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点击上方蓝字“24楼影院” 进入新页面,点击右上角“...” 点击第一栏“设为星标“。记得把我们设为“星标”哦~
继《送你一朵小红花》和《缉魂》之后,又一部与“癌症”有关的电影在近期悄然登陆院线——
《小伟》
虽然《小伟》上映4天仅收获40.7万票房,排片也少到可怜,但无法不承认,它是近期院线最令人眼前一亮的小众佳作。
同样是讲癌症故事,它不煽情、不戏剧化,也不励志,而是以冷静克制的镜头展现了一个三口之家面对“癌症”这一人生困局的不同反应。
《小伟》的故事取材于导演黄梓的亲身经历。从新加坡退学待业在家的时候,父亲突然被诊断为肝癌,他一边照顾着生病的父亲,一边也有了把这段经历拍成影片的想法。于是,便有了《小伟》的剧本雏形。
像阿方索的《罗马》一样,这也是一部带有私人影像家书属性的影片。《小伟》的原名是《慕伶、一鸣,伟明》,这是片中母亲、儿子和父亲的名字。但后来在上映前,黄梓说服宣发团队将片名改为了《小伟》,理由是张震岳的那首歌《小宇》,“虽然整首歌都没有歌词唱小宇,但那首歌就是给小宇的。”
导演黄梓
含蓄的表达背后其实是东方式亲子关系的体现,这也和片子里展现的脉脉柔情相呼应,一个父亲的形象总是在逝去之后变得高大而完整。
影片的故事是传统的三段式结构,从母亲慕伶开场。这部分是现实主义的、压抑的。
面对丈夫患癌的事实,慕伶的第一反应是隐瞒。为此,她特意跑去说服护士篡改病情通知,在丈夫面前极力故作镇定。
但独自吞咽这一痛苦对她来说又太过沉重。一个隐忍的母亲不可能完全坚而不摧,有时侯那种尖锐和冷漠是不自知的。
比如在送伟明妹妹去搭电梯的时候,她把伟明的真实病情告诉了对方,妹妹泣不成声。
一鸣问她,为什么要把爸爸的病情告诉小姑?
慕伶冷冷地说,“她不是说要跟我分担负担吗?”
尽管骗丈夫暂时回了家,但当丈夫不听从医嘱,而是自己找特效药来吃,她一气之下又将病情如实告诉了丈夫。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到了冰点。
除了丈夫,慕伶和儿子的隔阂同样存在。从开场一段手持镜头中,母亲慕伶去学校找一鸣可以看出,这对母子之间的关系是疏离的。儿子和母亲似乎没有太多正面的交流,慕伶总是追在儿子的身后,念念叨叨。
看到隔壁老奶奶走失儿女无人问津,她再次把情绪发泄到儿子身上,疯狂地敲儿子的房门大喊,“你是不是希望我像她那样你就开心了?”母亲因家人长久忽视自己而积压的不满终于爆发。
慕伶代表的,正是一个家庭中传统母亲的形象,她无微不至、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儿子、丈夫,但没人关心她的境遇,她的付出,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尤其是在面对癌症这样的特殊情况,似乎母亲就应该是隐忍的,承担一切,默默付出的。
在这一沉郁的现实主义描摹之后,影片又进入了一个相对超然的部分。
和慕伶不同,青春期的儿子一鸣选择的是将自己暂时抽离出这一压抑的现实。
在导演的镜头下,这部分好像是误入某个青春片,一鸣和死党一起逃操,在厕所抽烟,抄女同学作业,翻墙逃学,站在山顶谈论着以后的出路……
但回到家,他和母亲又隔着一扇门,和父亲也不能好好交流。片中,一鸣和父亲的一场对话饶有趣味。他拿着加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父亲问他拿的啥,他说英语口语作业,然后在父亲的要求下,他用英语将这一“作业”读给了父亲。
这一家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矛盾又纠结,就像片中老师讲述的那个关于“阿喀琉斯追乌龟”的寓言一样,想要拼命地接近,但总是隔着一段距离。
这种亲人之间的爱与疏离,其实正是万千中国家庭的缩影。无论是想要有人分担痛苦还是叛逆逃离,都是在面对突如其来的不能承受之重的真实反应。
而让《小伟》区别于普通影片最精彩的地方,还在于其第三部分。
在到父亲伟明这一小节,导演的视角由实入虚,用了许多超现实的镜头语言去讲述父亲濒死时期的精神状态。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导演并没有展现伟明在病床上的景象,而是安排了一段一家人去父亲长大的小岛的“回忆之旅”。
在这段镜头中,导演通过建构空间的关系,加入一些虚无的情感连接,借以表现了父子之间关系的弥合过程。
父亲进入衰败的村庄,迷离中似乎看到了小木屋中母亲和哥哥的身影,母亲为他盛上一碗热粥,哥哥带他去了父亲的坟头。这是他记忆的来处。
而儿子这边,也恍惚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无人小屋,在平行剪辑之下,这个木屋又与父亲老家的其他屋子不尽相同。在木屋里,一鸣看到一个慕伶模样的农村妇女,在缝纫机前为他缝补衣服,并和自己对话。
这一虚实相间的场景使得父子之间的情感有了一种隐秘的连结。此刻他和母亲慕伶的对话或许正是父亲与他的母亲曾有过的对话。在意识空间里,他们都面临着同样的抉择。
父亲是要离开小岛去广州打拼,而一鸣则要面对是否出国留学的选择。在这趟回忆之旅中,父子之间的关系最终在精神层面得以弥合。
而影片的基调也终于从先前的沉郁、压抑变得轻盈而温暖。
在回家的火车上,父亲在狭小的卧铺上嬉笑着和儿子挤在一起,并喊着妈妈一起。这一幕动人而温暖,但或许从未发生过,像是导演在弥补缺失的遗憾,想要和父亲有更亲密的接触。
影片的最后,原先逼仄的家中总是暗淡的光线开始明媚柔和。母子如常地生活着,好像无事发生过似的。
父亲好像永远的缺席了,但又好像永远地存在一样。
最后呼应开头的那一幕长镜头,从屋内到屋外,好像父亲注视的目光,带着对家人的柔情和眷恋,给人治愈的力量。
母亲和儿子一起在阳台抽烟,讲述着那个“追太阳的故事”,母亲也终于可以接受和放下,坦然面对这一切。
虽然是讲述癌症故事,但整部影片的视角却一直都是围绕家人之间的细密关系,从现实到超现实,没有美化和刻意的升华,更多的是生活流的叙事,描摹癌症家庭中不同人物的心理切面。
作为一部青年导演的处女作,它有稚嫩和不完美之处,但给人的惊喜和感动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些生活的狼狈背后或许满是遗憾与苦痛,但其中爱与坦然才更值得细细回味。
1. 9.4分超人气动漫回归!连细胞都成了社畜?
2. 豆瓣9.3,国产剧如果都这么拍,谁不爱看?
3. 漫威终于出新作,但画风却……
点赞、在看、分享,一键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