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罵了好多天。
自從《囧媽》宣布網絡首播,畢志飛就開啟了新一輪的唇槍舌戰。
開始的語氣很平和,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從業者對同行,苦口婆心的勸誡。
隨後發布長微博,對這部電影背後「背信棄義、自私自利」的做法,逐條闡述出來。
事態發展到這,雖然片方和徐崢本人,都未曾對畢志飛的言行做出公開表態。
但這的確是件好事,畢竟特殊時期,在大家對免費觀影高呼萬歲時。
至少有人提示我們:
徐崢以及《囧媽》的出品方歡喜傳媒並不是什麼「大善人」。
北京位元組跳動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旗下包含今日頭條、西瓜視頻等平台)擬定向歡喜傳媒最少支付6.3億元,從而達成戰略合作。(包括<囧媽>的線上播放權)
作為吃瓜大軍的一員,雙方協議的具體條款,我們雖說無處可考。
但6.3億的收入,再加上歡喜傳媒股價的大漲,讓徐崢逃離了競爭激烈的院線春節檔,一下子賺得盆滿缽滿。
讓人意外的是,再次化身「人民鬥士」的畢志飛卻突然畫風一轉——
不僅讓徐崢「滾出電影圈」,還開始搜刮他的黑料,讓一場維護弱者的聲援辯護,瞬間降維成八卦頭版的黑料大全。
我們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畢志飛放下了北大博士的身段,開始對徐崢進行人身攻擊。
可這個曾集導演、編劇、製片人於一身,並孕育出《逐夢演藝圈》的畢導,確實持續地占據著娛樂新聞的焦點。
既然畢志飛如此關注《囧媽》院線改網播的事件,我也根據搜集的資料,先給大家復一復盤。
《囧媽》事件的開端,最早要追溯到影片改檔。
由於疫情的影響,徐崢的個人微博於1月20日13:08,突然宣布影片提檔大年三十。
6分鐘後,《囧媽》官博才推送了影片提檔的消息。
隨後影片開始了大規模的城市路演和線上宣傳,導演徐崢也帶著幾位影片主創,先後在各大綜藝中亮相,宣傳動作按部就班。
在院線的工作人員,還在為大年三十就要忙碌在工作崗位叫苦不迭時,春節檔的影片於23日紛紛宣布撤檔,《囧媽》也在其中。
不同的是,影片官博發布聲明的最後一句話是「電影<囧媽>很快見」。
沒過24小時,《囧媽》果然改為線上公映,不過除了提檔,徐崢的個人微博發布消息的時間,都比電影官微稍晚一些。
再結合一下,歡喜傳媒與位元組跳動於23日簽訂協議的消息。
看起來,資金回籠了,徐崢本人也就沒那麼著急了。
因此,畢志飛對於《囧媽》片方不體諒院線和影城的工作人員,只想儘快回收投資的觀點,應該沒有跑偏。
兩天前,畢志飛還就《囧媽》違反《影片分帳發行合同》提出質疑。
北京電影家協會副主席尹鴻給他的留言卻是:
「任何合同,都對非抗力例外。」
這雖說不是《囧媽》官方的回應,可尹副主席的這番操作,還真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
聊完八卦,我們再談談電影本身。
很多人覺得《囧媽》不錯,說它起碼很合家歡。
但如果真像去年那樣,讓你50多塊一張票走進影院,我想你的觀感多半會有改變。
更何況,徐崢的囧系列一連拍了三部,部部都離不開中年男人的困境。
他和他的團隊在創作上靈感的匱乏,從這裡也可見一斑。
有人曾拿劇本對照,說《泰囧》借鑑了《預產期》的階級矛盾,《人在囧途》照搬了《落難見真情》的故事框架。
咱們先不討論抄襲的問題,至少囧系列的後兩部作品,確實口碑大不如前。
《囧媽》的故事,其實從「熊出沒」那裡就開始失控了。
一會兒講建設兵團,一會兒坐熱氣球......
東拉西扯了一圈,它想要逃離的正是中式母子關係和贍養關係矛盾的癥結。
作為首次執起導筒,就能進入10億票房俱樂部的明星導演,徐崢很厲害,也很聰明。
但在演技過硬之餘,他的聰明勁似乎並沒都用在創作上。
《囧媽》之於徐崢,更像一個精心設計的產品:
什麼老年人的朋友圈、俄羅斯姑娘的艷遇、驚心動魄的叢林追逐......
一個把利益放在首位的創作者,就彆強行引用安德烈·塔科夫斯基的《伊萬的童年》了。
同樣是創作者身份的畢志飛導演,在遭遇了《逐夢演藝圈》的群嘲後,自稱潛心鑽研、虛心求教。
轉過頭,又頻繁地炮轟熱門影片,為爛片洗地,還接受各種採訪,上綜藝,隨時準備靠向輿論的暴風眼。
我很難相信,這麼一個人,能真正安下心來搞創作。
可笑的是,畢志飛一直在強調的觀點,都沒離開電影的視聽藝術,並不適合手機和平板電腦這樣的小螢屏。
面對畢志飛手撕徐崢的這場罵戰。
我只想為那些費力地在家製造觀影條件的影迷,以及辛勤地為電影做宣傳的工作人員——
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