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陡峭的绝壁上,踩着每一条缝隙,抓住每一个凹洞,一步一步往上攀登,直至山顶。
没有绳索,没有安全带,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但凡出现任何一点小失误,脚一滑、手一松,或者天降异物等等,那幺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这一项运动就是徒手攀岩,恰巧就有这么一部让人手心冒汗的纪录片——《徒手攀岩》。
虽然这是一部纪录片,但是它更像是一部恐怖片,因为在片中主人公随时会死在观众面前,并不是故事里的角色死亡,而是现实中的真实死亡。
毫无疑问,这样一部让人不敢看第二遍的纪录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导演伊丽莎白在发表获奖感言时说:“这部电影献给所有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人!”
徒手攀岩没有任何犯错的余地,这是一项不得金牌就会死的运动,这项运动考验的不仅仅是攀岩者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承受力以及专注度。
因为过于危险,全世界只有1%的攀岩者尝试过徒手攀岩,其中很多攀岩者因此丧命。
在别人眼里这是一项狂热运动,但即使如此,依然有一大批攀岩爱好者全心全意地投入了这项运动。
比如纪录片的主人公亚历克斯·汉诺德。
2008年,他以徒手攀岩的方式征服了犹他州锡安国家公园的的月华拱璧和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半圆顶。
到了2012年,他又以同样的方式征服约塞米蒂国家公园里的沃特金斯山、酋长石和半圆顶。
徒手攀岩对他来说不是耍帅,不是显摆,他只想在死亡的临界点上感受生命的真正活力,他对徒手攀岩只有热爱。
2017年,他甚至打破纪录,以3小时56分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徒手政府酋长岩的人。
酋长岩号称世界上最大的花岗岩,高900多米,斜度几乎垂直于地面,岩壁上很多地方甚至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亚历克斯徒手征服这样一座巨石的奇迹,也被人称为“徒手攀登届的成功登月”。
而《徒手攀岩》这部纪录片,主要聚焦于亚历克斯攀登酋长岩的前前后后,他的生活,他的爱情,他为此所做的准备,他的性格和家庭等等。
亚历克斯5岁开始接触攀岩,19岁辍学之后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攀岩这项运动里,接触徒手攀岩之后,他便爱上了这项运动,因为他觉得徒手攀岩的感觉很奇怪,只有攀岩者本人知道这项运动的感受。
所以他对死亡也有很乐观的态度:“每个人都会在某一天死去,徒手攀岩只不过是让那一天来得更快而已。”
在亚历克斯成长的过程中,父母对他的影响极大,父亲是一个自闭症患者,喜欢用旅游来抒发内心,他是亚历克斯攀登的引路人。
而她的母亲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的口头禅就是“几乎做到不算做到”,这也是亚历克斯爱好徒手攀岩的一个原因之一,因为这项极限运动近乎完美。
而母亲也支持儿子:“我觉得在徒手攀岩时,他最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你怎么能从一个人那里夺走这种东西呢?”
他的女友桑尼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原生家庭的影响使得亚历克斯变成了一个怪人,他的前女友也是这样认为的。
桑尼也认为他是个怪人,但是她能做到相互包容、一起成长,每次看到亚历克斯攀岩后带伤回家,她会心疼但是决不会劝他放弃,她只会说:“做你想做的。”
有了家人的支持,还得有技术上的支持,毕竟该保命还是得保命,每次在攀岩之前,亚历克斯都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在正式攀登酋长岩之前,他已经借助安全绳攀登酋长岩多达40次,攀岩线路被设计成31段,只为在这块巨石上找到一条最快速、最安全的攀登路线。
他在每一处能够落脚的地方做好标记,他要清楚在不同路段用哪种方式,甚至仔细到左脚先还是右脚先,毕竟一步走错就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在这部1小时40分钟的纪录片里,前面一个多小时都是亚历克斯在做准备工作的镜头,真正攀岩的过程其实并不多。
亚历克斯出发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他的女友担心: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拍摄团队也担心:万一他坠崖了怎么办?报警还是不报警?
整个团队面色凝重,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也害怕自己的拍摄会影响亚历克斯攀岩,甚至可能成为他死亡的助推器。
所以亚历克斯正式开始攀岩的时候,剧组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亚历克斯的视线里。
但即使如此,一位摄影师在亚历克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转过身不敢再看着镜头。
他哽咽着说:“我受够了,我不干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拍这玩意儿。”
最后,亚历克斯成功了,他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徒手征服酋长岩的人,总耗时3小时56分钟,而导演金威国哭了,他跟妻子伊丽莎白同样是攀登爱好者,他们正亲眼目睹一个奇迹的发生。
亚历克斯也想哭,他放声痛哭的话电影会更加精彩,但他并不想在摄像机面前哭。
在普通人看来,这项极限运动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可是拿生命在开玩笑。
我们无法理解极限运动的魅力所在,但就像尼采说的那样:“知道为什么而活着的人,就能生存。”
对于亚历克斯来说,徒手攀岩就是他有意义地活在世上的答案,他不需要世人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