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狀元的邀請 ‖蔣曉雲

2020-05-12   老家許昌

原標題:新科狀元的邀請 ‖蔣曉雲

【「許昌大儒慕甲榮」連載之47】

新科狀元的邀請‖老家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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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儉笑著說:「哈哈,你是危言聳聽!想那項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怎敢視朝廷法律為兒戲,草菅人命?」

慕甲榮不再接話,催促道:「你我還是速速回去,趕到興昌酒樓打聽我們同鄉。」

項小姐和丫鬟就混在看榜的人群當中,慕甲榮沒有考中,項小姐很是意外,替慕甲榮惋惜。她們仔細地盯著每個人的臉,沒有發現慕甲榮。

項小姐失望地回項府,在路上她忽然掉轉頭就跑,嘴裡嘟囔著:「是他,一定是他,那兩個戴草帽的人,就是慕甲榮和他的隨從!」

到了張貼放榜的地方,哪裡還有人影,項小姐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沒精打采,她恨自己怎麼這麼愚蠢,又怨丫鬟不長頭腦,對丫鬟就惡語相向。

丫鬟感覺冤枉,但知道項小姐心裡難過,低著頭緊跟在項寧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今年的狀元是田文鏡,慕甲榮和李儉都沒有考中,慕甲榮和新科狀元田文鏡比文章不相上下,而慕甲榮卻名落孫山,沒有考取進士,慕甲榮、李儉心裡不服,懷疑項玉坤從中作梗。

慕甲榮心情極度差,準備和李儉收拾行囊,一同趕回河南許州,卻在這時,有人送來邀請函,請慕甲榮和李儉參加田文鏡的邀請,到興昌酒樓小聚。

宋兆謙看慕甲榮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到現在還臉色蒼白,就勸慕甲榮還是不要去了。慕甲榮哪裡肯依:「新科狀元田文鏡邀請,我一定要前往恭賀,不能失了禮節,想我慕甲榮還有一顆報國的心,這次落榜了,我還有機會。你要相信有朝一日,我定會魚躍龍門,絕非池中之物!」

在興昌大酒樓,慕甲榮和李儉一同前往。慕甲榮把自己裝扮一番,到了房間門口,才把白色鬍鬚和白色眉毛摘掉。

慕甲榮直起腰整理了一下帽子,昂首跨進屋內,田文鏡、王曇、吳嵩梁,還有河南文舉張振德和山東黃縣舉人王允中,他們都到了。

看到慕甲榮進來,王允中提議:「甲榮兄和李儉兄來晚了,當先罰三杯!」大家紛紛站起來,示意慕甲榮端起酒杯,田文鏡把高高舉起的酒杯放低了下來,說道:「冠臚弟,這次會試愚兄比你僥倖,高中狀元,冠臚弟學富五車不幸落榜,愚兄只不過比你幸運所致!」

慕甲榮舉起酒杯,走到他跟前,很沉著的樣子:「以前和文鏡兄比文章,爭強好勝,文鏡兄手下留情,抬舉我了,還望海涵!冠臚祝賀田文鏡老兄狀元及第,得以施展抱負,報效朝廷,甲榮弟不勝仰慕,你等著,他日我一定重返京城考中進士,報效吾皇!」慕甲榮說罷一仰脖子,把酒樽中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田文鏡抓住慕甲榮的手:「哪裡哪裡,冠臚的才能讓為兄讚嘆,他日必將鯤鵬展翅,成為國之棟樑!」

河南文舉張振德和山東黃縣文舉王允中也附和道:「是呀是呀,他日,冠臚必將是國之棟樑!」

麥子抽穗了,慕李氏算著兒子該回來了。她邁著三寸金蓮,一臉的笑,話特別多,她要到村口迎接兒子。看見慕珮晃晃悠悠、亦步亦趨地從對面走過來,走近幾步說:「他大伯,甲榮進京考試要回來了!」

慕珮說:「我去東地看看麥子生蟲了沒有。呵呵,我也盼著侄子能夠金榜題名!」

慕李氏仍是笑眯眯地重複著那句話:「甲榮進京考試要回來了!」

慕楊氏拄著拐杖從對面走過來,她看了一眼慕李氏,一副不屑的樣子,眯著眼打量著慕李氏。慕李氏很陶醉的樣子說:「大太太,甲榮進京考試要回來了!」

慕楊氏頭有些晃動,左右晃動著,聽慕李氏這麼說,頭晃動得更加厲害,有些鄙夷地說:「進京考試的人多了去了,能考中進士的有幾個?我看呀,是牆上掛門帘——沒門!」說罷搖晃著頭,邁著小腳要走。

慕李氏追過去說道:「我昨天做夢了,夢見我兒披紅掛綠,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了,他一定高中進士的!」

「呵呵,你做夢吧!夢都是相反的,你兒子肯定落榜了,呵呵,你做夢去吧!」慕楊氏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勁兒,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沒有晃腦袋,頭伸得高高的,腰也不怎麼駝背了。

「不,他一定會考中的,他一定會考中的。」慕李氏一句比一句聲音高,甚至有點聲嘶力竭地重複。

慕甲榮這次進京會試是做了充分準備的,他滿懷希望,沒想到結果會是一敗塗地。

告別李儉向大慕莊走去,離家越近,他感覺腳步越沉重。

離開家鄉時正值春寒料峭,楊柳剛剛發芽,如今已是枝繁葉茂,春意盎然,而慕甲榮卻感覺一股股寒冷流入心底,傳遍全身,他不由得脖子往下縮了縮,連聲咳嗽。

(慕楊氏瞪大驚恐的眼睛朝後退了退,她還沒見過慕李氏這麼凶過,她搖搖頭瞪了一眼慕李氏,嘴裡說道:「瘋了,你瘋了,你真是哈巴狗上轎——不識抬舉!」……精彩故事,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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