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嫌棄的爛片,竟然被好萊塢拍成了神作

2023-10-19     十點電影

原標題:我們嫌棄的爛片,竟然被好萊塢拍成了神作

轉載來源:電影雜誌(dianyingzazhi8)

自從楊紫瓊憑藉《瞬息全宇宙》和布蘭登•費舍憑藉《鯨》一舉奪得了奧斯卡的影后影帝,

其背後出品方公司A24的熱度便一直居高不下。

這不,A24不忘初心,回歸到了擅長的恐怖領域,前段時間又製造了一年度爆款— —

做生意有賠就有賺,A24最近的一次失手還是製作成本為三千五百萬美元、票房僅為一千萬美元的《博很恐懼》。

而《回應我》作為標準的小成本低投資,製作成本僅為四百五十萬美元、最終卻為A24帶來了六千八百萬美元的高額利潤,

已超過《遺傳厄運》成為了A24在北美最賣座的恐怖片。

如此大的一匹票房黑馬,竟然是來自澳大利亞的網紅菲利普兄弟的處子作,演員也皆為新人。

據傳,就連《指環王》的導演和喬丹•皮爾、A24「親兒子」阿里•艾斯特都對其讚不絕口。

不過相比像《逃出絕命鎮》《不》《遺傳厄運》《仲夏夜驚魂》《博很恐懼》這類大搞惡魔、宗教和種族元素的「高深」類型,

菲利普兄弟顯然盯准了下沉市場,《回應我》的定位是部典型的爆米花電影。

作為以青少年為主角的歐美青春恐怖片,離不開「三大寶」:

不幸的原生家庭、一起作死的狐朋狗友,有嗑藥、酒精和性愛的派對。

女主米婭的母親在兩年前去世,和父親之間的相處又尷尬冷淡,日子過得並不算開心。

好在她有個親如姐妹的好朋友傑德並且她和傑德的弟弟萊利關係也不錯,三人經常聚在一起聊天玩鬧。

這天,她們刷到了派對上流行的一種「通靈儀式」,兩人按捺不住拉上萊利立馬前往派對。

派對上,為了讓大家接納自己,米婭自告奮勇地舉手說要第一個玩「通靈儀式」。

所謂的「通靈儀式」,就是將自己的手和一隻通靈師做成的雕塑手握在一起,並喊出「回應我」。

有人提醒,通靈過程絕對不能超過90秒,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

果然,米婭看到了兩個鬼魂,又在大家的起鬨聲中,說出「你可以進來了」。

繼而米婭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發瘋大笑、呼吸困難,眼球變得漆黑,她還死死盯著萊利咆哮:「他就在你身後,他要撕了你,快跑!」。

恢復正常後,米婭的反應反而勾起了萊利蠢蠢欲動的心。

在第二次的派對上,先是傑德的男朋友丹尼爾玩起了「通靈儀式」。

誰知這次附身的鬼.....大抵是個色鬼?

丹尼爾反應不斷呻吟、摸自己的身體,又化身「泰迪」沖地板「運動」。

這還不是最辣眼睛的,請看下圖

這引得大家戲謔聲一片,紛紛拿出手機錄像,丹尼爾又羞又怒跑了出去。

見狀,傑德總算意識到此事過於詭異,拒絕了萊利想參與的想法,先行離開。

米婭答應了萊利的懇求,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附身在萊利身上的鬼魂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激動之餘,米婭忽視了90秒的規則,想和母親多說些話。

接下來則是A24旗下一貫運用的恐怖手法:

同樣是不受控制,萊利的頭卻猛烈的向桌腳砸去,甚至想要挖眼球,直至整張臉都血肉模糊。

在眾人一系列「作死」手法沒被惡靈傷害後,先卸下觀眾的戒備心。

再迅速破壞眼前的正常秩序,這樣能給予觀眾更強烈的驚嚇感。

截止到目前,《回應我》在IMDB的評分為7.2,豆瓣評分6.3。

在「恐怖片類型評分本就相對偏低」的基礎上,《回應我》能拿到這樣一個成績實屬漂亮。

誠然,《回應我》的主題無論是對歐美觀眾、還是亞洲觀眾來講實在算不上新鮮。

它的本質為:主角團為了好奇或抱有目的,和鬼魂溝通,自此便陷入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崩潰模式。

早在溫子仁的「潛伏」宇宙,靈媒伊莉絲奶奶作為關鍵人物,能藉助道具通往靈異世界,和魔鬼對話。

放到亞洲,這不就是十幾年前在學生群體中流行開來召喚X仙的遊戲嗎?

這一概念最早可以追溯到2004年韓國導演安兵基的《筆仙》、港台也拍過《碟仙》,亦或是東南亞那邊超邪門的「古曼童、養小鬼」。

所以《回應我》在主題不新鮮的前提還能夠能成為年度爆款,可不是把刺激點停留在簡單的血腥暴力的視覺衝擊上面。

儘管萊利在醫院清醒後,繼續被鬼魂控制不斷傷害自己的畫面確實駭人。

《回應我》依舊延續了A24恐怖片的永恆母題:圍繞家庭展開的悲劇,即「一個人的家庭就是一個人的宿命」。

《遺傳厄運》就講述了一家三代人的獻祭悲劇。

《博很恐懼》的宣傳語為「聽媽媽的話」,有關以愛為名的控制。

《回應我》則用了更為殘忍的底色。

觀眾只注意到萊利的不幸,卻忽視了一句一閃而過的台詞。

原來米婭第一次通靈,就已經超過了90秒。

此後,她堅定相信出現在身邊的鬼魂就是「母親」。

「母親」告訴米婭,她並非吞安眠藥身亡,而是另有緣由。

但當父親拿出母親的遺書,信上清楚地說明母親死於自殺。

「母親」又製造幻象,讓「父親」試圖殺死米婭。

當米婭拿起剪刀捅進對方的脖子,浮現的卻是父親痛苦的臉。

這處伏筆其實就能說明問題,米婭看到的壓根不是真正的「母親」,極大機率是想把米婭靈魂帶走的惡靈。

問題在於,米婭在得知真相後,卻仍選擇走向無盡的深淵。

為什麼?

萊利出事後傑德和她絕交,是壓死米婭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同被「殺豬盤」騙走錢財的單身女性,對應了現實的淒涼感——

有時我們寧願相信虛擬網絡的不真實,都不願意對身邊的人敞開心扉。

在採訪中導演也證實了這一觀點:

當今的一代人更加悲傷,社交媒體在年輕人的悲傷情緒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抑鬱症的發病率在上升。我想拍一部能捕捉到當代年輕人的電影。

米婭最後失去了家庭、朋友和關愛,她一無所有,再也沒辦法獲得一絲溫暖。

因此她不再自我救贖,甘願和惡靈共沉淪,逐漸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她主動把自己的靈魂交給了惡靈,換回了萊利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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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她站在雕塑手的對面,等待聲音的呼喚「回應我」。

米婭的悲劇源泉,恰好再一次印證了《血觀音》的結局: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那無愛的未來。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8f6fa02f8a207f3c35b012ad5dfbf7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