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玩笑,得罪丈夫被冷落一生,可是丈夫當皇帝卻立她為皇后

2022-04-11   過自己的生活

原標題:她一句玩笑,得罪丈夫被冷落一生,可是丈夫當皇帝卻立她為皇后

對於古代女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人倫綱常」,即「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樣的思想壓迫,造就了古代很多女性悲慘的命運。

但是這種「人倫綱常」真的被人們認為是對的嗎?其實也不盡然,很多時候,人們只不過是拿這種綱常當作一種思想武器,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就在近代,一場新舊時代變革之際,這種思想武器依然發揮了「餘熱」,一位女性甚至為此當上了「幸福又可憐」的皇后。

過繼之子、名落孫山

話說晚清末年,河南項城袁氏袁保中的小妾劉氏,給他生了第四個兒子。

恰好在這時,袁保中的叔父袁甲三寄了一封家書回家,聲稱自己已經官升漕運總督,並且帶兵鎮壓捻軍大勝,袁保中的弟弟袁保慶在自己軍中也立了軍功,被升為了光祿寺署正。

袁保中見信大喜,又恰逢家中新添男丁,正是雙喜臨門,便給這個孩子取名為「凱,」意為凱旋得勝之意,而袁家家譜則是按照「保世克家、企文紹武」的順序排行的,自己是「保字輩兒」,自己的兒子便是「世字輩兒」,故這個嬰兒便名叫袁世凱。

由於袁世凱只是袁保中的妾劉氏所生,所以對於袁世凱的撫養權,劉氏並沒有多大的決定能力,經過袁保中一番思索,決定將袁世凱給帶兵在外的袁保慶之妻牛氏撫養。

同治二年,袁保慶再次率兵擊破捻軍,斬首俘虜三千多人,大獲全勝,憑藉此等軍功,袁保慶再被加封鹽運使。

但美中不足的是,袁保慶和妻子牛氏一直都膝下無子,袁保中看中了這個機會,便直接提出,牛氏已經撫養袁世凱三四年了,捨不得撒手了,直接將袁世凱過繼給袁保慶為子吧。

袁保慶想了想,反正都是袁家血脈,便也答應了。

同治三年,袁保中、袁保慶兩家立下文書,袁世凱正式為袁保慶的後嗣。

又過了兩年,袁保慶為自己的兒子聘請了遠房族弟,秀才袁執中為啟蒙老師,教授《四書五經》,但袁世凱對於學文明顯沒有多大興趣,反而非常喜歡翻看袁保慶的兵書,袁保慶見狀,便又將袁世凱帶在身邊,和自己一同宦遊了山東及江南等地。

對於袁世凱,袁保慶是非常寵愛,他喜歡的兵書,一定會給他弄來,在袁世凱十三歲時,他曾經吟出了一對聯句:

「大野龍方蟄,中原鹿正肥。」

其中縱橫天下之意依然顯現,這更讓袁保慶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當真並非池中之物,自己算是撿到寶了。

過了幾年,袁保慶病死在南京,袁世凱扶靈回鄉安葬,而後便被家中安排到北京讀了四年書。

到了後來,老師們都覺得袁世凱的文章已經頗有造詣了,便讓他回鄉參加科舉,準備一舉高中,光宗耀祖。

1876年,袁世凱參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科舉考試,誰知竟然落榜了,這對袁世凱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家中見袁世凱已然落榜,便準備先讓他「先成家、再立業」,安排他與河南沈丘縣於家的女兒成親了,當時袁世凱僅僅17歲。

三年後,袁世凱再次參加鄉試,但誰知依然名落孫山,袁世凱見狀勃然大怒,直接將自己的書一把火都給點了:「身為大丈夫,當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平定天下,怎麼能在筆硯之間兜兜轉轉呢?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此刻家中發生了一件事情,更加堅定了袁世凱闖蕩天下的決心。

心嫌正妻,得慰名妓

一日袁世凱和他的正妻于氏早上起床,于氏這天穿了一件紅綢衣服,並且在腰間還系了一條紅綢腰帶。

袁世凱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見於氏這身打扮,突然之間一笑,打趣道:「你這一身,怎麼跟個馬班子一樣。」

在當時,「馬班子」指的是娼妓之家,很顯然,袁世凱這就是句「夫妻笑話」,但于氏不高興了。

如果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時候也許會回一句:「相公怎麼這麼熟悉,不知道是看過多少馬班子了。」

可能這事兒就過去了,但是于氏顯然並不想就這麼過去,直接白了袁世凱一眼:「我怎麼能是馬班子呢?我是有姥姥家的。」

「姥姥家」,並不是說于氏的外婆,而是說于氏的「娘家」。

原來在當時,女子身為娼妓,都是沒有娘家的,而另一種女子也是沒有娘家的,那就是嫁與人為妾的女子,也都是沒有娘家的。

于氏這話本來可能只是第一個意思,說自己不是「娼妓之家」。

但奈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在袁世凱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袁世凱的生母劉氏可不就是一個妾室嗎?

並且因為小妾劉氏沒有「姥姥家」的人給自己撐腰,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撫養權都爭不到,最後還被送出去,過繼給別人當了兒子,這在那個極其看重封建禮教的社會中,著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于氏的這番話,在袁世凱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對自己的嘲諷,並且由於自己兩度名落孫山,讓袁世凱也覺得,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起自己了,便直接一甩手走出了房間,當晚便和于氏分房而居。

過了不久,袁世凱是越想越氣,所以大筆一揮,作詩一首:

「眼前龍虎鬥不了,殺氣直上干雲霄,我欲向天張巨口,一口吞盡胡天驕。」

筆落之後,負氣出走,準備在外闖蕩一番事業。

一開始,袁世凱一路東行到了上海,但是在上海,袁世凱又不認得什麼人呢,只能每天在客棧里消磨時光。

但他好歹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小伙子,時間一久,難免寂寞,袁世凱便真的去了「馬班子」,結識了一個蘇州名妓沈氏,時間一長,沈氏和袁世凱竟然真的有了一些感情。

不久,袁世凱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就連進「馬班子」的門兒,都會被老鴇冷眼相待。

沈氏見狀,便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交給袁世凱,讓他離開上海,再去闖蕩一番事業,袁世凱臨行之時,沈氏特意擺了一桌酒席,為袁世凱餞行,並且對袁世凱道:「你走之後,我將用我剩下的錢給自己贖身,你不回來,我再給別人。」

袁世凱聽後,當即指天發誓,揮淚辭別了沈氏,轉而到了山東登州,投奔自己養父袁保慶的把兄弟吳長慶。

經過吳長慶一番指導,袁世凱見識大增,紈絝之氣漸消,並且準備在1882年參加科舉考試,但是在這時,滿清朝廷的附屬國朝鮮卻突然發生了軍亂,至此,袁世凱的命運徹底被改變了。

哀也封建,樂也封建

1882年,朝鮮壬午軍亂,朝鮮王妃閔妃請求滿清朝廷出兵相助,吳長慶的部隊東渡朝鮮,袁世凱作為「幫辦營務處」隨軍出征。

在戰鬥中,袁世凱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率領部隊屢建奇功,在平定叛亂之後,吳長慶給袁世凱報了首功,從此之後,袁世凱便以幫辦朝鮮軍務的身份,駐紮朝鮮。

在朝鮮期間,袁世凱娶了三名朝鮮女子為姨太太,但是她們之中,位分最大的也只不過是二姨太金氏。

原本金氏覺得,袁世凱有一個正妻,自己身為姨太太排行老二,是二姨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誰知,在袁世凱回國之後,沒多久便趕赴上海,將沈氏迎娶過門,位居「大姨太」,並且還將金氏所生的兒子袁克文,過繼給了沈氏,由沈氏撫養。

從此之後,袁府之中,誰不知道沈氏才是最得袁世凱寵愛的女人,至於正妻于氏,雖然身份雖貴,但是不掌握袁府實權,甚至在之後這幾十年里,袁世凱一直都沒有和于氏再有過親熱之舉,只是如同一個「吉祥物」一般。

袁府之中,沈氏一家獨大,甚至於到了後來,二姨太金氏思念自己的兒子,經常口出抱怨之語,讓沈氏聽了之後,當即令人教訓金氏,將竟然將她的腿都打斷了,袁世凱知道了,也只是揮了揮手不以為然。

很快,時間到了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了,滿清朝廷危如累卵,袁世凱趁機出山,手握兵權,在和革命黨的民軍進行了一番大戰之後,雙方也是進入了和談階段。

在這時,袁世凱一方面以「和平革命、民主共和」等藉口忽悠孫中山,一方面則以雷霆手段,逼宮宣統小皇帝和隆裕太后,最終成功「兩家通吃」,在1912年2月15日,民國臨時參議院選舉袁世凱為臨時大總統。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袁世凱的野心越來越膨脹,共和制的政府根本無法讓他為所欲為,建立一個君主立憲制的獨裁國家,才是袁世凱心中的天堂。

1915年12月,在國會、各省國民代表等組織的「自願擁戴」下,君主立憲制通過了,袁世凱「再三推辭」,但是耐不住「民意相加」,接受了皇帝尊號,成立中華帝國,1916年為洪憲元年,袁世凱為洪憲皇帝。

袁世凱成為洪憲皇帝之後,各方面的配置自然也是要配齊的。

既然袁世凱是開了歷史的倒車,讓中國社會重新回到封建帝制的時代,那麼封建 儒家三綱五常的那一套,自然也是要重新拾起來,在確立皇后的事情上,袁世凱便不得不考慮這一點。

自己的正妻于氏,哪怕以前「嘲諷」過自己,哪怕自己非常不喜歡他,哪怕她只不過是個農村土財主家的女兒,但因為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那麼這皇后的位置便是非她莫屬。

大姨太沈氏,自己再怎麼喜歡她,她也只不過能位列妃嬪,就這樣,縱然千不願、萬不願,袁世凱最終還是將于氏立為了正宮皇后,但是沒過多久,袁世凱便覺得這個皇后真給自己丟臉。

原來在皇后立了不久之後,袁世凱便帶于氏參加一個國際宴會,一名外國公使微笑著過來和二人握手,並且準備給於氏來一個西方的「吻手禮」。

誰知公使剛剛低下頭,將臉湊近了于氏的手,于氏便如同觸電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于氏以前都是在小地方生活的,也沒讀過書,所接受的都是封建保守的思想,哪見過外國人這種上來就「啃手」的禮儀呢?

一旁的外國公使也是給弄了個大紅臉,袁世凱則是臉色鐵青,從此之後便再也不讓于氏和自己一同參加正式宴會了。

但現在帶誰參加宴會,對袁世凱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1915年的12月25日,蔡鍔將軍和唐繼堯便在雲南揭竿而起,發動護國戰爭,廣西、貴州等地響應蔡鍔的號召,一同爭討袁世凱。

到了1916年的3月,僅僅當了83天洪憲皇帝的袁世凱便不得不宣布取消帝制,想以此來穩定中國各界勢力,但是這把火已經燒起來了,想讓他再熄滅,談何容易。

最終在5月下旬,袁世凱身染重病,6月6日因尿毒症不治身亡。

在袁世凱死後三年,一直被他當做「吉祥物」一般供奉的正妻于氏也患病去世了。

這位曾經的小腳女人,只因為一句玩笑話,竟然便被自己的丈夫不待見了半輩子,「夫為妻綱」,在那種環境中,她也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

但是也是由於自己正妻的身份,在封建禮教的推動下,反而獲得了封建時代女性都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當真是悲慘於封建思想,又成就於封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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