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之所以成為我們國家的國號,華夏之所以是我們民族的精神凝聚力,是因為以堯舜禹前赴後繼完成的大禹治水工程,造福華夏先民,使得「中國之人得而食也」,人民安居樂業,建立了夏朝,產生了澤被後世的華夏文化。
探尋華夏民族的誕生地,是中國史學界與考古界孜孜以求的最高目標;解密華夏文化形成發展的主脈絡,是中華文化歷史研究的重要任務。
經過筆者的不懈努力,排除各方面干擾,以大禹治水為研究重點,確立了以史料「夏之興也以塗山」「禹合諸侯於塗山」大禹治水的重要區域為淮河塗山周邊地區。淮水塗山是大禹治水的關鍵區域,這裡印證了《尚書·堯典》「蕩蕩懷山襄陵,浩浩滔天」、《史記·五帝本紀》「湯湯洪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史記·夏本紀》「當帝堯之時,鴻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其憂」「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泛濫於天下,草木暢茂,禽獸繁殖,五穀不登,禽獸逼人,獸蹄鳥跡之道交於中國。禹疏九河,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後中國可得而食也。」 「當堯之時,水逆行,泛濫於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等等記述的堯舜禹時期的洪水情景。
建立世襲制王朝夏朝的大禹兒子啟,出生成長於淮水塗山;大禹治水娶於塗山,大禹妻子塗山氏女盼望大禹回家,在塗山南麓吟唱了「候人兮猗」,成為中華文化之始的「南音」;周公召公採風於塗山,成為《詩經》開篇「周南」「召南」的來源;淮水塗山也成為《詩經》的發源地與主要創作地;在淮水塗山成為楚國的屬地後,楚國大詩人屈原,以「候人兮猗」與《詩經》中大量「兮」字感嘆語,開創了楚辭體的楚辭文化;在漢朝建立後,在《詩經》與楚辭文化的基礎上,又誕生了以「兮」文化為主要特徵的漢賦中華文體。
本以為誕生於淮水塗山的「候人兮猗」為中華文化發展的原點,蓬勃發展為《詩經》《楚辭》《漢賦》,已經是淮水塗山文化的最高峰。但事實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塗山淮水還將為中華文明創造更加燦爛的文化。
經過筆者的不斷探索,在大禹治水、夏啟建立夏朝的前後時期,也是中華文字產生的重要階段。在塗山東北的淮水北岸,經過國家考古發掘的「雙墩文化」遺址,發現了7300年前的眾多刻畫符號,是淮水塗山先民文字產生前的「塗鴉」。我們把兒童最初的下意識的圖畫,稱為塗鴉,也許就是一種文化發展的原始印記吧。那麼經過3000年的發展,在距今4000年前的大禹治水時期,產生現代可識別的最初一批文字,就是一個人類文化發展的合理時期,如「華」「夏」「山」「水」「塗」等文字。
「水」字產生於對大禹治水塗山南麓淮水周邊河流湖泊的地理環境的刻畫,是大禹治水的區域地圖,是最初的塗鴉。大禹治水不僅記述了大禹的事跡,更是記述的大禹治水的區域與地理環境特徵。我們可以明確地得出結論:淮水、淮、水一也,都是具有明確指向的淮水塗山地區。
《水調歌頭》是我們耳熟能詳的詩詞,尤以北宋蘇東坡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和毛澤東的《水調歌頭·游泳》《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最為著名。那麼「水調歌頭」的具體含義是什麼呢?或者說「水調歌頭」的來源是哪裡呢?
「水調歌頭」是宋詞的詞牌名,是大家所共知的,但它的原始來源卻並不具體、詳細、明確。「水調歌頭」從來源與含義也都體現出在塗山淮水誕生的華夏文字、華夏文化有著根本關係,是塗山淮水誕生的又一燦爛文化,是唐詩宋詞文化的原始基因。
「水調歌頭」詞調來來源於《水調》曲。《水調》曲,為隋煬帝所制。唐劉餗《隋唐嘉話》說:「煬帝鑿汴河,自製《水調歌》。」《脞說》也說:「《水調》《河傳》,煬帝將幸江都時自製,聲韻悲切,帝喜之。樂工王令言謂其弟子曰:『不返矣,《水調》《河傳》但有去聲。』」(《碧雞漫志》卷四引)杜牧《揚州》詩「誰家唱水調」句自注亦說:「煬帝鑿汴河成,自造《水調》。」(《樊川詩集注》卷三)雖然《水調》究竟是開汴河前還是汴河開成後所制,三家說法不一,但為煬帝自製,則無異辭。但這個結論卻有很大的問題,隋煬帝又如何能夠在時間內、在其十幾年的皇帝位置上,自創一種成熟的併流傳後世、深刻影響後世,成為唐詩、宋詞輝煌基礎的「水調」曲?到了唐代,《水調》更成為傳唱不衰的名曲?這不太現實,必另有成因。
到了唐代,《水調》成為傳唱不衰的名曲。《水調》在唐代有大曲、小曲之分。大曲《水調》歌,「凡十一疊,前五疊為歌,後六疊為入破。其歌,第五疊五言調,聲韻怨切。「水調歌頭」,則是截取大曲《水調》的首章另倚新聲而成。《填詞名解》說:「歌頭,又曲之始音,如『六州歌頭』『氐州第一』之類。《海錄碎事》云:『煬帝開汴河,自造《水調》,其歌頗多,謂之《歌頭》,首章之一解也。顧從敬《詩餘箋釋》云:『明皇欲幸蜀時,猶聽唱《水調》,至『唯有年年秋雁飛』,因潸然,嘆嶠真才子!不待曲終。』水調曲頗廣,因歌止首解,故謂之《歌頭》。或雲南唐元宗留心內寵,擊鞫無虛日。樂工楊花飛奏《水調》詞,但唱『南朝天子愛風流』一句,如是數四,以為諷諫。後人廣其意為詞,以其第一句,故稱『水調歌頭』雲。」「水調歌頭」與唐人《水調》所屬宮調不同。唐代的《水調》,屬商調曲;宋代的「水調歌頭」,則為中呂調(《碧雞漫志》卷四)。故《詞譜》卷二十三說:「凡大曲歌頭,另倚新聲也。」
如此看來,《歌頭》的來歷意也有多種,並無權威結論。如果《歌頭》僅是來源於「凡大曲歌頭,另倚新聲也。」,應該有許多《某某歌頭》的詞牌名,有許多音律的詞牌,為何只有一個《水調歌頭》固定音律的詞牌名?《水調歌頭》這一唐詩宋詞的始祖,應另有來歷。
劉敞(1019—1068)北宋史學家、經學家、散文家。為人耿直,立朝敢言,為政有績,出使有功。劉敞學識淵博,歐陽修說他「自六經百氏古今傳記,下至天文、地理、卜醫、數術、浮圖、老莊之說,無所不通;其為文章尤敏贍」,著有《公是集》。對金文亦有研究,嘗得先秦彝鼎數十,考青銅器銘文,辨識古文字。因以知夏、商、周三代之典章制度,補充史籍之不足。尤長於《春秋》三傳,其解經說義,與傳統的漢代學者不一樣,開宋學者批評漢學者之先聲。劉敞既精通經學,又熟悉史學,歐陽修撰寫《新唐書》、《新五代史》時,亦求教於劉敞。由此可見,劉敞在歷史、文獻、文學方面的成就,具有極為重要歷史價值。
劉敞在其作品《揚州聞歌》二首詩作中云:「淮南舊有於遮舞,隋俗今傳水調聲。白雪陽春長寡和,著書愁絕郢中生。」;「半夜暖風吹朔雪,東城南陌曉來春。郊光野氣望不極,柳意梅香愁向人。」。
「淮南」在古代是特指淮河塗山地區,「淮」「南」「南淮夷」「淮南」為不同年代對同一地區的稱謂。晚於劉敞,同時代的北宋蘇軾(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在其詩作《上巳日與二子迨過游塗山荊山記所見》中自注「秦祖當侑坐,(廟有柏翳。)夏郊亦薦裸。(有鯀廟。)可憐淮海人,尚記弧矢旦。(淮南人謂禹以六月六日生,是日,數萬人會山上。雖傳記不載,然相傳如此。)荊山碧相照,楚水清可亂。」由此可見,劉敞詩中的「淮南舊有於遮舞」是特指淮水塗山舊有「於遮舞」,塗山淮水當地的《水調》音又從隋朝流傳至今、流行全國。
「著書愁絕郢中生」「柳意梅香愁向人」「楚水清可亂」更是以詩人的博學,從不同角度,表述了淮水塗山在中國歷史不同時期中的不同稱謂「楚」「郢」「向」「淮」「塗」「南」「水」。因此,北宋劉敞,以其史學家、經學家的身份,表述的「淮南舊有於遮舞,隋俗今傳水調聲」具有真實史料的重要價值,肯定了唐詩宋詞本源的《水調》,正是來源於塗山的淮水,塗山淮水地區形成的成熟音律,經隋煬帝的推崇,而成為唐詩宋詞之源。
在筆者論證中,中華文字「水」的產生正是來自於淮水塗山地區。在隋唐時期,把產生於塗山淮水地區的音律,稱之為《水調》,當是正本清源、名副其實。《水調》的形成與流傳,也證實了筆者關於「水」字產生於淮水塗山的研究成果;「水」字的研究成果,也證實了《水調》誕生於塗山淮水的史實、原委。
在大禹治水時期,當塗山氏女吟唱出「候人兮猗」時,中國人文的第一首詩歌就誕生了,成為了中華詩詞歌賦誕生的頭一首歌,淮水塗山也正是成為誕生唐詩宋詞的《歌頭》。形成於塗山淮水的《水調》與《歌頭》合併在一起,稱為《水調歌頭》。《水調歌頭》成為宋詞詞牌名之首,興盛於今,通過詞牌名的形式,記錄、繼、承傳承了中華文化詩詞歌賦的原始源頭——淮水塗山。(作者:趙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