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紅色收藏,眾多朋友都對紅色收藏有一種誤解,認為紅色收藏就是玩「文革東西」沒品位。收藏連環畫的說:「我有許多紅色連環畫。」錢幣收藏者說:「我們錢幣本身就是紅色。」郵票收藏者說:「我們紅色題材的郵票都漲了。」眾多收藏品在藏界爭論與辯解中,一時間都與紅色收藏沾上了邊,這些恰恰證明了紅色收藏的影響力與紅火。
不可否認,紅色收藏已不是單單「文革品」那麼簡單了,它包括了眾多板塊的藏品。所謂「紅色」,就是反映中國革命題材,尤其是反映建黨九十年以來光輝歷程的各類題材。而十年「文革」中的「紅色」物品,僅僅是顏色「紅」而已,與我們時代需彰顯和謳歌的「紅色」是格格不入的。我們打開電視,看的是「紅劇」,聽的是「紅歌」,還沒見過的哪台晚會不唱「紅歌」的。「春晚」更不能例外,我們中國共產黨是偉大的,我們國家是偉大的,我們紅色收藏品當然紅火了。在眾多紅色收藏品中,而我獨愛49年前紅色文獻,文獻的收藏是紅色收藏中最難的板塊。前幾年,上海有許多收舊貨的,在圈內行話叫「踩地皮的」「走弄堂的」「跑筒子的」,他們在上海到處去收舊東西,再轉手賣出,換取點生活費,其實也很辛苦的。空閒時我會去一些舊書雜誌市場,看到有紅色文獻會買一些,有時自己也去「跑筒子」,但這兩年已很難覓到了。於是就靠紅色收藏的朋友交流與引薦,這期間有過撿漏的喜悅,也嘗過「吃藥」的苦處,但對紅色文獻收藏依然痴迷。
本文作者(右一)拜訪曾任毛澤東主席機要秘書高智老先生
本文作者喜獲《六大以前》後與高智老先生及友人張景平合影紀念
我為了尋找紅色文獻,由北京轉道去了西安,到了古城西安,拜訪了我的朋友西安市革命研究會副主任張景平先生。在張景平先生的引見介紹下,我淘到了幾本珍貴紅色文獻,拜訪了毛澤東機要秘書高智老先生。高老先生今年已是85歲,精神、氣色、氣質都很好。我們一見如故,交流交談了很多話題,當說到戰爭年代他跟隨毛主席轉戰陝北,就像又回到了那年代。當時作為機要秘書的他,每天都能看到毛主席親自起草的電文,毛主席那氣勢磅礴的字跡,感染著每一位機要發報員,大家一絲不苟的把電文發往全國各地戰區。有一次轉戰到陝北佳縣的山下時,霞蘆河正在發大水,高智老人說:「當時敵人離我們很近,在緊急情況下,毛主席和周副主席坐到河邊一塊石頭上,看地圖研究情況,他們都很鎮定的,毛主席和周副主席讓我們機要科會游泳的人帶上密碼,電報游過河去。我把一本廢舊本子的塑料封取下,把密碼本包好,游過了河。」聽戰爭年代的故事,我很來勁,也很喜歡聽。我知道高智老先生有講不完的故事,我也有很多話要問他,可畢竟老人已85歲了,年紀大了,為了他的健康,我還是告辭了老先生。老人在西安紅藏界被暱稱為「紅色老人」。從45年由陝北綏德師範調到延安中央機要科做機要工作,解放後做毛主席機要秘書,直到62年回西安工作。
《六大以前》 由毛澤東1942年親自主編
《毛澤東選集》 1948年東書局編印
扉頁上蓋「晉察冀邊區政府軍區司令部」藏印
這裡也介紹一下我淘到的幾本紅色文獻書。《六大以前》,是1942年由毛澤東親自主編;《毛澤東選集》是1948年中共晉冀魯豫中央局編印的;另外還有一本比較特殊的《毛澤東選集》,在書的後面內頁,蓋了一個大大的長條形「晉察冀邊區政府軍區司令部」藏印,這本「毛選」,1948年版次,藏青色絲綢書面,封面燙金毛澤東選集五字,有一毛澤東左側臉頭像,得到這本毛選,我開心了好久,每次拿出來翻閱欣賞,每次都很興奮,這本《毛澤東選集》真是太珍貴了。關鍵是邊區司令部原藏的書。
《毛澤東選集》 1948年中共晉冀豫中央局編印
在收藏界有一種類比心理,紅色收藏當然也不例外,有收藏各種不同紅色藏品的,如像章、年畫、瓷像、宣傳畫、電影海報等等。在圈內也有少數人看不上別人的藏品,互相詆毀的事也有。好比,我是喜歡「蘋果」的,看不上你的「香蕉」,「草莓」說「桔子」沒我好吃,「西瓜」說我比梨大多了等等。玩收藏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對收藏不同品種的人要尊重,這就像各種水果,有其不同的作用,別的水果可能代替不了,這裡拿水果笑侃一下。在此也希望紅色收藏的朋友眼界高點,思路寬點,朋友間多交流,多尊重。
《論聯合政府》、《論解放區戰場》 1945年6月晉察冀日報社出版
在紅色收藏界,樊建川先生是個不得不提的人物。2012年1月4日下午,樊建川先生做客湖北衛視《中國范》錄製現場,主持人對樊先生的兒時,童年,青年,做了全方位的現場訪談,聽了樊先生談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讓現場觀眾很感動,掌聲不斷。樊建川先生在四川成都大邑縣建了《建川博物館聚落》,紅色收藏物品眾多,博物館建成了16座,占地500畝,計劃建30座博物館,而他的博物館聚落,價值十幾個億,已與成都政府簽了遺囑,自己死後全部捐給成都政府,這種精神讓人可敬可佩。節目錄製現場最後,我把我帶來的《譯報》,上有很大的標題《八路軍收復繁歭》,是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在山西南部、河南北部抗擊日本人侵略的報道。這份報紙是我也珍藏了十多年,很愛惜。但從電視、報紙看到了樊建川先生的事跡,我決定把它現場捐給建川博物館,在台上和樊先生完成交接儀式,受到了樊先生的感謝,我也完成了心愿,同時節目錄製也圓滿完成了。
我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我有很多紅色文獻,也在考慮最終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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