚的姑娘捧着奶茶嘻嘻哈哈地结伴而行,她羡慕地看着她们窈窕的身影。她几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可是现在她身上寒酸的衣服以及凌乱的头发,让她着实有些自卑。

她也不敢在外面呆太久,这么晚了,得早点回去照顾孩子了。

倒了几班地铁,终于回到了窄小的出租屋里,女儿娇儿做了许久的作业,肚子估计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见她回来,连忙拽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我饿了。”

“好的,好的。妈妈马上做饭,你赶快去写作业啊。”她把娇儿推回寝室,手忙脚乱地开始做饭。把中午剩下的大米熬成粥,手忙脚乱地炒了一个包菜,端上桌,和女儿就这样潦草地吃着晚饭。

娇儿很懂事,经常把菜往自己的碗里夹。今天娇儿的耳朵根有点红,一看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她询问了许久,娇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妈妈,能给我买一双新运动鞋吗?”

她知道娇儿不是乱花钱的孩子,她能这么要求,多半是她的运动鞋受到了同学的嘲笑。娇儿总是害怕自己担心,无论在学校受到什么委屈都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道:“妈妈明天就给你买。”

娇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点了点头认真地开始吃饭。她微笑地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但在心里却深深叹了口气。

夜深了,女儿已经睡下,她迟疑地望着手机,许久,才下定决心打通了那个电话。

过了片刻,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

她愣了一下,往事如潮水席卷而来,她的心猛然抽搐着,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她一直以为已经放下的伤痛,还是能像刀子一样准确地向她的心扎来。

“怎么了?”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又问道。

当时她发誓永不再和他有半点瓜葛,但现在,却不得不向他低头了。尊严,原来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那个……每月的抚养费能多打一点给娇儿吗?物价涨了这么多,可是五年来,你一点都没多给过……”

电话那边的他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说:“我的钱,也不太够养家了。”

意料之内的态度,但话一说开,愤怒与悲伤的情绪就抑制不住了。

“用得着找这样的借口吗?五年了你的工资没有涨过半毛吗?我们是离婚了,但孩子不是你的吗?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但娇儿呢?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能舔着脸来求你,不过是因为我要供着娇儿吃穿,我要供着她上学。你现在倒是想起你有个家要养了,当时我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你顾及过这个家吗?”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男人听到了她的啜泣声,只是淡淡说道:“你冷静一点。”

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手指埋入了头发之中,这一场兵荒马乱,即便消停了许久,但她依旧没法像男人那样淡然。

擦干了眼泪,她把电话打给了父母。

她一向都是个孝顺的孩子,从不愿让父母为自己烦恼,这是她没办法的办法了。

“嘟……嘟……”电话过了好久终于接起来了,她正准备说话,对方却直接吼道:“大晚上谁打的电话!”

她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爸,是我。”

“哦,闺女啊。”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愠怒,“有啥事不能明天说?”

“那个……爸,公司财政周转不过来,能借我点钱吗?等下个月工资发了,我马上就还。”她小心翼翼地问到。

“这是啥公司啊?”父亲嘴里嘟囔着,“你也知道你哥家里的情况,孩子大了,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没跟祁坤要吗?他孩子爹,缺钱他不该给吗?”

她愣了许久,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和前夫是一样的说辞。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今年过年时带着女儿回家,刚进门父母脸上也没太多欣喜的神色,她只当是家人最熟不过,没必要太多虚礼。可是毕竟也一年没回家了,父母的态度也确实让她心里有些别扭。她习惯性地帮着父母包饺子,收拾屋子。可是父母从头到尾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忙来忙去,不曾体贴过她半分从上海赶回老家的疲惫。她一直以为在家里的难受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但今天父亲的话,如一盆冷水,直愣愣地泼在她的头上。

有些东西,已经纠缠在她生命中足足几十个年头,在她出生时便存在于她的生活之中,可她挣不脱。又或者,她一直在装傻装瞎,可是现在,她实在无法不去想这其中的因果。

过年时,忙来忙去的她无暇顾及女儿,只能偶尔瞥了几眼女儿。看到女儿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她颇感欣慰。但过了没多久,哥哥一家人来了,吵吵闹闹地让她觉得头疼不已。

特别是她的小侄子,一进门就吵着换台,吵着玩东玩西,搅和得家里天翻地覆。

孩子都很淘,本来没什么的,但忽然,女儿爆发了一阵响亮的哭声。

她连忙去看发生了什么,只见到女儿捂着脸大哭,小侄子站在一旁,手里紧捏着一个棒棒糖。

自己的父母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连忙出来,一看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母亲拉过了小侄子,冷眼瞅了瞅娇儿,说道:“你瞧你,干嘛要和哥哥抢一块糖吃。”

女儿不服气,抽泣道:“明明是我先拿到的糖。”

嫂子看到这一幕,象征性地责备了小侄子几句:“你怎么不让着点妹妹?”嫂子已经批评了孩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这孩子抬手打人的事实,却被这样潦草地掩盖过去了。

可是那红红的掌印还留在女儿脸上,她虽然心疼,但看着近乎冷漠的家人,她无话可说,只能把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替女儿擦干泪水。

过年时分,她不想和家人撕破脸皮,只是不做声,接着包完了饺子。年夜饭好不容易端上了桌,哥哥一家和父母笑呵呵地坐在一起,自己只能等着最后一锅饺子煮熟。

呜呜响动的蒸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她似乎看到女儿远远坐着,低头咬着饺子,脸上没有半分过年的喜悦。

回上海的火车上,女儿悄悄和她说,她不喜欢过年,不喜欢舅舅一家人。

其实万事早有预料,只是她一直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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