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瞩目的鲍毓明性侵案有了结果。
9月17日,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联合督导组通报鲍某某涉嫌性侵韩某某案调查情况。
经全面深入调查,现有证据不能证实鲍某某的行为构成性侵犯罪。
2020年4月以来,媒体网络报道鲍某某性侵“养女”,引起社会极大关注。
山东及江苏、北京、天津、安徽等涉案地公安机关成立专案组,商请检察机关提前介入,对韩某某指控鲍某某性侵和媒体网络反映的情况进行全面调查。
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组成联合督导组,对彻查该案工作进行全程督导。调查工作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依法讯问、询问当事人,走访相关证人,固定提取各类物证、书证、视频资料、电子数据,开展现场勘验、检查和检验鉴定。
2020年6月以来,联合督导组又对案件调查工作进行了全面复查,目前有关事实已经查清。
案件已经调查完了,我们不好说什么。
但那些不像性侵受害者的受害者,她们就没有收到伤害吗?
《纽约时报》曾经的一篇报道,介绍了人们在评估受害者叙述真实性时,常出现的5个思维误区。
第一,受害者的表现不像曾受到过侵犯。
2017年9月,一名18岁的少女被两名纽约警察强奸。
涉事警察的律师提出,这名少女事后还在社交网络上晒出挑逗性质的自拍照,一点都不像个被性侵过的人。
事实上,人们对性侵的反应是各不相同的。
有些人的表现会很平静,也有人表现出烦躁不安或者明显的愤怒。
心理学家韦罗妮克·圣瓦利耶认为,由于青少年习惯用自己在社交网络上获得的“点赞”数来衡量自尊心,一部分青少年应对创伤后心理压力的方式之一,就是将注意力转向社交网络,这是他们面对无助和恐惧感时常有的反应。
第二,受害者和施虐者维持着友好关系。
好莱坞著名制作人哈维·韦恩斯坦的性侵丑闻曝光后,韦恩斯坦当时的法律顾问提出的一个应对方案,就是公布其中一部分女性在韦恩斯坦对其作出所谓的性侵后,仍与他亲密合影的照片。
律师罗德里克·麦克利什曾代理过上千名性侵受害者。
他提出,有时候受害者认为自己才是过错的一方。
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希望继续与施虐者保持联系。
很久之后,受害者才会痛苦地醒悟自己并没有错,施虐者那样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而且,如果性侵犯者是上司、老师、教练或者亲属,受害者除了继续与他们保持联系外别无选择。
第三,受害者没有立即报案。
受害者没有立即报案通常是因为两个原因。
一方面,他们担心把事情公之于众的负面影响。
另一方面,当施虐者是他们信任的人时,受害者可能要花很多年的时间,才能认识到当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是一种侵犯。
美国反强奸、虐待和乱伦网络主席斯科特·伯克维茨表示,受害者普遍存在困惑和自责的情绪。
他说,很多拨打他们全国热线的人,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被强奸了吗?”
此外,性侵害会助长受害人的困惑和羞耻感,同时利用人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受害者的心理。
圣瓦利耶说,她遇到的施虐者主要使用两种手段掩饰自己的罪行:一种是将性侵伪装成恶作剧或幽默的行为;另一种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四,受害者的说法自相矛盾。
外界对受害者提出的第一个问题,通常都涉及人物、事件、时间和地点这些要素。
然而在一部分性侵案件中,受害者描述的具体细节和事实不符。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詹姆斯·霍珀说,人的记忆不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一旦开启大脑的“保护电路”,负责调配注意力的前额皮质会立即受到损害,存储在记忆中的信息就会受到影响。
因此,受害者可能还记得墙纸的图案或者某种强化的感受,但忘记了事件发生的前后顺序。
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心理学家丽贝卡·坎贝尔将受害者们的回忆比作“散落在桌子上的数百张便条”。
也就是说,他们记忆中的信息可能是准确的,但也是混乱且不完整的。
第五,受害者没有反抗。
在性侵类案件中,往往双方都承认发生了性行为,问题在于它是否建立在达成共识的基础上,而反抗被视为最明显的检验办法。
然而,大部分情况下,女性会避免使用暴力。
此外,神经生物学研究表明,面对危险,人的反应可以描述为“战斗”、“逃跑”和“不动”三种。
即使一开始作出反抗,身不由己的受害者也可能因大脑和身体的保护性反应,而陷入瘫痪或软弱无力的状态。
在得知受害者遭遇时,很多人都会假设自己在经历相似情境时会做出何种反应,并和受害者采取的行动进行比较。
研究表明,他们想象的反应通常都包括激烈地反抗,哪怕他们与施虐者的身高和体型相差悬殊。
圣瓦利耶说:“一旦暴力发生在人际交往间,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受害者总有办法反抗。”
但事实是,很多时候,当暴力发生时,人为了自保,会出现“服从”的状态。
上面就是人们面对性侵受害者时容易产生的5个思维误区。
我们思考下鲍某某的案件,再对照这5个思维误区,性侵真的不成立吗?
我不敢说,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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