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鑫、戴威、羅永浩……盤點那些倒在2019的網紅創業者

2019-09-23   世界科技創新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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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在風口浪尖之上的人,一定是順應時代潮流的人。區別在於,時代所帶給人的,不僅僅是機會和金錢,也可能是個人接不住的命運詛咒。

來源:燃財經(ID:rancaijing)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9月17日,深交所發布《關於對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及相關當事人給予公開譴責處分的公告》(以下簡稱「《公告》」)。《公告》披露了暴風集團的有關違規事實、當事人申辯情況、紀律處分委員會審議情況以及紀律處分決定。

公告》顯示,深交所對於暴風集團作出兩項處分決定。一是對暴風集團給予公開譴責的處分;二是對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控股股東、實際控制人、董事長兼總經理馮鑫,時任董事兼董事會秘書畢士鈞給予公開譴責的處分。

在2015年11月6日暴風集團登陸創業板時,馮鑫曾迎接過自己的人生「高光時刻」:暴風曾創下了上市40天36個漲停板的輝煌戰績,「妖股」的標籤至今跟著它,馮鑫也因此身價暴漲。2019年7月28日,暴風集團發布公告稱,公司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後,馮鑫被迫翻身下馬,引人唏噓。

不僅僅是馮鑫,羅永浩、戴威、孫宇晨這些曾經站在風口浪尖之上、曾經風光無兩的「時代幸運兒」在今年接連傳出沒那麼樂觀的消息。他們曾被眾人和媒體捧至雲端,高高在上,獲得無數溢美之詞;卻也被動或主動的,又被時代和眾人拋棄。

能站在風口浪尖之上的人,一定是順應時代潮流的人。區別在於,時代所帶給人的,不僅僅是機會和金錢,也可能是個人接不住的命運詛咒。

「好人」馮鑫

馮鑫是個好人。這是跟馮鑫接觸過的人對他的評價。

在7月28日,暴風集團發布公告稱,公司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之後,多位好友發文感嘆。

他在金山軟體的老上司、藍港互動創始人王峰,在朋友圈髮長文談自己眼中的馮鑫,稱他是唯一一個敢於頂撞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上司的人,是一個敢愛卻不敢恨的人,「沒有敵人,絕對不是作惡之人……我們幫不上什麼忙,但也別落井下石。」

美圖秀秀董事長蔡文勝也在朋友圈發文稱,「看到馮鑫出事心裡非常難受,暴風影音免費服務過無數用戶,馮鑫也成就過很多人,讓很多機構和股東都賺錢過。創業者要謹記一條紀律:任何時候不要簽『個人連帶無限責任』。」

「一家公司能上市,最苦一定是創始人,看起來風光,卻承受最多挑戰和艱辛,投資人都可以先套現,創始人必須堅持到最後,而且結果還不一定好。雖然馮鑫今天走了彎路,相信他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蔡文勝還說。

馮鑫的確走了彎路,而且這個彎還不小。

核心產品為超級播放器暴風影音的暴風集團於2015年登陸創業板,並在上市後的41個交易日內,股價一路從發行價3.57元/股,沖至123.67元/股。當時可謂是「談暴風色變」,「妖股」的標籤至今揮之不去,馮鑫也因此身價暴漲。

「好人」馮鑫被天上砸了一個大餡餅。

二級市場熱捧,但馮鑫當時依然是清醒的。彼時移動網際網路的大潮已經洶湧而來,作為PC時代產品的暴風影音,在上市之後面臨著誰都不能確定的未來。

扔下公司一堆事情,馮鑫帶著《道德經》回到山西陽泉老家閉關十幾天。出關後,他宣布了暴風集團的全球「DT大娛樂」平台戰略,擬從網際網路視頻業務逐步擴展為包括網際網路視頻、虛擬現實、智能娛樂硬體、O2O、網際網路演藝視頻直播等增值業務在內的網際網路娛樂平台。

2016年9月,他又宣布打造名為「N421」的戰略,即依託PC、手機、VR和TV在內的四塊螢幕,打造影業和體育兩大內容再生平台,加速集團在VR、體育、TV、文化、影視等領域的布局,並在2017年升級為「AI+2塊屏」戰略。

無論是VR還是AI,雖是熱門概念,但都在行業的短暫熱潮後,逐步冷卻。2018年,馮鑫又提出了「All for TV」戰略,押注網際網路電視。2018年4月馮鑫在發布會上表示:「我們以後不談鐵三角(暴風電視、暴風影音、暴風魔鏡),從2018年到2020年,我們內部和對外只說一件事情,就是暴風電視。」

對暴風集團來說,廣告及硬體收入一直是兩架馬車,但在廣告收入步步下跌的情況下,硬體也被外部市場擠壓,收入沒有跟上。

2018年7月,暴風集團微信公眾號曾發布近萬字長文《三年大考,暴風雨中的暴風——馮鑫的內部兩小時長談》,馮鑫在文中反思道,上市3年來,公司沒有完成一筆融資和併購;對債券融資和股權融資的認識不對;以及在業務布局上有貪婪。

曾經對資本謹小慎微的馮鑫,在公司上市、吃到甜頭後,開始膨脹,也變得膽大。

雖然長期以來,馮鑫一直不願意暴風集團被外界比作「小樂視」,但暴風影音在資本市場上的激進做法,像極了樂視,並最終被反噬。

「一代網紅」羅永浩

和其他創業者相比,羅永浩在入場時就已自帶光環。

17歲高中輟學後,羅永浩做過各種灰色小生意。28歲時,他憑藉一封長信打動新東方創始人俞敏洪,成為新東方的傳奇英語老師。在新東方的5年,他在課堂上的講課內容被網友整理為「老羅語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更是成為流行語。羅永浩成為中國第一代網紅。

離開新東方後,羅永浩於2006年創辦牛博網,籠絡了大批知識分子,並聲名鵲起。汶川地震時,牛博網捐出200多萬的物資。2008年6月,羅永浩創辦羅永浩英語培訓學校,並於1個月後正式開始營業。9月,羅永浩出版《我的奮鬥》一書,引起諸多回應和討論。

從2011年9月開始,羅永浩連續發布微博,指西門子冰箱存在「門關不嚴」問題,很快得到眾多西門子用戶的響應,最終形成西門子用戶集體維權行動;2011年11月20日,以羅永浩為首的西門子冰箱用戶,到西門子公司北京總部進行「維權」,並現場砸了三台冰箱。

在2012年成立錘子科技之前,羅永浩在大眾中的形象一直是:嫉惡如仇、公平正義、理想主義,且收穫了大量粉絲。所以,在40歲的羅永浩宣布要進入手機行業,並稱其競爭對手為蘋果之後,個人標籤鮮明的羅永浩,成為被資本和其粉絲追捧的創業者。

當時小米科技創始人雷軍已經在2年前進入手機行業,但中國的智慧型手機市場依然是一片藍海。

2014年5月,錘子的第一部手機T1正式面世。清新文藝的設計、細節之處的雕琢、激情澎湃的演講,讓錘子手機成為羅永浩粉絲們的追捧對象,2015年8月25日,錘子科技發布了一款面向年輕人的堅果手機;12月29日,錘子科技發布錘子手機T2。

只可惜,情懷和理想在真實的商業世界只是一身華麗的外衣。T1面世之際,小米憑藉遠低於市場的價格開始占領市場,華為、三星憑藉多年積累,也在逐步發力。像所有商品一樣,產品和品牌只是其中一部分,對於手機行業,全產業鏈的協調和控制都挑戰重重,且對資金要求巨大。

從成立之初,錘子科技共完成6輪融資,募集金額將近17億元人民幣,但對於耗資巨大的手機行業來說,這筆錢只是杯水車薪。反觀小米,在上市之前,共完成近16億美元融資。

2018年8月,羅永浩的新產品子彈簡訊爆紅,他曾炫耀「超50家VC手握鈔票追著投資買」;但與此同時,關於錘子科技裁員、欠薪、法人變更、討債、資產凍結等負面頻出,直到2019年,錘子科技的部分專利使用權被今日頭條收購,子彈簡訊的「升級版」聊天寶團隊解散。

此後,羅永浩宣布進入大火的電子煙行業,成為小野電子煙的合伙人。

理想主義者羅永浩,在做手機失敗後,似乎找到了在商業世界取得成功的捷徑——做順應人性的生意,賺錢。

「棄子」戴威

2019年6月,一份來自天津市高級人民法院的執行裁定書顯示,天津富士達自行車工業有限公司(天津富士達)因買賣合同糾紛向ofo的運營主體東峽大通(北京)管理諮詢有限公司申請執行2.5億標的。法院認定,ofo已「無財產「,其名下無房產及土地使用權、無對外投資、無車輛,雖開設了銀行帳戶,但已被其他法院凍結或帳戶無餘額。

早在2018年12月4日,ofo創始人戴威已經接到過法院的限制消費令:不能坐飛機和高鐵,不能旅遊、度假和住星級酒店,也不能在夜總會、高爾夫球場等場所消費。而在這之前,戴威是炙手可熱的創業明星,種種榮譽和獎項接踵而來。

出生於1991年的戴威,在年僅28歲之時,就已經體驗到了過山車般的人生大起大落。

2014年,曾任北大學生會主席且是重度騎行愛好者戴威,和朋友開始醞釀一份「自行車的事業」,最早做的是騎行,當時,它更像是一個學生社團。此後,ofo歷經幾次轉型,最終變為校園共享單車,並陸續拿到一些小額融資。

在初期業務量起步後,年輕的戴威,無所畏懼、敢殺敢沖。他先後找唯獵資本的師兄借了200萬至300萬,又從其他渠道借了接近300萬,背著600萬的債務,ofo得以走出北大,進入到北京的其他高校。

也是在此之後,2016年1月,戴威拿到了來自金沙江創投創始人朱嘯虎的1000萬元A輪融資,此後開始大規模擴張,並成為接下來兩年共享單車行業瘋狂大亂斗的序曲。

朱嘯虎扮演了一名盡責的公司投資人角色。他視ofo為「下一個滴滴」,並積極幫戴威拉投資,王剛、真格基金先後入局,此外,他還多次對外承擔ofo首席發言人的角色,鼓吹共享單車的風口即將到來。

追逐風口的投資機構嗅到了獵物的味道。投資機構一個個入場、大筆的錢湧進ofo的帳戶。投資人們希望複製出下一個滴滴——兩家公司都屬於出行領域,都放眼全球。他們希望ofo能快速融資、快速獲取用戶和交易量、快速擴大規模並碾壓競爭者,最終能實現快速資本套現。

截至2016年底,ofo已先後拿到近兩億美元的融資,其競爭對手摩拜所拿到的融資規模和ofo不相上下,而從2016年底至2017年,ofo僅花在市場推廣的費用就達數億元。

2017年7月,ofo完成了7億美元巨額的E輪融資。彼時,年僅26歲的戴威在殘酷的商業世界依然是個新手。

他天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把滴滴創始人程維當作兄長,覺得自己「遇到了導師和知己」,他對待投資方任性傲慢,認為資本「你給我錢,我自己做主,買賣成了一起賺錢,輸了一起認賠」;他還不夠成熟——他花錢無節制、無規劃,公司決策經常「朝令夕改」;他沒做好管理快速擴張公司的準備——管理流程混亂、公司內部鬥爭不斷、貪腐成為常態;他理想主義——他在多方博弈中,認為創業者的理想應該高於一切。

2017年7月,滴滴派三位高管進駐ofo,戴威逐步被架空;2017年9月起,ofo停止盲目擴張和投放,戴威開始頻繁約見同行和投資人;2018年4月,美團宣布收購摩拜,戴威和程維談判失敗,戴威摔門而去。

新的資金進不來,滴滴併購談不攏,ofo開始爆出資金短缺、供應商上門討債、用戶押金難以提取、公司裁員等一系列新問題。不像摩拜CEO胡瑋煒在公司被美團收購後的坦然退出,被前員工評價為「控制欲極強」的戴威,無法忍受自己失去對ofo的控制權。

2018年12月19日,戴威在一封內部全員信中承認,公司一整年都背負著巨大的現金流壓力,無數次地感到力不從心,甚至想解散公司、申請破產。但他最終還是選擇「跪著活下去」;他還進入過區塊鏈求生,但幣圈也沒能救他。

在公眾面前,戴威銷聲匿跡。

「騙子」孫宇晨

幣圈沒能拯救戴威,卻捧紅了波場TRON創始人孫宇晨。

在區塊鏈行業大火之前,孫宇晨一直在尋找合適自己的機會。

他是北京大學歷史系學生、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碩士。從美國留學回來後,2013年,孫宇晨以Ripple Labs大中華區首席代表的身份回國創業。他不僅搭上了創業的大潮,還給自己貼上了90後創業領袖的標籤。

2013年,比特幣從年初的13美元一路飆升至1147美元,迎來了一個小牛市,但好景不長,比特幣隨即開啟了長達2年多的熊市。

2015年到2016年間,孫宇晨以90後社交APP創始人的身份活躍於網際網路創業舞台之上,在陌生人社交的風口,買下了一款主打匿名聊天匹配與收費語音通訊的陌生人社交APP「陪我」。

2017年7月,區塊鏈行業大熱,孫宇晨創建區塊鏈項目「波場TRON」。藉助波場,孫宇晨成為身價300億的幣圈新貴。

孫宇晨擅長炒作和造勢。

2015年,在孫宇晨入選馬雲創辦的創業者培訓營「湖畔大學」後,作為其中唯一的90後,剛一入選,「馬雲最年輕的門徒」就出現在他的百度百科詞條里。

此後,孫宇晨一度以「馬雲門徒」自稱,據媒體報道,如果哪篇合作稿沒用這個稱呼,孫宇晨就覺得對他「定位不準確」,要改一改。但在阿里巴巴向他提出了警告之後,孫宇晨被迫選擇撕掉了這個標籤。

2019年6月1日10時30分,一年一度的巴菲特午餐拍賣結束。6月4日,孫宇晨在微博宣布以456萬美元拍下巴菲特午餐,稱自己是巴菲特價值投資理念的長期信仰者,並在幾個小時後登上了微博熱搜。而在此前,巴菲特曾多次「唱衰」比特幣,認為比特幣沒有任何實際價值。

在孫宇晨宣布自己成功拍下巴菲特午餐後,搜狗CEO王小川針對此事在微博發表評論,討論「成功」和「騙子」的不同定義。孫宇晨隨後作出回應,強調自己早已進入「沒有敵人」的狀態,不再糾結往事,「創業者產品與市值也是對創業者的衡量。」他還當眾向王小川發起「三年之約」:「看看2022年6月之時,波場與搜狗市值孰高孰低?賭注100個比特幣。」

熊貓資本合伙人李論次日在朋友圈發表言論,稱「孫宇晨強拍巴菲特,是把中國人的臉丟到國際上去了,無疑給全世界傳達非常錯誤的信息,進一步醜化了中國人的價值觀」。

而在7月23日,孫宇晨在微博表示,他因突發腎結石正於醫院治療,將取消與巴菲特的午餐會面。同日中午,孫宇晨發布微博,澄清了關於非法集資、洗錢、陪我App以及波場協議等種種傳聞。

此後,財新報道稱孫宇晨已被邊控(邊境控制),互金整治辦已經建議公安機關對其立案,孫宇晨則發微博回應稱,「財新網的報道完全不實,我一切平安,待病情恢復好轉後,就會與外界見面。」

幾個小時後,財新再發文稱,波場創始人孫宇晨自2018年6月起,已經被監管部門邊控。財新記者聯繫孫宇晨及其公司與監管部門聯絡的負責人,後者在電話中確認,孫宇晨人在國內。不過同時,後者也表示,有關內容不作為該公司正式回應。

7月25日凌晨,孫宇晨在微博上發布了一篇長文,反省了自己的問題:愛蹭熱點、過度營銷、忽視社會責任感等,還對財新和胡舒立表示尊敬,向王小川表示歉意,向長輩領導、監管機構道歉。

他還稱,未來,他將休整一段時間,減少微博發聲,閉門謝客,減少媒體的採訪,一切從營銷炒作回歸區塊鏈技術的深耕與研發。

但看他微博依舊每天熱熱鬧鬧,不知道哪天,他又會重新現出原形。

時代、資本和個人命運

能站在風口浪尖之上的人,一定是順應時代潮流的人。區別在於,時代所帶給人的,不僅僅是機會和金錢,也可能是個人接不住的命運詛咒。

在暴風集團臨上市之前,馮鑫曾接受過《創業家》的採訪。馮鑫在那篇採訪中回應,知道自己「走了大運」。因為當時,「A股停了兩年半,一直到2014年春天才重新開始審批」。

不管是陰差陽錯也好,事先有遠見也好,暴風集團成為繼樂視之後第一家A股上市的大規模網際網路平台公司;也是第一家主動轉換資本結構回來上市的網際網路公司。

馮鑫稱,在上市之前,他把樂視招股書從頭到尾閱讀了一遍,「用手機查了三個小時,越查越敏感」,他意識到,「暴風完全可以做得更好。「自稱不懂管理、不會融資、不找大風口的馮鑫,在被大風口砸中之後,突然覺得:」創業十年,從來就沒有過核武器,從來就是小米加步槍,一槍一個子彈的。突然給你一個,你一按,就有巨大的威力。「

當時他還稱:「這個公司如果做得成,它是沒有邊界的。它是個試驗田,根本不是一家公司。如果做得成功,我覺得很瘋狂,一年就可以做到一百億,兩年一百億美金。」

換句話說,看起來時來運轉的馮鑫,根本沒真正的能力去接住這份好運氣。但這份運氣卻帶給了他可以站在山峰往下眺望的膨脹感。

戴威也一樣。在資本的意志下,曾經不諳世事的他,低估了商場的血腥和複雜,他藉助於時代和資本的力量站上高峰,卻同樣被他們所摧毀。

2016年1月,在從金沙江創投的辦公室出來以後,戴威一定沒有預料到,在他們作出決定要去拿朱嘯虎1000萬投資之時,會在未來被捲入未曾見過的瘋狂鬥爭,並被推入悲慘境地。

就像著名作家茨威格在《斷頭皇后》中寫過的那句話:「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好在戴威還足夠年輕。根據北京市交通委的數據顯示,ofo在北京每日還有20萬的訂單量,且在9月,剛剛在北京上線2萬車樁。看起來,戴威還沒有放棄自己曾拼殺過的戰場。

而對於羅永浩和孫宇晨來說,過度營銷之後的一地雞毛應該也會讓人有所驚醒:真實的商業世界,遠比他們想像中的,更為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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