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祖國》李谷一唱的與張藜寫的不一樣?其實,就差2個字

2019-09-27     路生觀史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流出一首讚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條歌,裊裊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我和我的祖國》是張藜作詞、秦詠誠作曲、李谷一原唱的愛國主義歌曲,創作和發行於1985年。今年是新中國成立70周年,大街小巷的人們都在唱這首歌,聽著很親切、很感動,也很受感染與激勵的。但細心的人們一定發現了,李谷一唱的與張藜寫的有些不一樣。

張藜和秦詠誠

不一樣在什麼地方呢?2016年,張藜逝世時,李谷一參加追悼會後,接受記者採訪,談到了這段往事。李谷一說:「張藜老哥最初寫的是『你用你那母親的脈搏和我訴說』,我當時怕老百姓聽不清楚、不能直接理解,改成了『你用你那母親的溫情和我訴說』。」不一樣的地方就在「脈搏」和「溫情」,李谷一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怕一些人不清楚,還有不能直接理解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地方有些太詩化了,需要樸素與直白一些。

但是,李谷一這麼改,張藜並不同意,李谷一說:「張藜老哥當時也堅持自己的詞,認為自己寫的是『詩一般的語言』。為此我們還交鋒過。我就說那隨便你吧。後來,這首歌的歌詞在張藜出版時寫的是『脈搏』,我唱就唱『溫情』。」結果正如李谷一說的那樣,兩個人各自行事,張藜出版這首歌時寫的依然是「脈搏」,而非李谷一的「溫情」。

一個詞、兩個字,我們今天說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說明「我」對祖國的愛,但兩位老藝術家,在這件事兒上卻較起了勁兒。從中,人們不僅看到的是他們對於藝術嚴肅而又執著的精神,更有他們在這二字拗勁兒的背後對於祖國的深情,他們分明不允許自己的作品和表達有絲毫的偏差。不像當下的一些歌手,拿到歌曲就唱;也不像當下的一些詞作者,根本不管歌手如何去改。有個詞叫「知微見著」,這也是當下很多歌手們歌唱或者創作的歌曲,像一陣風說過就過了原因所在。

《我和我的祖國》是這麼產生的,1985年秋,秦詠誠赴京參加文化部舉辦的一個學習班。一天,張藜專請秦詠誠來家作客。秦詠誠當時是遼寧省樂團副團長、瀋陽音樂學院作曲系主任,寫過《我為祖國獻石油》《滿懷深情望北京》等膾炙人口的歌曲。席間,張藜說起非常喜歡秦詠誠多年前譜寫的一首小提琴獨奏曲《海濱音詩》,並懇請秦詠誠否可再寫首同樣情調,但旋律卻不雷同的樂曲,兩人來共同完成一首歌曲。秦詠誠想起自己曾經譜寫的一段樂章,突然,靈感一現,將它略作改動,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我和我的祖國》的曲部分。

然而,得到曲譜後,張藜一時間卻寫不出了歌詞,直到半年後去桂林出差。有天早晨,張藜推開窗戶,猛地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多麼美麗的祖國啊,青山綠水鶯歌燕舞,充滿詩意並且生機盎然,就是一幅盛世的畫卷!靈感由此突然而來,多年來積攢的對祖國和人民無限赤愛,此時此刻全都湧上了張藜的心頭,他一氣呵成了《我和我的祖國》的歌詞。

由誰來唱呢?秦詠誠想找一位唱歌有氣勢的西洋唱法歌手來演唱。因為,他覺得在大多數人的印象里,民歌唱法的歌手聲音大都軟綿綿的,不夠有力道。張藜卻認為,如果只是歌唱「我的祖國」,那需要有氣勢的唱法,但這首歌唱的是「我和我的祖國」,就必須關注「我」的感情。於是,他們選定由李谷一來演唱該曲 。但是,張藜沒想到,李谷一一唱就把詞兒改了,兩人雖然都「拗」過,但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

對此,李谷一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憶稱,「張老師在世時,常感謝我唱紅他的歌,但應該說感謝的其實是我,是他堅持找我,這首歌才會由我唱」。又說:「其實這兩個字不是關鍵。這首歌(《我和我的祖國》)的關鍵是他(指張藜)對祖國的情感。」在這裡,人們看到的不僅是老一輩藝術家們相互的理解和認知,更能看到他們的胸懷——愛國是需要情懷與境界的,一個心裡眼裡只有自己的人恐怕是唱寫也不出這種歌的。

所以,能夠成為經典流傳下去的一定不只是歌,還有胸襟與情懷以及愛:「你用你那母親的脈搏和我訴說,我的祖國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託,每當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渦,我分擔著海的憂愁分享海的歡樂……」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SR_Fc20BJleJMoPMApng.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