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一天,湖南邵阳的初3学生严青正在上课,继母的儿子跑来学校告诉她~父亲发生了矿难,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后,严青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无他,因为自己和妹妹严静自小就没了母亲,是父亲既做爹又做妈把姐妹俩辛苦拉扯大的。
后来因为奶奶老是偏向叔叔严贵,导致父亲不得不带着姐妹俩搬去继母家住。一家5口人的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却也算幸福美满。如今父亲去世后,这个家也算是彻底散了~继母随后不知去向,严青虽未成年,但为了养活自己和妹妹严静,也不得不外出打工。
因为她曾听邻居听起过有这么一笔赔偿款,但自己和妹妹却没见过,继母、奶奶和叔叔也没跟自己提起过。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姐妹俩逐渐长大并变得懂事,严青也嫁到了一户好人家。之后,她和妹妹严静开始了追寻父亲赔偿款的去向之路。她们最先能想到的人,就是继母。
因为作为父亲的妻子,她是最有可能拿到这笔赔偿款的。当姐妹俩来到继母家后,发现她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房梁上还挂着厚厚的蜘蛛网。很显然,继母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之后她们通过昔日的邻居,打听到了继母的手机号码。
严青坦言:“如果真是继母拿走了父亲的40万赔偿款,那在2010年是可以在邵阳城全款买下一套房的。如今她住在破烂的出租屋里,很显然没拿到那笔钱。”而对于姐妹俩的来意,继母也未显示出排斥,反而非常热情地拉着她们叙旧,俨然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
当严青问到赔偿款时,继母回答道:“我只知道当时的确有40万赔偿款,但我没拿到,因为我跟你父亲只是同居,并没有领证,拿不到这笔钱。再者说了,你奶奶和叔叔也不让我插手。后来法院判决下来,矿场那边给了我5万的精神损失费。而这5万,并不在那笔赔偿款当中。”
原来当初严青的父亲发生矿难后,矿场那边确实给了40万赔偿款,其中办丧事花了9万多,还剩余30多万。听到这个消息后,姐妹俩不由得心生欣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没白费追寻,今天总算把父亲的赔偿款要了回来。然而当奶奶把存折拿出来后,严青却傻眼了。
存折上曾经在短时间内打过2笔钱,一笔是20万,另一笔是9万。可这两笔钱早就被人取走了,还把存折给销户了。严青连忙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奶奶回到:“你父亲去世后,一切丧事都是你叔叔操办的。之后你叔叔说要带存折去办点事情,我就把存折交给他了。”
据司法部门给出的当年的调解协议显示,严父之死属于工伤,各项赔偿加起来共计40万元,受助人是严青姐妹和爷爷奶奶,继母和叔叔不在此行列。而且这40万,有29万是打到存折里的,其余11万是通过现金的方式支付的。这样一算,哪都能对得上了。接着,姐妹俩和工友便去找叔叔。
当到了叔叔家后,发现他已经盖起了一栋崭新且装潢富丽的2层小楼房。这跟严青印象中的不一样,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叔叔家一直不大宽裕,婶婶经常打牌不干活,为此欠下许多债,而叔叔自己也只是一个开校车的司机,没多少收入,他们一家一直住在平房里,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里盖下一栋这么好的小洋房呢。
面对工友的质疑,严贵瞬间脸色变了,一边大骂工友,一边凶姐妹俩:“没错,这笔钱是我拿来建房和还债了,那又能怎么样,你们如果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呀。”之后还说自己要去开校车,可工友又拆穿他~你刚刚一边骂人一边喝酒,现在又说去开校车,喝了酒的人能开校车吗?
严青姐妹俩听到这话后,连忙把叔叔堵在家中,不让他开溜。严贵见此,只好在屋里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表示这房子姐妹俩也可以住。但严青却不接受,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钱,毕竟这房的名字又不是写的自己的,等于自己没份。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奶奶和村主任也赶来了。
如今已经是第6年了,这笔钱还得4年后才能取出。为了表示自己说的事实,他还拿出了手机,当众展示了这份保险。当谈到要给姐妹俩多少钱时。严贵也拿出了账本,称按照当时的协议,这29万是有进行分割的。其中11万给严青的爷爷奶奶,11万是严青、严静姐妹俩的抚养费。
严青明知道叔叔这时在耍赖,但也没办法,只能同意。然而当打欠条时,严贵又露出了无耻的一面,他说这几年严静的抚养费都是自己拿出来的,所以必须从11万中减掉这笔开销。但对于这个说法,无论是严青还是严静都表示不赞同。严青说妹妹的抚养费明明是自己打工寄回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最后,在村主任的调解下,11万赔偿款中又被减去了7500元的所谓的抚养费。之后严贵给姐妹俩分别写了一张欠条:姐姐严青得赔偿款27500元,妹妹得赔偿款75000,承诺在3年内还清。不过我觉得,姐妹俩最后是得不到这笔钱的。
因为严贵在写欠条时,是一副漫不经心、随便、得意和不屑的样子,表情与言论中竟是在讽刺姐妹俩。当严青姐妹俩离开叔叔家时,严贵看着她们的背影,露出了嘲笑的神情。一条人命,40万赔偿款,姐妹俩最终换来的只有2张白纸。有些人呀,心真毒,连亲兄弟的卖命钱也敢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