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今生无法释怀的记忆,也是每个人无法避免的伤感,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无论现代文化的怎样扩张,每一个人的记忆是从故乡开始的,也可以说,是在故乡的云中享有故事的内心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故事,这个故事不断的延伸,或者说,不断的获取生命的外延,都是在故乡的土壤里拥有了最初的信仰,就是这个虚妄的信仰,给予了我们说好的愿意,而对于我们来说,乡村的花语、爱情、敬畏和灵魂,虚构成了我们的伤感,所以说,记忆与伤感都是今生今世的彼岸花开,亦或是来世的禅意和新生。
再回故乡,源于生活的需要,每个人都有本质核心,这是我们生命之轻的欲望和属性,是啊,面对快速发展的时代,那些极速膨胀的道路、城市、灯红酒绿,以及“咫尺天涯”的距离感,我们的内心是崩溃的,我们越来越觉得故乡的亲切,越来越觉得,那是我们灵魂尽头无法释怀的彷徨,那里是绕不过去的秋天,更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难怪余光中的“乡愁”能独立于人性的弱点,隐入心灵最高境界,让多少离合的花语得到最后的诠释。
再回故乡,我们无法实现来时的想法,儿时的记忆,虽然依稀可见,但实际上已是曾经的幽默,现在成了风尘苦旅的碎片。门前的池塘,被修整一新,可是没有了妖梦的魂魄,就连应天的舜水也逃之夭夭,生机全无。反思一下,池塘的变迁,何尝不是故乡命运的转变,曾经的纯净,玄幻的水流,现在却成了时代的弃儿,只能静静的守在那里,等待着时间的判决。从池塘往下,是错落有致的梯田,每一次回家,我都要到那里去看看,闭上眼睛,悠闲的回忆一下儿时的快意,想那时,这片土地是何等的荣耀,我们的祖先在这里书写了多少王者归来的风云轶事。那时,远眺碧云蓝天,茫茫的远逝;静看眼前绿意盎然,欣欣然的生机勃勃,这时候,无论是谁,都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和聆听的花语隔开,我们都会有一种思念的氛围,将自己融入这现实的骨感之中,不想再次分开,然而,这种燃烧的宁静,却让我们自己虚构的失望所打败,再次极目远眺,我们不能不承认那些逆袭的谎言,摧毁了祖先保佑的家园。
再回故乡,我不想去那些悠闲静止的小路,那些曾经欢歌笑语的小路,再次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就像我们一样再次回到了故乡的原点,再次感受到了原始的快乐,不再去打扰,可能也是一种尊重吧,随着人性弱点的不断强化,我们在不断丢失缘分的同时,又在做着多少伤害大自然的恶梦。在故乡,一边在感觉失意的同时,又庆幸那些被欺骗的生命,重新获取了生命的自由,重新开始解构自己的命运,这也印证了万物归宗的不变定理,所以说,所有的衰败与新生,都是无法避免的神秘之旅,我们都是死亡意义上的一次存在,我们应在乎相互依存,让生命的意义古树绽放更多的光芒。
再回故乡,还是忍不了要去亲近那棵古树,那时候,一棵大树会是一个村庄的象征,家乡的村头就有一棵银杏树,听老人们说有几百年了,这次回家,能讲清楚这棵树来历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许多人都围绕着这棵树有了自己的命运,也去了梦想的地方,而不想与这棵树有关的人,将这棵树丢失在了自己的远方。树与一个人的回忆,是一次生命的邂逅,更是一种生命的联络,树是一面镜子,它不仅见证了这座村庄的记忆,也映射了时代的风语,等待的候鸟也好,飞翔的大雁也罢,银杏树以自己的命运守候着远逝的烟波浩渺,宁静致远着归来的霓裳羽衣,只要它一日存在,村庄就不会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