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氣筒的聲浪里出發,《四海》是少年不屈的驕傲,以及幻想

2022-02-01     魚為影評集

原標題:在排氣筒的聲浪里出發,《四海》是少年不屈的驕傲,以及幻想

韓寒的電影,總是在引擎聲與汽油味里混進故事的情義和脈絡,那種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對內心情感的堅守,都能在路上找到回應,《四海》這部最新的電影中,帶著角色出發的工具是摩托車,想要抵達的地方,並非大城市的繁華,而是內心最隱秘的角落。

父子關係,愛情,友情是這個故事裡想要搞清楚的問題,大概,這也是每個少年成長過程中都需要想明白的問題,漸近中年的韓寒,終於用一種過來人的目光,去審視這些熟悉卻又陌生的情感,然後試圖讓更多的人,去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些內心隱秘。

父子關係大抵需要自己做了父親之後才會重新思考,「無人要」「無人疼」並非只是角色想要搞笑的名字,更多的還是他們內心的處境,少年人感覺自己被遺棄,而中年人又覺得自己無人關懷,都在自己的世界中悲傷跋涉,想要尋求慰藉和溫暖。韓寒作為導演,表現的手法更趨成熟,他讓兩人用各自的玩世不恭去找到和解途徑。

如果說父子關係象徵著少年與家庭的關係,那麼,愛情則是少年第一場瑰麗的情感冒險,那種怦然心動,那種心嚮往之是前所未有的情感體驗,願意為之傾注所有,這也是韓寒電影里最正常的一場戀愛了,沒有穿越沒有包夜……只有青春里讓人心情微漾的愛情波瀾,摩托車后座上的擁抱,是這個世界對少年最溫柔的恩賜,讓看過的人也久久難忘。

在韓寒的電影中,友情是最被崇尚的東西,《四海》里儘管每個人大多數時候是孤獨的,但當他們相遇在排氣筒的聲浪中的時候,有種像是火花一樣的東西,在空氣與他們的眼中綻放……其實,很多時候看韓寒的電影都會為這種微小的默契感動,這種仿佛只有男人才懂的微妙,在《四海》中尤為明顯——如果說《四海》是寫給所有大男孩的共鳴,那麼引擎轟鳴排氣筒震盪的聲音,則是為這個汽油時代寫下的最後情歌,在電動車時代到來之前,每個人需要銘記這種聲音。

看《四海》,其實就是跟著這樣的大男孩出發去旅行,去他內心世界看看他最後的驕傲以及幻想——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四海」之夢,要名揚四海,要雲遊四海,要四海為家,要四海之內皆兄弟,但又總是感覺力有不逮,在成人的世界中負重而行,來自現實的不被理解與壓迫讓這種想要離開想要成長的衝動愈發明顯。

這也是一個男人想要衝破自身圈層的嘗試,當阿耀終於將摩托車駛入大城市的燈光璀璨之處時,少年似乎想要在全世介面前長大成人,一個不像父親那樣的人,一個朋友所期待的人,一個想要心愛女孩看見的人——少年哪有那麼多想法,他只是保持著單純的善良,如同奧特曼那樣,向自己嚮往的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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