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溫哥華:上千人流落街頭,人們卻只關心魚

2020-04-26     加拿大樂活網

目前,加拿大新冠病例已達 45138 例,死亡人數達到2464人。



4月24日,加拿大總理杜魯多宣布撥款6250萬加元用於保障漁業工人的健康,以及幫助漁業工人購買新的裝備,協助漁業渡過難關。據悉,漁業為加拿大提供至少72000個工作職位。

但由於疫情肆虐,漁業擔心是否有足夠的臨時外勞,提供足夠的勞動力,繼續為國民提供穩定的食物供應。

溫哥華水族館和科技館財政面臨倒閉危機

不僅是漁業,很多公共設施都面臨著財政上的巨大挑戰。4月16日,溫哥華水族館宣布,自3月中,因為新冠疫情而閉館以來,水族館便失去了收入來源,如果海洋館的現金儲備耗盡,今年夏天就可能會永久關閉,近6萬隻動物將流離失所。為了把溫哥華水族館從倒閉關門的危機中拯救出來,大家就開始自髮網上募捐。
短短一周,溫哥華水族館已經收到了來自8萬多人的62萬2千加幣捐款,捐款來自31個國家,平均每個人的捐款額為74加幣,最少的捐款為10加幣而最多的一筆高達5千加幣!
溫哥華水族館表示,儘管籌集到了60多萬加幣的捐款,水族館每月的維護費用卻高達100萬加幣!即使把運營成本縮減成只有動物護理、水循環和棲息地維護,這筆捐款也只夠水族館支撐兩周左右。

溫哥華科技館也面對相同的問題,科技館總裁兼執行長Janet Wood在一份聲明中說,3月中旬,科技館響應政府要求無限期關門後,立即失去了其收入的85%。科技館在4月6日解僱了所有兼職員工,而全職員工也至少削減了20%薪水。

Janet Wood說:「科技館運營成本約為每月100萬加元,政府補貼只占其2%,我們現在更需要社區的支持。」

除了上述的這些,有一群我們沒想到的人正成為新冠疫情下最脆弱的群體。多個組織及機構反映,溫哥華大批露宿者因無穩定住所成為疫情下更加脆弱的群體。

露宿者和難民庇護所爆發新冠疫情

在過去的10天裡,多倫多的無家可歸者中爆發了一場冠狀病毒疫情,至少有135個病例,其中大部分來自一個收容難民的避難所。

根據多倫多公共衛生局數據,在難民庇護所The Willowdale Welcome Centre 已有88個人確診陽性。官員說,庇護所大部分確診患者沒有症狀或者症狀輕微。

運營該間庇護所的Homes First機構說,該間難民庇護所有超過200名居民。來自北約克總醫院的醫護人員為所有的居民和員工進行了測試。該機構計劃將未感染者搬到建築里另一個隔開的區域。風險較高者轉入旅館項目,其他沒有症狀的確診患者留在庇護所里,14天內不允許離開。多倫多市議員Joe Cressy是衛生董事會主席。他說,多倫多上周開放了一間200個房間的旅館,讓庇護所系統的確診患者使用。旅館裡駐有醫護人員,約有130名患者目前在該旅館康復。
BC省政府政府為了防止重蹈覆轍,計劃給露宿者安排住處。目前全省有6個地點約367個床位專設給露宿者使用。然而單單溫哥華,已經有超過2200位露宿者需要住宿安排。BC省為露宿者安排住所

BC省社會發展扶貧廳聯同精神健康廳發表聯合聲明表示,省政府已經在溫哥華及維多利亞分別準備了686個及324個相關床位提供給露宿者。每一名露宿者可以獲得獨立居住房間,並有食物、洗衣、醫療保健等服務。

BC省社會發展扶貧廳長Shane Simpson表示,溫哥華市的Oppenheimer公園及其它多個露宿者營地已經構成公共健康隱患,露宿者不可能遵守社交距離及勤洗手等衛生安全指引,因此當局會為露宿者提供相應的酒店住宿單位。

BC房屋處從4月24日起將會逐步協助露宿者入住相應的住宿單位。溫哥華同維多利亞分別有8間和5間酒店供露宿者入住。
溫哥華及地區勞動勞動組織呼籲,省府新措施應顧及和保障社工的安全,因為他們需近距離與高危人群頻繁地接觸。

性工作者生活艱難

新冠疫情的蔓延,讓加拿大許多性工作者處於絕望的境地,他們需要收入購買生活必需品,支付租金,但許多人在一夜之間丟失了工作變得無家可歸,另外一些人即使在疫情肆虐期間也不得不繼續工作。


在加拿大,許多性工作者要麼沒有資格獲得聯邦政府的緊急救助金,要麼不敢申請。點擊連結了解詳情,《這些加拿大人給錢不敢領》。

特殊人士住院被臨終關懷

近日,一名BC省的40歲婦女 Ariis Knight獨自死在和平拱門醫院,她的家人要求進行調查。Ariis患有腦癱,不會說話,但她有自己的方式與家人和看護進行日常溝通。

Ariis於4月15日入院,因為出現充血、發熱和嘔吐症狀,但沒有得新冠。由於新冠流行期間實施的限制,她的看護不允許進入。入院後不久,Ariis就接受臨終關懷去世了。
Ariis的家人聲稱,醫院在沒有諮詢他們的情況下就把她轉到了姑息治療,而Ariis因為她不會說話,根本沒辦法說出自己的想法。溫哥華頭條特約評論員風滿山為此特別發來一篇短議,小編沒有任何改動,放在這裡,供大家參考。被用來打劫的魚,以及被漠視的同類一邊是魚的世界圍了一堆有愛心的人,一邊是人的世界裡無人對那些邊緣者表達哪怕一絲關懷之意——至少,我們在社交媒體的世界裡,看到了這一幕。比如,有個主流設計師甚至專門為水族館設計了一個時尚口罩,價格不菲,近$20一隻,宣傳說是100%速乾麵料,透氣可水洗,內層柔軟舒適,就是看不見時尚大咖們站出來,為流浪漢們哪怕說半個單詞。就算大咖社會精英們看不到流浪漢,那難民的窘境、需要特殊照顧的群體總看得到吧,也不見他們咳嗽一下。那麼多慈善組織,那麼多環保組織,平時政府給的,大愛捐的,都不少,這個時候,就不見他們說話了?沒了公眾愛心的支持,水族館裡的魚就活不下去了?科學館的燈就維持不了運轉了?要知道,平時,他們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門票,得到了足夠多的捐贈。目前的窘境,一半是天災,非人力所能抗,一半的原因,卻在於人,在於他們平時大手大腳,在於平時他們就都只把水族館、科學館當成了賺錢的機器。他們的個人、管理機構,早就賺得缽滿盆溢,現在遇到點困難,就在那兒大呼小叫。管理機構為何不把平時賺進的利益捐出來一部分,只是向政府叫苦,向公眾賣慘?說句難聽話的,這時拿本該放歸大海的魚來說事,多少有些打劫的意味——捐款的,又有哪一個不面臨同樣的疫情打擊?這種打劫,與溫哥華市長的行為頗為類似,在那兒叫嚷著如果省府和聯邦不給錢,就要減少警察、消防的工作人員,甚至一度叫囂要破產(後來自己覺得都不好意思,又放話收回說暫時不會破產)。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和耍賴了。那麼好的一個國際化都市,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平時最富的城市,就算沒本事未雨綢繆,只要平時裏手稍稍緊一些,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光景:疫情剛開始,就過不下去日子了。溫哥華都這樣,你讓阿爾伯塔怎麼活?比較一下,列治文和本拿比,就沒有溫哥華這麼過分。幸虧聯邦和省府也明白,到今天都沒答應。將公眾疫情下擠出來的一點錢,通過賣慘吸引過來,喂給魚(天知道有多少是真給魚吃了),而忽略了那些本應該更受到關注的邊緣同類——那可是一群活生生的人——算不算一種荒謬,算不算一種悖論,算不算一種偽善?想必大家仔細想一想,會有各自的答案。說句實話,水族館的魚本來就是從海里抓來的,這時候將大部分放歸大海,將社會資金集中到更需要的地方去,比如首先去救人——你不喜歡流浪漢,那你也可以捐給醫療機構——是不是我們本該有的基本人性,是不是這個社會本該有的基本理性?如果這一點都認為有問題,那變異的不光是病毒,還有我們的人性;異化的不光是環境,還有整個社會的基本認知。這裡多說幾句,有人會說,水族館裡有一些不能放歸大海的怎麼辦?我認為,不能放的集中現有資源應當能養。但我也反問,同樣的問題,那人堆里也有一些抗不住疫情的怎麼辦,比如流浪漢,比如老弱病殘?難道真如傳言所說的,讓他們死掉,減輕社會負擔?我認為,如果人類社會真的通過這樣的方式減負擔,那留給我們的前景就非常不妙了,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會隨時變成老弱病廢殘。所以,如果真的想展示我們那點小小的愛心、微薄的善意,那就去關心關心我們身邊的同類吧,他們是流浪漢、失去工作能力的人士、失去身份的人、各類邊緣人士,他們就在我們身邊,過得不如水族館的魚,不如列治文海堤上胖得飛不起來的鵝,不如大街上的羽毛黑亮的烏鴉。關心他們,才是真正的人類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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