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酒里,喝就对了

2019-10-11   虾吃

文/小肥虾



喝啤酒最好的时节,夏天已经到了尾声,而我开始写这篇文。

起因是看了一部机核网拍的关于精酿啤酒的纪录片《都在酒里》,看嗨了喝嗨了,想着总要写点儿什么。



最近几年的夏天,总是会喝不少啤酒,其中以精酿为主。

这是一个水啤与精酿交错的年月。近几年,精酿啤酒逐渐进入大众视野,相对于以前喝的青岛、勇闯、哈啤,我们认识了福佳白、1664,进而对酿酒狗、鹅岛、角头鲨开始有所了解。

何为啤酒?何为精酿啤酒?精酿啤酒比“大绿棒子”好喝吗?


你喝过有尿味的“大绿棒子”吗?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不如先开瓶啤酒,我们慢慢聊。

我们这代人,对啤酒的记忆,大多留存在童年的夏天里。

小时候,午餐时常常看着光着膀子的父亲,一边吃着卤牛肉花生米凉粉皮烫菠菜,一边把啤酒倒入杯中,倒得稍微快了一些,白色的啤酒花冒上来,父亲急忙把嘴对准杯口,吸溜吸溜地呷着酒花。

那场面,像极了我们刚撕开冰棍儿包装的那一刻,先用舌尖舔舔,尝尝滋味,随后开启一段沁凉到骨的味蕾之旅。



后来成年了,高中毕业喝啤酒,大学同学的初次聚会喝啤酒,失恋了喝啤酒,工作不顺心了喝啤酒。哪怕没什么理由,也可以开瓶啤酒。

啤酒,这种以大麦为原料,并经过啤酒花调味的谷物饮料,从3000多年前苏美尔人酿造啤酒的那一刻起,就深切地和我们的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生生不息。

后来接触了精酿啤酒。



在南京,在玄武湖边上的一个印度餐厅,和陈奕迅同名的Eason小哥给我推荐了一瓶啤酒,罗斯福8号,一瓶呈酱油色的、带着美国总统名字的、比利时啤酒。

彼时我已经喝过新晋流行选手福佳白,对这瓶棕色的液体既陌生又新奇。浓稠的液体缓缓流入敞口的浅底杯中,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麦芽香和啤酒花的苦,一口封喉,从此进入新世界.

然后,我开始喝婴儿肥跳东湖牛啤堂京A悠航大跃酿酒狗智美鹅岛巨石拳击猫美奇乐。


精酿,是一个更为庞大而复杂的话题。

略过苏美儿和埃及最原始的酿酒时代,现代精酿啤酒起源于1960年代的美国。

彼时,廉价的工业水啤充斥着市场,一小撮有理想有追求、且对口味有着高要求的啤酒爱好者,开始在家自酿啤酒、开设自酿酒吧,进而创办小型精酿酒厂,复兴了欧洲那些丰富多彩、却奄奄一息的啤酒种类。

随后,精酿啤酒(craft beer)的概念创造出来,让啤酒世界重获新生。




在我看来,精酿里的字眼是这个“精”字,它蕴含着品质、多元、尊崇、创新的生活态度。

是啊,汨汨的酒花里,藏的都是我们的生活。

还记得那部经典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吗?

安迪带着狱友们在户外做清洁工作,与监狱长讨价还价,换来了夏日里的一桶冰啤酒,那是在屋顶上争取到的片刻悠闲时光。



古埃及人也是,啤酒被当做报酬,支付给那些建造金字塔的人们。对他们来说,拥有一座啤酒坊就意味着拥抱了幸福。

直到今天,亦是如此。《啤酒圣经》的作者兰迪·穆沙认为,啤酒有助于人们磨去棱角,变得温和,而使得城市更适宜居住。从这个角度来说,啤酒相当于城市的“社会润滑剂”。

《都在酒里》的开篇《吃好喝好》,主持人老张和西蒙拜访了在北京和上海代表的几家精酿啤酒馆。


无论中国老板还是外国老板,无论酒馆独立还是已经被大集团收购,啤酒馆里,大家喝啤酒,都少不了吃的。

汉堡薯条是纯正美式风格,配什么啤酒都好吃;

摊个煎饼果子,看似有些跳跃,一口香酥的煎饼,一口苦涩的啤酒,齐齐下肚,倒也自在适意;

香肠烤肉和精酿啤酒是绝佳CP,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从古至今,皆是真理。


对于我们来说,喝啤酒哪有这些繁琐的搭配呢?

母亲做的红烧牛尾,血水泡半天去了腥,高压锅锁住精髓,几个小时之后炖到稀烂,啃几块骨头咬几口肉,搭配一小瓶精酿的量,刚刚好;

再简单点,晒干脱水的带壳花生,剥壳后放在滚烫的锅里炕,把握好温度的拿捏,不时翻滚锅面,炕得焦香四溢,放凉之后,也是一道下酒的好菜。

啤酒融化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加速了深度的交流,培育了新的机会新的可能。

毫不夸张地说,一杯啤酒,让人们意识到啤酒与幸福生活本质的关系。

《都在酒里》聊到,啤酒,连接着美式的周末。人们看橄榄球、去山里滑雪、开着车去玩极限运动的时候,总是少不了一杯精酿啤酒。


啤酒,也连接着中式的夜晚。

比夜幕降临再晚一点儿时光,大排档里传来啤酒瓶和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节奏感十足。

你可千万别以为馆子里出了什么事情,大家手里端着从淡黄到明黄的液体,一口一口地呷,一杯一杯地酎,一瓶一瓶地吹。

瓶中世界里,有少年的慌张,有青年的惆怅,有中年的迷惘。



这个时候,你端着一杯啤酒,无论拉格皮尔森IPA,一饮而尽。

麦芽、酒花、酵母和水制作而成的液体流进了胃里,啤酒谷物里的外啡呔,能够起到镇痛、安抚紧张的作用,它消解了时光,融化了夜晚,让我们在孤独世界里无惧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