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劉慈欣之後,她憑實力再度奪下雨果獎

2019-08-02     C1區

相信大家一定是通過初登世界舞台的《三體》,和去年電影院爆紅的《流浪地球》,認識了中國的硬核科幻。

今天小C要為大家推薦的是一部軟科幻題材的作品,來自中國80後女作家郝景芳的《北京摺疊》。

這部作品獲得了第74屆雨果獎中短篇小說獎,這是繼劉慈欣之後,中國作家又一次摘得了雨果獎。

小說推出後,迅速爆紅網絡,把科幻文學又一次帶進大眾的視野中。

當代作家劉慈欣說:「她寫得很好,我知道,她的中短篇小說《北京摺疊》寫得很好,跟她其他的科幻作品都不一樣。」

與眾不同的是,這本書講的並不是什麼深不可測的外太空,亦正亦邪的外星人,而是我們多數人共同生活的城市,和城市中最普通的人。

當城市的空間不能滿足人口數量的增長,

有限的資源和空間該如何分配?

當社會階層已固定,

每個人又該如何自處?

……

這不僅是這本科幻小說要和我們探討的話題,也應該是每個人都思考的問題。

郝景芳

為什麼這本書要叫《北京摺疊》呢?

郝景芳曾透露「創作的契機就是生活所見」。

她曾經租住在北京北五環外的城鄉結合部。樓下就是嘈雜的小巷子,小飯館和大市場。

郝景芳想:

有一些人是可以藏起來的,藏在看不見的空間。然後再幾個小時後進入另一個世界。我會覺得北京是幾個不同空間疊加在一起,就進行了更誇張的衍伸。

於是,她創作出了《北京摺疊》。

書中的故事場景設計在未來的某個時候,為了解決8000多萬人口的生存問題,一個城市被徹底改造成了一個可以分區塊摺疊翻轉的城市。

腦補一下,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魔方。摺疊城市分三層空間。

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間,500萬人口,居住在濃蔭密布、環境優渥的A面,獨享從早六點到次日清晨六點24小時的生存時間,這裡生活著城市的管理者;

第二空間2500萬人和第三空間5000多萬人住在B面,第二空間從次日六點生活到晚上十點,這裡生活著城市的中產階級;

第三空間從晚上十點活動到第三日凌晨六點,這裡生活著城市的底層人民。

整個城市48小時完成一次翻轉。當一個空間生存時,其他空間的建築和人則被收納,進入膠囊,陷入深度睡眠。

從時間分配和資源配置來看,三個空間不同的分配比重,決定了不同空間人們的生活、命運。

書中的主人工是來自第三空間的一名垃圾工——老刀,算是社會的最底層。

在第三空間,垃圾工老刀一個月的工資一萬元,吃一頓早飯要花一百元,他想讓女兒上一個月一萬五學費的幼兒園,為了籌集學費,他接了一個極其危險的「私活兒」,通過非法傳遞空間信件的方式賺錢。

為什麼說這個「私活兒」危險呢?

因為三個空間的人是在完全隔絕的時空里過著各自的生活,連接三個空間的通道極其狹窄——未經許可就想通過的話需要鋌而走險。

老刀需要做的是在空間轉換的時間,穿過通道,進入第二空間,先找到僱主——秦天

秦天生活在第二空間,是一個希望靠讀書改變命運的年輕大學生。

在一次第一空間實習中,認識了女孩兒依言。倆人很快在一起了。依言出生在第一空間,家教嚴格,父親不讓她交往第二空間的男孩,秦天不敢用官方通道寄信給她。

只好寫了表白信,製作了求婚信物,希望老刀把信件轉交給第一空間的依言。

看到這裡如果你以為這是一個簡單的跨越空間的愛情故事,那就大錯特錯了。

事實是,老刀到了第一空間,把信件交給了依言。結果老刀發現,依言已經結婚,嫁給了年齡相差甚大的男人。

依言慢慢向老刀透露了真相,她是個銀行的總裁助理,已經工作兩年多了。

她其實不需要上班,老公掙的錢足夠多,可她不希望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才出來上班,碰到了秦天,兩人短暫相戀。

依言並沒有告訴秦天,他已經結婚了,老刀看出來是依言欺騙了秦天。

最後,依言給老刀重金要求保守秘密,還給秦天寫回了信,告訴他自己是真的喜歡他。

看到這裡,你會認為這是一個嫁入豪門的年輕少婦,玩弄了一個大學生的感情吧。

先別著急下定論,繼續看下去你就會重新思考。

其實,在書中依言的一個眼神告訴了我們答案:

依言的眼睛注視著牆上的一幅畫。她的姿態靜默優雅,看上去就像永遠都不會離開這裡似的。

這讓我看到了生活在悠閒富裕的空間裡,想踏出圈層卻沒有勇氣的依言,這何嘗不是每個空間中個體的宿命。

這裡沒有誰好誰壞,都是生活在既定空間,又無法改變命運的人罷了。

而老刀面對依言的重金收買,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後,還是裝起了依言給的錢。

他用手捏了捏褲子口袋裡的紙幣。他討厭自己,可是他想把紙幣抓牢。

這也許就是底層人面對生活,做出最不費力氣的反抗,即使討厭這樣的自己,也要緊緊抓住向上攀爬的那根繩索。

事情辦的差不多了,老刀也該準備回去了。

結果出人意料的是,就在老刀準備回去的時候,陰差陽錯被捲入摺疊城市五十周年典禮,幸虧一位好心的老葛搭救了他。

原來老葛也是從第三空間來到第一空間的,通過努力留在了第一空間工作。

慶典上老刀看到了管理者和統治者是如何規劃三個空間的。

一是隔離,分配重複性簡單工作,維持低生活水準,另一個就是用「催眠膠囊」壓縮他們大量的有效生命時間,最後再開個口子給個盼頭,這樣底層極優秀的人才可能來到上層生活。

這貌似一聽會讓人感覺心裡發涼,可這難道沒有現實的影子?

老刀的一路歷程,讓他感覺到了在這個大時代下,底層人們的命運是那麼無望。

他覺得自己似乎接近了些許真相,因而見到命運的輪廓。可是那輪廓太遠,太冷靜,太遙不可及。

他不太了解一切有什麼意義,如果只是看清楚一些事情,卻不能改變,又有什麼意義。

當城市和科技高速進步,人類是否應該只是這樣簡單地被代替和淘汰呢?值得我們深思。

榮獲雨果獎的郝景芳

在雨果獎獲獎感言里,郝景芳說到:

在《北京摺疊》中,我提出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面對自動化,技術進步,失業,經濟停止等各方面的問題。同時,我也提出了一種解決方案,顯然並非最好的結果,但也並非最壞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空間的烙印,卻無可奈何的無法改變。

當然,小C天花亂墜的描述,都比不上大家翻開書,真正走進那個郝景芳創造的摺疊空間,畢竟它與我們的現實已經越來越近了。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pAbTW2wBUcHTFCnfAAl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