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虚伪 贪婪 欺骗，
幻想 疑惑 简单 善变，
好强 无奈 孤独 脆弱，
忍让 气忿 复杂 讨厌，
嫉妒 阴险 争夺 埋怨，
自私 无聊 变态 冒险，
好色 善良 博爱 诡辩，
能说 空虚 真诚 金钱。
哦我的天，高级动物。地狱天堂皆在人间。”
短发，正装，全身着黑的窦唯开场念白，细数人类灵魂的种种缺陷。94 年红磡演唱会，他站在台上，键盘，摇铃，吹笛子，漠无表情地追问“幸运在哪里”，点燃一个及往后的无数个夜晚。
94红磡演唱会
在那之前，窦唯剪去长发，从正风光的黑豹乐队退出。
在那之后，连开 18 场演唱会创纪录的王菲被记者拍下，从北京一个四合院走出，手拿痰盂，走向公共厕所。
抹不去窦唯影子的《浮躁》推出，王菲登上《时代周刊》封面，自述“我最喜欢的专辑是《浮躁》”。
人来人走，窦唯仍在做音乐，词却越来越少。
记者：现在还会听以前的作品吗？感觉如何？
窦唯：很少，但偶尔也会听，找找刺激而已。在我看来，《黑梦》、《艳阳天》那时候的作品，都是很糟糕的。
窦唯成了“窦仙”，人们偶遇他，拍下地铁里秃发、大肚的“油腻”男人。
他没有解释，上一次向公众发声还是 2020 年 4 月份，窦唯搭档文智涌以“朝简”组合的名义发布了一首《后疫》，将近 40 分钟，采样世界范围内关于疫情的声音，有部分灵感来源抗疫曲《方舱医院真神奇》。
《高级动物》MV
“伟大 渺小 中庸 可怜
欢乐 痛苦 战争 平安
辉煌 暗淡 得意 伤感
怀恨 报复 专横 责难”
上个世纪《高级动物》列数的人类灵魂的罪恶，仍在被反复验证。但就连这样不成句的表达，窦唯也不再有了，而是选择采样真实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复杂，也许太难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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