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恭为何服毒?郑耀先为何被追杀?吴敬中用一句话能教他们做人、保命、升官

2023-09-05     半壶老酒半支烟

原标题:李维恭为何服毒?郑耀先为何被追杀?吴敬中用一句话能教他们做人、保命、升官

很多谍战剧的主角都是有历史原型的,我们在《潜伏》中看到了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保密局天津站少将站长吴敬中(原名吴景中),也能在《风筝》中看到原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沈醉和军统局东北区区长文强回忆录的很多原话,比如戴笠对郑耀先说有人要端军统的锅,毛人凤对郑耀先讲述戴笠失踪只有沈醉一人主动请缨跳伞搜救,都可以在《文强口述自传》和《我的特务生涯》中找到出处。

《渗透》中李维恭一开始混得顺风顺水,陈诚一到东北,他就马上翻车,那也跟当时的情况比较相符:陈诚的土木系和陈立夫陈果夫的CC系,不但想端戴笠毛人凤的锅,还想把军统(保密局)从军队踢出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各“绥靖区”、“绥靖公署”、“兵团”的督察处、第二处(或情报处、稽查处)都是由特务把持,这让很多军方大佬不爽。

陈诚收拾李维恭,中统要做掉郑耀先,这都是符合史实的,当年中统拆军统的台,军统活埋中统的人,两只鹰犬掐架,老蒋是既高兴又头疼:高兴的是戴笠(毛人凤)与徐恩曾(叶秀峰)可以互相制衡,头疼的是这两伙特务京城会闹出人命。

“军统四杀手”的老三、“追命太岁”赵理君一次就活埋了五六个中统官员,在二陈哭诉下,老蒋亲自下令枪毙,戴笠求情也不好使。军统为了报复,直接在中统负责巡查的老蒋办公室,偷偷贴上了骂老蒋的对联,徐恩曾调查了三个月也没找到作案者,被老蒋两天叫过去痛骂一顿,差点犯了脑溢血。直到1949年,贴对联骂老蒋的人也没抓住——军统特务在行动方面,显然比中统特务技高一筹。

中统与军统掐架,军统内部也纷争不断,毛人凤要除掉郑耀先那样的事情,在军统并不罕见,前面咱们说过的原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沈醉,就被毛人凤挤压得动了杀机,准备了两包毒药,要在昆明把毛人凤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

沈醉曾经与毛人凤合伙挖坑下套挤走了军统最后一任、保密局第一任局长郑介民,然后毛人凤卸磨杀驴,把沈醉一脚踢到即将起义的云南,而且严令他不许撤离,摆明了是要借卢汉之手除掉这个有可能竞争局长之位的潜在隐患。

文强在戴笠死后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就通过关系调到湖南区当“长沙绥靖公署”办公室中将主任兼第一处处长:当时军统局内就分为三派,相互争得厉害。我看三派势力都很强,我如果再在这里搞,就会出问题。他们哪一派都会随便把我打掉,我 接近哪一派都会有杀身之祸。我决定退出军统……我首先跟郑介民商量,他不高兴了……我又到毛人凤那里,毛人凤的资格比我低,我已经是中将,他还是少将。(本文黑体字均出自文强和沈醉回忆录,下同)

文强要走,当时已经是中将的郑介民和才是少将的毛人凤都很高兴,毛人凤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郑介民还比较讲义气,想让文强走了之后还在军统有一份薪水:“我们这里有个设计委员会,你就做设计委员会的中将委员,如果你连这个名都不要,那就不好啦。你保留一个名义,愿意回来的时候你还可以回来嘛。”

在抗战期间,郑介民和文强都曾深入敌后在京津沪搞过行动,说他们有生死交情也不为过,但是《风筝》中有一个疏漏,那就是在抗战胜利前,郑介民和唐纵就已经正授中将,比职务军衔中将的戴笠资格还老一点,所以郑介民一向是不太尊重戴笠,也不把毛人凤放在眼里的——毛人凤和沈醉把绞尽脑汁把郑介民挤出保密局,却没想到老郑当了“国防部次长”,而保密局也改成了“国防部保密局”,郑介民还是压毛人凤一头。

文强很给郑介民面子,要了中将设计委员的职位,却没要那份薪水,郑介民还开了他一个玩笑:“你这个人真是很廉洁的啊。你这样办也好,你的粮饷我们就不给了。”

其实郑介民和文强都知道,做到他们那个级别,已经没有人在乎几百大洋的薪水了:戴笠死后,郑介民就把戴笠在上海林森路的一所大洋房划归自己名下,跟沈醉合伙从上海倒卖汽油,一次就赚了一千两黄金(沈醉也搭顺风车赚了五百两),文强虽然没说自己有多会赚钱,但是他在东北期间,还兼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处长,在查抄汉奸财产的时候收了多少“常例钱钞”,李涯不用把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也能想得到。

李涯和余则成、许忠义、齐公子、于秀凝、陈明、顾雨菲都是军统特训班出来的,吴敬中、沈醉、李维恭、郑耀先、徐百川(临澧特训班有个教官叫徐永年)应该是他们共同的老师:沈醉教行动术,吴敬中教情报学,特训班有个叫李果谌的教官人品极差,那人身上就有点李维恭的影子——他带走一个临澧特训班女学员做“工作太太”,叛变后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也不知是死于戴笠之手,还是跟熊剑东争权被杀。

提到军统临澧特训班教官,我们就不能不说一说郑耀先李维恭跟吴敬中的差距了:同样是军统特训班教官,郑耀先走在街上连个跟班都没有,中统、军统、地下党游击队都想杀他,而且三次都差点得手;李维恭在东北督察处至少有五个“得意门生”,最后却被学生们玩儿得服毒自尽。

其实军统特务也是比说相声的还讲师徒情谊的,当年毛人凤要抓余乐醒,就是特训班学员通风报信,这才让“余副主任(临澧特训班主任室戴笠,负责实际工作的是副主任余乐醒)”顺利脱险(沈醉回忆录中有写)。

毛人凤想抓余乐醒没抓住,抓住了吴敬中却不敢不放——历史上的吴敬中并非为执行“海峡计划”离开天津,他是眼见天津危险就溜之乎也,毛人凤前脚把他抓起来,后脚两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吴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有个同学叫郑耀炳,这位郑同学回国后改名为郑介民;吴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学还有个同班的叫尼古拉,中文名字叫蒋建丰,那个小蒋同学回国后要接老头子的班,就恢复了国字族名,后来基本只有亲密的同学才可以亲切地称其为“建丰同志了”,而吴敬中恰好是可以称其字的同学之一。

一个国防部次长,一个太子哥出面,毛人凤就是恨的咬牙切齿,也不得不乖乖放人。看透世情常有隽语的吴敬中,在经营人脉方面,真可以甩出李维恭和郑耀先十八条街。

李维恭的特点就贪婪而毒辣,看见金条美钞就眼冒绿光,恨不能吃肉啃骨头连渣儿都不剩,生怕“徒弟”多吃一口,为了独吞东北肥肉,他对三个学生下手,结果把五个直属将校都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成了不共戴天之敌;郑耀先藐视毛人凤,无视郑介民,虽然连老蒋都知道郑介民与郑耀先名字只有一字之差(郑介民字耀全),但是郑耀先跟郑介民的关系并不铁——不是郑介民没诚意,而是郑耀先不鸟他。

贪婪的李维恭和高傲的郑耀先都有致命弱点,吴敬中则比他们精明得多,我们细看三部谍战剧,就能发现吴敬中可以用一句话教他们做人:“我们都是小人物,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

吴敬中这句话,放在古代和现代都好使:在古代明君中,汉世祖光武皇帝刘秀是很有人情味的,所以他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帝王;在功臣名将中,汾阳王郭子仪是最会处理上下关系的,所以他“功高盖主主不疑,权倾朝野臣不忌,富可敌国人不妒”。

李维恭对下无情,对上吝啬,所以上下不讨好两头不落地;郑耀先对上无礼,对下无情,所以戴笠和毛人凤对他都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其实在“参谋总长”陈诚眼里,李维恭中将就是个小人物,在老蒋和戴笠眼里,郑耀先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郑介民不提,老蒋都想不起军统还有郑耀先这么一号人。

读者诸君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李维恭和郑耀先都认识到自己是个小人物,对下温情一些,对上谦虚一点,其结局是不是就会好很多?

当然,说吴敬中可以用一句话教李维恭郑耀先做人,这也只是笔者个人看法,熟悉那段历史,并对这三人有更深理解的读者诸君也许会另有高见:在您看来,吴敬中、郑耀先、李维恭这三位军统特训班教官,谁的综合能力最强?如果让这三人互换位置,吴敬中会用怎样的方式,去摆平陈诚、戴笠、郑介民、毛人凤和许忠义、齐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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