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陸陸續續開始上班了,我也準備啟程回北京繼續搬磚了,感覺春節的假期好短好短
但也有人,自願用難得的7天休息時間去為自己喜歡很多年的偶像翻譯一部講述她真實生活的紀錄片。
《Framing Britney Spears》,是 以《紐約時報》推出的、以採訪為主線製作的 紀錄片。當中有很多布蘭妮早年間 的影像資料,及其身邊人的親身出鏡和講述。
Vivian Lee Thoreen,律師,曾在布蘭妮監護案中為其父親Jamie Spears辯護
影片於2月5號正式推出,在外網掀起了關注狂潮。
微博@布蘭妮中國歌迷會以及@BritneyOnline也動員了20位布蘭妮的中國粉絲來 譯制紀錄片中的全部內容,並於2月14號情人節當天發布了中英字幕版供國內的網友觀看。
如果你看過這部片子,就會發現過去那些關注和輿論給布蘭妮帶來了多少壓力,而這些重荷又使得她越發焦躁難安——或許這位全球天后從沒有真的享受過自由。
我們每個人都可能參與了將她推向深淵的過程而不自知,在被紀錄片中驚人的真相震驚之後,外網網友也自發刷起了#We are sorry Britney 的tag來為布蘭妮呼喊或者致歉。
發聲是有用的。
《Glamour》稱,或許 雜誌沒有直接造成她的墜落,但依然是現今場面出現的幫凶,並表示希望能「 試著彌補過錯。」
布蘭妮最有名的前男友、歌手Justin Timberlake,也在2月12日做出了遲來的道歉,表示會為一切過失負責,「我能做得更好,我也會做得更好。」
Netflix更是積極跟進,說要就布蘭妮監護計劃來創作一部全新的紀錄片。
風暴一觸即發,而我也想借著這個勢頭來帶各位補習一下#FreeBritney 行動、《Framing Britney Spears》紀錄片和布蘭妮的這些年。
對於各位80、90後們來說,「小甜甜」和她的《Baby One More Time》一定是不會錯過的時代記憶。
那是1999年,蔡依林也才剛剛剛出道。
還沒能成為華語天后的Jolin在綜藝節目上翻唱過這首歌,還模仿了MV里布蘭妮那身校服短裙打扮。
這也是布蘭妮的標誌性形象之一:
「大碼超模」Kate Upton在2017年的《Lip Sync Battle(對口型大賽)》中,再現了 《Baby One More Time》MV中的熱辣舞姿。
「驚奇隊長」Brie Larson也在2019年萬聖節狂歡時復刻了同款打扮向布蘭妮「致敬」。
或許也還有人記得,布蘭妮那張經典卻也唯一的美版VOGUE封面。
那是在2001年911事件發生後,雜誌啟用了年僅19歲的布蘭妮來做當期封面人物,希望她那甜美燦爛的笑容來驅走民眾心頭的陰影。
「 American Fashion」這個主題不是一般人擔得起的,換句話來說,布蘭妮就等於是具象化的千禧年代美國夢。
當然,這種爆紅也伴隨著一些不懷好意的窺視和猜測:
1999年,布蘭妮登上滾石雜誌封面。
這次拍攝其實是一次經典,她穿著清涼家居服——只不過因為躺著且沒扣上裝口子,露出裡面類似內衣的「小可愛」——展現的是布蘭妮甜美又火辣的一面。
外界說她身為青少年偶像卻尺度大開,美國家庭協會還號召大家抵制布蘭妮的CD,覺得這種「童真和成人般的性感交織得令人難安」。
還有些媒體直接發起質問,覺得布蘭妮是不是過於性感了?
在公開活動上,布蘭妮還被問及私隱,比如「你還是處女嗎?」
這是2000年,她做了肯定回答,並且表示自己想把這一狀態保持到婚後。沒想到坦率的表態反而給布蘭妮埋了個雷。
因為在最絢爛的時候,布蘭妮不懼影響,公開了自己和Justin Timberlake的戀情。
他們都曾是出演《米老鼠俱樂部》的童星,據說12歲時就在節目裡分享了彼此的初吻。
跟布蘭妮戀愛時,Justin Timberlake還是NSYNC超級男孩的主唱,雖然人氣也很高但還是難敵如日中天的「小甜甜」。
但他們愛得非常痴纏,公開場合里會穿情侶裝亮相,也有很多大耍浪漫的經典瞬間。
很多雜誌都會用兩人的合照做封面,說「金童玉女」應該沒人會反對。
2001年,布蘭妮甚至在採訪里表示,「當人們過於涉及個人隱私時,我總會感到困擾。但我可以大膽直言,我從心底里愛他 (Justin Timberlake)……他就是一切。」
但這段感情在2002年走向終結。
當時的輿論方向是,布蘭妮出軌了才讓 Justin Timberlake心灰意冷決定離開,看那時候的媒體報道也大多引用了這一說法。
畢竟Justin Timberlake本尊在接受採訪時也說了,「分手讓我心碎。我不能和女人發展毫無意義的關係,我必須找到我的真命天女再去投入戀愛。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一定會是很重要的時刻。」
也是在這一年, Justin Timberlake正式單飛,並發布了他的經典名曲《Cry Me a River》。
我一度很喜歡這首歌,但也不得不承認它有踩著布蘭妮做宣傳的嫌疑。
因為歌詞內容就是講被女人傷害拋棄,MV還找了個造型和外形都很像布蘭妮的女演員來詮釋歌唱者遭遇了女友背叛的大概故事。
而且 Justin Timberlake在和布蘭妮分手後,還上了一檔電台節目。
主持人問他有沒有和布蘭妮發生過關係, Justin Timberlake笑著回答,「當然」。
雖然距離布蘭妮的「處女回答」已經過了一兩年時間,她也想過要和 Justin Timberlake結婚。感情深到想要共度餘生時去發生點什麼……對情侶來說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但人們就是樂於舊事重提,認為布蘭妮是立了人設又被自己啪啪打臉。
浪蕩形象和「渣女」作為深入人心後,主持人 Diane Sawyer在一次 電視採訪中還直接問布蘭妮,和 Justin Timberlake分開到底是因為她做了什麼?
你也可以看到,布蘭妮的應對相當得體。
Diane Sawyer還現場播放了一段來自馬里蘭州「 第一夫人」Kendall Erlich說「如果有機會讓我射殺布蘭妮,我想我會的」的視頻。
Diane說,Kendall Erlich這番話是針對布蘭妮的暴露衣著及給孩子們造成那些不良影響而發出的。
但這番話很影響布蘭妮,她先是尷尬回應,「可是我來這裡不是為了給她照顧小孩的啊……」後來忍不住落淚了。
在越多越多的負面報道中,布蘭妮也開始逐漸放飛自我。
剛一進入2004年,她就和兒時玩伴Jason Allen Alexander在拉斯維加斯註冊並舉行了婚禮。
可是僅僅55個小時之後,這段婚姻就失效了,因為布蘭妮自己向當地法院提交了解除婚約協議申請……
事後,布蘭妮回應媒體說自己結婚只是因為玩嗨了喝多了,但這個解釋更讓人覺得她情緒反常。
「閃婚事件」有多轟動呢?可以看看當初網易做的報道專頁
人們對此議論紛紛,直到2004年7月布蘭妮和第一任丈夫 Kevin Federline訂婚時都還在反覆咀嚼。
奇葩的是,追布蘭妮的時候, Kevin的前 妻Shar Jackson正懷著兩人的第二個孩子。
到布蘭妮和Kevin Federline正式結婚的時候,還有媒體試圖把她的一舉一動聯繫到Justin Timberlake身上……
布蘭妮是奉子成婚。
這很正常,但對於想要從她身上找到抨擊點的媒體和觀眾來說,就很有問題了。八卦媒體又開始腦補起布蘭妮和孩子的關係……
2005年年底的八卦周刊封面
就那麼剛好,2006年初,布蘭妮被拍到坐在豪車駕駛位上單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忙著開車的畫面。
手忙腳亂時,她的丈夫絲毫沒有分擔的意思,反而在副駕位上打電話。
但人們沒有攻擊 Kevin Federline說他失職,反而覺得布蘭妮做得不對,違規駕駛不僅對孩子不負責任,也沒考慮過自己和丈夫的行車安全……
哪怕布蘭妮解釋說,是因為當時發現了狗仔追逐,她一心想著遠離鏡頭逃開去,才在慌亂中違規行駛,但看熱鬧的人們也根本不肯相信。
媒體後來還用其它的照片批評布蘭妮各種開車違規
「布蘭妮不懂如何當媽媽」「布蘭妮根本不愛她的孩子」……這些都是媒體最愛報道的觀點。
2006年底,在第二個孩子出生兩個月後,布蘭妮以「不可調和的矛盾」提出和 Kevin離婚。
那時候布蘭妮和娛樂圈大名鼎鼎的「壞女孩」Paris Hilton關係密切,經常出入夜店,還總是被拍到走光、high到不穿鞋、精神渙散的照片。
她還故意掀起裙子,讓狗仔拍自己沒穿底褲的照片,這些舉動也讓布蘭妮成為2006年度美國人眼中最糟糕的名人。
但是據媒體和相關專家事後判斷,布蘭妮當時很可能處於產後抑鬱的情緒里沒走出來……
和布蘭妮關係要好的姨媽桑德拉·卡溫頓(Sandra Covington)也在2007年1月去世,打擊、壓力使得她逐漸崩潰。
那年2月中旬,布蘭妮被傳入住加勒比海安提瓜島的戒療所,但不到24小時就迅速離開。回到洛杉磯之後,她找了家理髮店,自己拿推子剃了個光頭。
所有人都覺得布蘭妮瘋了。
媒體也像嗜血的蒼蠅,緊緊跟著布蘭妮,試圖抓拍到她每次失控的畫面,因為這意味著點擊率和頭條,可以直接換算成大筆鈔票。
當然他們也成功了,剃完頭之後,布蘭妮又去紋身店,在身上紋了嘴唇和十字架圖樣。
其時布蘭妮還在和 Kevin Federline爭奪孩子監護權,她想去 前夫家裡看孩子,卻被狗仔們團團圍住,Kevin也因此拒絕布蘭妮去探望。
於是布蘭妮抄起雨傘擊打狗仔乘坐的車輛來發泄……
然後這又成了新聞頭條,人們更加確信布蘭妮「 不太正常」了。
雖然法院沒有公開原因,但在2007年年底宣判的離婚官司中,布蘭妮和 Kevin Federline平分孩子的監護權。
而次年1月,她和 Kevin Federline的代理人在孩子交接問題上發生衝突,布蘭妮選擇簡單粗暴地表示抗議——拒絕將孩子交給前夫——場面一度僵持不下。
警方不得不介入調停,在布蘭妮交出孩子之後,她被送到了某戒療中心。據報道顯示,布蘭妮被認定為特殊病人,而這通常是指服用藥物過量或者有自殺傾向的群體……
布蘭妮不僅失去了孩子的監護權,連探視權也因此落空了。
本來這次住院沒持續幾天,布蘭妮就獲得了自由,但1月底的時候,她又一次被送進了醫院。
據傳這次是被她爸爸 Jamie Spears強迫的。
而且在布蘭妮再次入院當天, Jamie Spears和他的律師一起向法院提出申請,要做女兒的臨時照管人。
重點說一下「照管」,是由成年人去負責照顧或管理另一個成年人的起居飲食或財務資產。
通常情況下需要被照管的,都是那些無法自理生活或者打理財務的人——要麼受傷要麼痴呆要麼有嚴重的精神障礙且在接受大幅度精神病治療。
按照美國法律規定,要申請做照管人必須在法院開庭前15天告知受關照人,而且發送通知的要求還很嚴格。就算是申請臨時照管,至少也要提前5天通知照管對象。
但 Jamie Spears以情況緊急為由,申請了「通知不送達」,而要求照管布蘭妮的原因是——
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有早發性痴呆症,需要長期服藥。
但幾乎所有和布蘭妮有過接觸的人,都認為 Jamie Spears不具備照管她的資格。
因為帶8歲的布蘭妮去亞特蘭大試鏡、在紐約租房並陪著布蘭妮精進表演、和布蘭妮一起去見唱片公司高層、參與並見證一代天后出道爆紅的……有且只有她的媽媽Lynne Spears。
Jive唱片公司的市場高級主管Kim Kaiman在紀錄片中表示,拒絕將 Lynne稱作 Spears夫人,因為 自己從未和 Jamie有過任何交談。
Jamie Spears也只對 Kim Kaiman說過一句話,意義是炫耀女兒布蘭妮一定會很有錢,並且會給自己買一艘船。
布蘭妮不是沒試過抵抗父親這種舉動。
她悄悄聘請了律師 Adam Streisand來替自己辯護,因為布蘭妮不想讓 Jamie Spears成為自己的照管人。
但 Adam Streisand在代表布蘭妮出庭的那天,被法官告知,他們獲得了一份能證明布蘭妮無權自己僱傭法律顧問也沒法自主指定律師的醫療報告,所以Adam不能為她提供辯護。
這份報告並沒有對 Adam Streisand進行展示,他在不知道詳情的前提中被換下,法院重新為布蘭妮指定了辯護律師。
Jamie Spears如願成為了布蘭妮的照管人,但被「監護」的她接受這種安排嗎?
答案顯然是「no」。
本來 Jamie Spears申請的是臨時照管,可他卻一再延長照管期間,甚至想要擁有這項權力。布蘭妮對此不滿的消息一度是全球媒體關注的焦點,隨手一搜也能找出大把當年的中文報道。
2008年的紀錄片《Britney: For the Record(布蘭妮:鄭重聲明)》中,布蘭妮也說自己根本沒有失控,而是面臨著過度管控。
Jamie Spears能決策布蘭妮的工作安排,也能深度參與女兒的財務管理:
她的錢,她的房子通通都被父親掌握著, Jamie Spears甚至能註銷布蘭妮的信用卡……
她的醫療紀錄、醫師交流都要給Jamie Spears過目,父親也同時擁有決定誰能拜訪女兒的權利,布蘭妮身邊還被安排了大量24小時待命的保鏢……
她每次想要把自己的感受說給身邊的人(律師、醫生、其他工作人員)聽,大家都拿出一副在聽的樣子,但他們並沒有真的聽進去。
可是外界只能看到 Jamie Spears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比如父親的出手讓布蘭妮精神狀況穩定、事業發展也有了較大提升……
直到 2019年1月5號,布蘭妮突然宣布要取消 Domination巡演。
據她社交媒體發布的內容顯示,是因為父親 Jamie Spears的健康出了問題,布蘭妮希望把照顧家人放在其它事的前面。
歌迷不是不能理解這種決定。
因為Jamie Spears在18年11月時就因突發性結腸破裂被緊急送醫,治療了28天才從病危狀態救了回來——健康狀況確實比較令人憂心。
但沒過多久,等待中的粉絲們就發現事有蹊蹺:
被新聞描述得狀態糟糕的Jamie,卻精神奕奕地參加別人的婚禮,而且還和路人拍了合照。
如果父親的病情不那麼嚴重,布蘭妮這麼大費周章地取消巡演又是何苦呢?
歌迷想不通,媒體也大為不解,直到2019年4月,一些讓人忍不住懷疑整件事的消息逐漸被披露:
先是TMZ發布報道,稱布蘭妮因為Jamie Spears的病情而焦慮過度,導致她精神類疾病復發,要再次住院接受專業診療……
可在 Domination巡演計劃啟動之初,布蘭妮還曬出過不少準備畫面,看得出來精神不錯、狀態也很好。
況且布蘭妮現在也交了新男友Sam Asghari,兩人感情很好。
事實上,就在2019年1月宣布巡演取消後,布蘭妮還被拍到過和男友駕車外出。
那正是她父親號稱病得最重,都沒有影響到她的個人生活,怎麼會在父親身體漸漸好轉的時候焦慮到要接受精神治療?
再配合報道出街後,布蘭妮突然更新這條「給自己留一段『me time』,愛自己,照顧自己…」的po文來看,就更顯得疑點重重了。
就在這時候,爆料來了。
有人說布蘭妮曾在3月4日向法院秘密遞交過一份申請解除與父親監護權的文件,時間剛好是她進療養院的前一個月。
和布蘭妮合作過的製作人則乾脆發推回溯往事,說她做的一切都要經過她爸爸同意,自己沒經過Jamie Spears允許就和布蘭妮合了次照,結果遭到了開除對待。
為布蘭妮服務過的酒店業者也說,這位天后想要插花卻無力負擔酒店的相關消費,只能拜託服務生到外面幫她買便宜的花。
總而言之,一切失常似乎都和Jamie Spears以及布蘭妮的巨額財產有關係。
有知情人稱,無論是錢財還是個人,布蘭妮都被她爸爸嚴格管轄著,沒有半點自由。2019年這次入住療養院,也是因為她意圖逃離當下的困境卻被身邊人所察覺,Jamie Spears想要用「布蘭妮精神不穩定無法自主控制生活和巨額財產」為由來繼續「合理合法」地掌控女兒的餘生。
大家發現, 布蘭妮好不容易從療養院出來放風卻滿臉呆滯,臉上還有 明顯的傷痕
TMZ還無意中證實,布蘭妮從來沒有被確診過精神類疾病,卻不斷在被喂藥……
種種表現都令布蘭妮的歌迷後怕、恐慌,於是他們在社交平台上自發刷起了#FreeBritney 來為偶像發聲。
比較振奮人心的,是 布蘭妮媽媽Lynne對此行動有所回應。
她早就和 Jamie Spears離了婚,也確實更關心女兒的健康。 Lynne頻頻點贊#FreeBritney tag並熱情回復網友留言的做法,讓歌迷們更是激動不已。
於是在2019年4月22日,#FreeBritney 行動落地線下,在美國西好萊塢由網友們自發組織舉行。
活動現場規模不算大,但這件事和相關口號卻通過社交網絡在全球範圍內飛速傳播,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度。
而 Jamie Spears試圖操控布蘭妮的Instagram,讓她出面把矛頭指向前經紀人Sam Lutfi並強調是對方造假離間的做法也沒能成功——
網友們反而更加堅信,布蘭妮是被軟禁了被控制了, 團隊發視頻不過是想要堵住悠悠眾口。
布蘭妮也很聰明地利用這一對外發聲渠道向外傳遞自己的「求救信息」:
先是在不同日期內更新同一組角度相仿、呆滯表情相似的自拍來喚起網友們注意。
然後按照高贊評論的提示「如果需要幫助,下次更新就穿黃色衣服」去執行。
她還答非所問地告訴粉絲,自己最喜歡的迪士尼電影是《冰雪奇緣》,每晚11點30到12點就會去睡覺了。
結果有人發現,《冰雪奇緣》播到11分30秒時正好是Elsa在說「You have to tell them to let me go(你必須讓他們放了我)。」
媒體對這些暗號的報道推動了網友的關注, #FreeBritney活動越發聲勢浩大。
脫口秀主持人Eve在節目中穿上了印有#FreeBritney 字樣的T恤表示力挺
不能說輿論的介入左右了法官的決斷,但這 多少對布蘭妮的處境有所幫助:
2019年5月的聽證會上,法院方面表示要對Jamie監護布蘭妮的一事進行專家評估。
而在這之後的9月,Kevin Federline又以Jamie對外孫發生肢體衝突為由,向法院申請了一份針對前任老丈人的限制令。
9月10號,長期照護布蘭妮的Jodi Montgomery取代Jamie Spears,成了「小甜甜」的暫時監護人。
去年1月,曾經跟拍過她的紀錄片攝影師Andrew Gallery在tik tok上分享了一封多年前布蘭妮交給自己的親筆信。
信件由第三人稱寫就,但看得出是布蘭妮在講自己的故事。
她說自己之所以會和 Kevin Federline離婚,是因為對方根本不照顧孩子,經常早上五點就起來吸大麻。父親找了律師讓布蘭妮和 Kevin離婚,卻不料陷入了撫養權爭奪風波,她被刺激得做出種種過激反應,而身邊的人反而樂於用孩子來進行威脅、並利用布蘭妮當時的失控行為去獲得操控她的權力。
根據布蘭妮所述,她的家人靠著「照管」,一年能拿到300萬美元。這還不包括給哥哥買的 200萬美元的豪宅,以及媽媽擁有的400萬美元房產……只要他們還能從她身上撈到錢,自己就會一直被監護著。
大家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布蘭妮的哥哥會針對照管看護一事說出這些話
Andrew Gallery說自己因為簽了合約所以才這麼多年後姍姍來遲地公開信件內容,而原件早就被監護布蘭妮的人銷毀了,他手裡這份也不過是搶在那之前copy下來的副件。
這些內容曝光後,# FreeBritney聲浪更是越來越頻繁激烈。
Jamie Spears當然不會服氣。
去年8月,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公開表示,「所謂的#FreeBritney根本就是一則笑話,那些自以為在幫助布蘭妮的人都是陰謀論者」。
還強調他們一家人「不需要那些粉絲」。
布蘭妮的妹妹Jamie Lynn也被獲得了她的財產監護權,據媒體報道,她們的媽媽Lynne也提交了參與信託基金管理的要求……
而在不久後, 布蘭妮的代理律師向法院提交了一份文件,清楚說明了她本人希望能變更自己的監護權歸屬,並要求由Jodi Montgomery來做這個永久監護人。
同時布蘭妮還提出,要讓一位合格的企業受託人打理她的巨額財產,以取代自己父親Jamie Spears現行擁有的相關權力。
布蘭妮說得非常明確,如果父親繼續照管自己的一切,她就拒絕再表演。
但是她沒能在「移除父親所有監護權益」的聽證會上獲勝。
2020年11月,法官只是通過了信託公司介入的請求,讓Bessemer Trust這家信託公司和Jamie共同管理布蘭妮的財產。
人們也在官方法律文件中找到布蘭妮被控制的又一力證:
她的社交媒體帳號 現在都歸Jamie Spears創立的Baby One More Mark公司所有。
在事件走向還懸而未決的時候,《紐約時報》推出的這部紀錄片《Framing Britney Spears》就成了輿論的加速器、讓社會各界反思的警鐘。
人們終於開始從女性角度去復盤布蘭妮的遭遇,並且代入她的位置去感受這一路的點點滴滴,然後驚嘆:
一個10歲的小女孩,上台是為了唱歌,不讚嘆她的歌聲美妙,卻偏要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是不是一種男權凝視?
在本人很抗拒的前提下,當面詢問私隱問題並要求作答,是不是過分?
就因為布蘭妮拍了那張滾石封面照,男性記者就要不斷在她面前提起舊事,並且抨擊其一面是甜美天使、一面是不著寸縷的性感吸血鬼嗎?
在紀錄片中,拍下布蘭妮光頭砸車照的狗仔仍欣喜於照片賣出去後賺得的巨額稿費,他覺得布蘭妮也需要狗仔曝光,對於收到的「leave me alone」提示置若罔聞。
八卦天王Perez Hilton甚至在電視節目上侃侃而談,布蘭妮的崩壞是如何讓自己賺得盆滿缽滿……
出演過《燃情克利夫蘭》的女演員Valerie Bertinelli在看完紀錄片後,乾脆總結了一串長長的名單,說沒想到布蘭妮的一生中竟然有那麼多像水蛭一樣要把她吸附吞噬至滴血不剩的渣男。
其中反覆提到的,還是她爸 Jamie Spears。
布蘭妮的現任男友Sam Asghari在陪著她開心過情人節的時候,也沒忘了發文diss Jamie Spears,說這個「 十足的混蛋」還試圖控制妨礙自己與布蘭妮關係,對其難有敬意可言。
最新一輪聽證會上,法官雖然駁回了Jamie Spears就資產監護權力分配所提出的異議,但想要 徹底解除Jamie的照管身份還很難。
下一輪聽證會將於3月17日舉行,而作為旁觀者和關心者,我還是期待有更多人能加入#FreeBritney行動,為布蘭妮作證、發聲、搖旗吶喊。
這篇文章寫了很久也寫了很長,希望各位不會覺得囉嗦或者過時、無趣。布蘭妮的遭遇反應出的那些弊病陋習,也適用於很多人,無論國籍性別、不分老幼膚色。
她曾經唱過的《Lucky》映射出了兩個形象,如果世界有童話、天之驕女就如歌名一樣只有幸運不曾煩惱,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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