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捡到成吉思汗“金牌”,专家说是假货,差点被金店用强酸熔掉,现在成国宝

2020-05-28   文裁缝

原标题:农民捡到成吉思汗“金牌”,专家说是假货,差点被金店用强酸熔掉,现在成国宝

成吉思汗起事之初,蒙古族是没有文字的。

为此,金庸先生在《射雕英雄传》写了一个很搞笑的情节,即第六回写成吉思汗向王罕、桑昆谢罪时,因为没有文字,写不了信,只能特意安排了一个“能言善道”的使者前往传情达意。

而在书中的最后一回,郭靖和黄蓉准备刺杀拖雷,偷听了成吉思汗使者传达的消息。书中写:“拖雷问:‘大汗说什么?’那使者跪在地下唱了起来。”金庸在行文中解释说:“原来蒙古人开化未久,虽然有了文字,但成吉思汗却不识字,更不会写,有甚旨意,常命使者口唱,只是生怕遗漏,常将旨意编成歌曲,令使者唱得烂熟,复诵无误,这才出发。”

可以说,蒙古文字从无到有的历史,金庸从侧面的反映还是比较靠谱的。

即随着成吉思汗开疆扩土、事业做大,蒙古虽然创制了文字,但这蒙古文字难以掌握,成吉思汗一直学不会。

按《元史》卷一二四记载:铁木真在讨伐乃蛮部的战争中,捉到一个名叫塔统阿的畏兀儿人。这个塔塔统阿是乃蛮部太阳汗的掌印官,掌握金印和钱谷。铁木真得到了他,也让他在自己身边掌印,并帮自己下达命令旨意。一来二去,塔塔统阿就有了用畏兀儿文字母拼写蒙古语的冲动,在得到铁木真同意后,付诸行动,并教太子诸王学习,这就是所谓的“畏兀字书”。从此以后,蒙古汗国算是有了自己的文字,不过,这“畏兀字书”确实难学。

实际上,根据《元史》卷二百二记载:忽必烈当皇帝时,深感“畏兀字书”不利于学习和应用,于是让国师八思巴另创了一套“蒙古新字”。

可惜的是,八思巴“蒙古新字”历史很短,蒙古民间也并不买账,元朝退出中原后便迅速失效而趋于消亡了。

另外,蒙元入主中原不过百年,蒙元统治阶级又有苛刻的等级特权制,蒙古人位居特权最顶端,自认为用蒙古名字、说蒙古话、写蒙古字、穿蒙古服属于特权利益,杜绝汉人窥伺,所以,无论是“畏兀字书”还是“蒙古新字”,汉人都讳莫如深。

正因如此,在中国历史上,元朝最为神秘,其来去如风,留供后世研究的资料少,而且难于破解。

不过,相对“蒙古新字”的失传来说,“畏兀字书”还是流传了下来,毕竟,蒙古族历史、文学的不朽巨著《蒙古秘史》就是以“畏兀字书”写成的。

话说,在公元2000年,有一个农民到辽宁电视台鉴宝节目求鉴定自己家传“金牌”的价值。

这个农民姓李,名李献功,乌兰浩特市索伦镇索伦屯人。

据他说,“金牌”是他父亲于公元1961年到洮儿河挖取沙石的时候挖出来的,发现牌子上的文字很像朋友家珍藏的成吉思汗画像边上的文字,怀疑与成吉思汗有关,就当成传家宝收藏了起来。

时过四十年,公元2000年这年,李献功做生意亏了本,资金出现了困难,急需一大笔现金,想起父亲临终前留下的这块牌子,就想卖出去换笔钱。

李献功说,“黄金有价,文物无价”,这块牌子既然跟成吉思汗有关,价钱肯定低不了,但到底值多少,自己又说不上,所以,给鉴宝节目栏交了一百元的鉴定费,向专家请教来了。

专家们听了李献功的话,相视一笑,拿起了牌子,轮流把玩起来。

牌子是金黄色的,应该有黄金成分,但纯度应该不高,上面的文字稀奇古怪,根本就不是成吉思汗时代的“畏兀字书”!

专家们把玩来、把玩去,最后都摇了摇头,如实相告,这玩意儿处处透着古怪,鉴定不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成吉思汗时代的东西。

急等钱用的李献功听了专家的话,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李献功觉得,既然不是成吉思汗时代的东西,那文物价值就大不了,总算它的材质里有黄金,干脆拿去金店卖了得了。

于是,从辽宁电视台出来,李献功就沿路寻找金店出售牌子。

第一家金店老板看了这个牌子,面露难色,说,就算它是金子做的,但不知道纯度如何,没法定价,要卖,必须得把牌子熔化掉,单卖黄金。

金店老板的说法让李献功心里直犯嘀咕。

听鉴宝节目的专家说,牌子的含金量可能不到一半,熔化卖,能卖多少钱呢?

李献功犹豫着,离开了这家金店。功夫不负有心人。连走了五六家金店后,终于,一家金银首饰加工店的店主答应以黄金的市面价格收购整块金牌,价格是一万七千元!李献功一蹦三尺高,成交!但金店老板说,交易之前,还是要检验黄金的纯度的,他有一种简便的方法:从金牌上剪下一小条,再将金条放入硝酸中反应,反应完全停止时剩下的部分就是纯金。

好吧,为了让牌子尽快出手,李献功接受了金店老板的提议。

这样,在金店老板的带领下,李献功来到一所中学的化学实验室。金店老板用剪刀从金牌上剪下一条,交给了一位化学老师。老师先在天平上称出被剪下金条的重量,然后将金条放在加入浓硝酸的试管里,用酒精灯给硝酸加热。硝酸与金属的反应加快了,几分钟后反应完全停止。金店老板眨巴着眼,对化学老师说,黄金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杂质,不妨滴几滴盐酸再次反应一下。化学老师愣了愣,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虽说黄金不能溶解于高浓度的盐酸、硝酸和硫酸,但是可溶于盐酸和硝酸按3∶1的比例配制成的王水,之前已加了硝酸,再加盐酸,就配制成王水了,会溶解掉金条的。

说到这儿,老师像是有意提醒李献功,说,社会上有些为牟取暴利的金店,会经常使用盐酸和硝酸混合液为顾客清洗黄金,等顾客走后,再用大量金属锌从反应后的混合液中提取纯金。

听了老师的话,李献功如梦初醒,心中好不懊恼,差点被这个金店老板骗了。

得,买卖就此告吹。

也幸亏买卖告吹,牌子才没有毁在商人之手。回家后的李献功前思后想,想起了自己在报社工作的堂弟李奎功,觉得堂弟好歹比自己多些见识,便去找他商量。

李奎功摩挲着牌子,建议拿到内蒙古大学找研究蒙古文的教授,让章他们看上面的文字到底写的是啥。行,就听你的!

这样,兄弟两人踏上了开往呼和浩特的火车。也真是巧了!

在内蒙古大学,接待李献功哥俩的是精通古蒙古语的副校长包祥教授。

包祥教授目光触及金牌的文字,脱口而出:“这是八思巴文!”

接着,包祥教授随口就读了出来,并且用汉语进行了翻译:“在至高无上的神的名义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谁若不从问罪处死。”

听说李献功想卖这牌子,包祥教授二话不说,表示自己愿意买下。经过协商,金牌以五万元成交,以美元结算。李献功皱着眉头诉苦:“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您看能不能多给两三千?”包祥教授爽快地答应了:“好,再给你们三百美元。”这样,包祥教授付给了李献功六千三百美元,把金牌买下了。

回头,包祥教授就把金牌慷慨地捐赠给了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有人曾劝包祥教授:“您转手卖,金牌可以多卖些钱呢!”包祥教授斩钉截铁地说:“金牌到我这里就算到对地方了,再高的价钱也不能卖。”现在,金牌成了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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