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演殯葬業電影,拿下影帝,把胡歌和朱一龍放一起,差別出來了

2023-09-19     皮皮電影

原標題:同樣演殯葬業電影,拿下影帝,把胡歌和朱一龍放一起,差別出來了

娛樂圈,仿佛也存在「宿命」。

有人籍籍無名時,臉上除了懵懂稚嫩外,就只剩了真誠。

這個圈子龍蛇混雜,暗流涌動,沒人相信真誠能成事。

但若干年後,他就是靠著這股真誠,屹立不倒。

「別人可以負我,我不能負別人。」

也有人23歲就展現了演戲的天賦,一夜火遍全國。

但私下裡,卻又傲慢至極,甚至一度到了狂妄的地步。

終於,一次出軌,讓他為所有的任性,付出了代價。

不管是無名之輩還是大明星,仿佛都印證了那句話「冥冥之中,皆有因果」。

偏不巧,過去的一年裡,這一「宿命感」,在兩位演員身上,再度重疊上演。

看上去也許只是巧合,可拼湊起來,卻又如同圓環般完整,讓人揣摩良久。

兩位都是青年演員。

一位叫胡歌,41歲;另一位叫朱一龍,35歲。

兩人都演了一部殯葬題材的電影,也都是片中的男一號。

兩部影片的口碑都不差,就連豆瓣評分都是完全相同的7.3分。

憑藉各自影片,兩人也都分別拿到了影帝。

但是作品之外,兩人的境遇卻又千差萬別。

胡歌的《不虛此行》上映7天,票房也只剛剛破了2000萬;

而朱一龍去年的《人生大事》,票房大賣17.12億。

更蹊蹺的是,朱一龍演完這部电影後,又是拿影帝,又是交出了《消失的她》這樣的爆款;

而胡歌在電影上映前,熱度最高的話題是事業外的娶妻生子。

他還深夜發了多條動態,似乎暗示要暫時退圈。

這麼一對照,是不是有一些起點和終點的意思了。

為什麼胡歌、朱一龍會形成這樣的巧合,真就是「宿命」?

為什麼兩部電影票房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

胡歌又為什麼深夜發這麼一條動態?他真的要退圈?

其實看完兩部电影後,大家就就明白了。

上面這些疑問,以及電影外的路口選擇,我們都能從電影中找到答案。

01、「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兩部影片同樣是講殯葬業,但講述方式是不一樣的。

《人生大事》講的故事通俗易懂。

殯葬師莫三妹刑滿釋放後遇到了孤兒小文,小文糾纏上了莫三妹,這對特殊的父女就此展開了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

打架入獄、被戴綠帽、浪子回頭、真假父女,挫骨揚灰。

這些勁爆的元素一應俱全。

《人生大事》看似在講生死,但實則充滿了煙火氣,是一部熱氣騰騰的電影,商業性和藝術性進行了很好的融合。

它擊中了東亞親情文化的死穴,影片不僅在國內大賣,在韓國、東南亞等地區也受到了熱捧。

但《不虛此行》不一樣。

它更像是一個充滿日式風格的短篇小說集。

我們跟隨一個悼詞寫手的視角,見證了一場場平凡而壯烈的生死。

整部影片帶著自說自話的小資情調。

很多故事不是演繹出來的,而是通過當事人口述出來的,有一定的文學性,給普通觀眾造成了觀影障礙。

導演的講述方式比較極致。

胡歌飾演的主角是寫悼詞的,不過我們全片聽不到一句悼詞;

影片是講述生死的,但我們幾乎看不到一個逝者,更聽不到他們說的一句台詞。

整個觀影過程就像是隔著毛玻璃看一場戲。

朦朧感是有了,但直接的視覺衝擊和情感震撼大打折扣。

撕開影片的表面,我們還能看到創作者「夾帶私貨」。

導演在凝視死亡之餘,還順帶探討了藝術的創作。

主角之前是個「掉隊」的編劇。

為了尋找激烈的戲劇衝突,跑去殯儀館找靈感,卻意外成為一名寫手。

並且在撰寫了一個個死亡故事後,學會了如何創作人物。

影片中導演多次借主角之口闡述了自己對如何寫人物、如何編好故事的見解。

一邊是生死話題,一邊是藝術思考。

這就註定了《不虛此行》的曲高和寡。

02、「珍珠和線,哪個更好?」

其次,兩部影片的主角功能不一樣。

《人生大事》里,朱一龍飾演的莫三妹是個躬身入局者。

他家開殯儀館,他自己是個殯葬師,別人死了,他需要親自參與其中:抬屍體、給死者化妝、布置棺材、甚至收養逝者的孫女。

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當這些關係流動起來,主角的形象也就立體生動起來。

此外,莫三妹是個俗人。

因為打架鋃鐺入獄,出獄後女友跟別人跑了;

自己和老爹要錢,父子關係破裂,最初收養孤兒的目的也不純,後來浪子回頭改邪歸正。

故事走向有些俗套,但觀眾很容易代入第一人稱視角,很容易體會殯葬師的不容易,很容易聞到莫三妹身上的人味兒,最後產生強烈的情感共鳴。

《不虛此行》里,胡歌飾演的聞善是個旁觀者。

好聽點說,他是個生活觀察家,給別人的一生立傳;

難聽點說,他就是個職業寫手,幫人寫悼詞賺錢謀生。

這樣一個旁觀者,雖然是賺死人的錢,但並不會親自參與殯葬,甚至都不會出現在葬禮的受邀名單上。

悼詞寫手,這個職業現實中也許存在,但和普通人相距甚遠。

更何況胡歌飾演的主角,一畢業是個編劇。

碰了幾次壁後,突然活明白了,在北京不捲了,開始靠寫悼詞尋求生命的意義了,甚至有點羽化登仙那味兒了。

主角清心寡欲了,觀眾看得也就寡淡無味了。

但這並不是說胡歌的戲不出彩,劇本決定了他這個主角是個炮捻子。

導演通過他點燃劇情,觀眾透過他,窺探到一個個死亡故事背後的遺憾——

一個老父親死後兒子的懺悔;一個老大哥死後弟妹的爭執,一個創業者死後同事的惋惜,一個網紅死後網友的千里惜別。

這些故事如一顆顆珍珠般閃耀,胡歌這個角色就是串起這些珍珠的線,而朱一龍那個角色,就是珍珠本身。

珍珠和線,哪個更好,難以比較。

03、「朱一龍的捨棄,胡歌親手毀了自己的糾結」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兩位演員的心態不一樣。

我們先說朱一龍,他在出演《人生大事》前心態是比較急躁的。

朱一龍是北電科班出身的,但畢業後一直演著電視台的欄目劇,直到30歲演了耽改劇《鎮魂》才成為流量明星。

十年演戲無人知,一朝賣腐天下聞。

這種突如其來的名氣對於一個有追求的演員並非好事兒。

朱一龍這幾年一直在做一件事:摘掉「流量明星」的標籤。

但他先後出演了很多影視劇。

《人生大事》就是最好的機會。

為了拍這部電影,朱一龍真的拼了。

他在籌備期間就跑去殯儀館體驗生活,和殯葬師學習殯葬知識,還自己設計了動作和細節,比如用葬禮用的黃紙點煙。

進入劇組後,他剃了一個寸頭,穿上花襯衫、寬短褲,說著自己老家武漢方言,一股街溜子氣質就出來了。

表演上,朱一龍呈現了一種濃烈的風格,臉上表情豐富。

一個標誌性的表情就是,對著鏡頭咧嘴笑一下,然後突然崩住,頭上青筋暴起,最後放聲大笑。

這種方法在後來的《消失的她》里也出現過,能瞬間傳遞很強烈的情感信號。

這樣的賣力的表演打動了觀眾,也打動了金雞獎的評委,拿到金雞獎影帝看似意料之外,其實情理之中。

朱一龍用《人生大事》給自己的事業重新起了一個頭,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表演「濃轉淡」,我們還需繼續觀察。

而胡歌剛好相反。

他是用《不虛此行》給自己的演藝事業暫時收了個尾。

他已經過了濃烈的階段,他演這部戲追求一個淡。

胡歌是典型的少年得志。

童星出身,19歲以專業第二的成績考上了上海‬戲劇學院,大學剛畢業就出演了《仙劍奇俠傳》,成為偶像派兼實力派,23歲已經站在了影視圈的金字塔。

後來他遭遇了車禍,目睹了身邊人的離去,忍受了毀容和整容的身心折磨,和相戀多年的女友薛佳凝分手,不到30歲已經閱盡了人間冷暖。

後來胡歌復出,也憑藉《偽裝者》《琅琊榜》迎來事業第二春,但明顯感覺到他已經對名利看淡很多。

近些年胡歌的事業一言難盡。

拍攝了商業片《攀登者》,但存在感並不高;

拍了文藝片《南方車站的聚會》,雖然破了文藝片的票房紀錄,但依舊反響平平;

又折回到電視劇領域,拍了《獵場》《縣委大院》,說實話,沒爆起來;

被王家衛選中拍了《繁花》,至今沒有定檔。

他也不著急,高峰低谷都經歷過,早已看淡一切了。

他是在這種心態下接拍《不虛此行》的,這個劇本這個角色某種程度就是他心境的映射。

今年年初,胡歌突然官宣女兒出生,這時大眾才知道他已經和女助理結婚。

有好事的網友根據他女兒的出生日期推斷出他老婆懷孕的時間是去年的4月,當時胡歌剛好在北京拍攝《不虛此行》。

而他的太太,當時還是女友,是他的御用化妝師。

換言之,他是帶著女友化的妝,抱著迎接新生命的心態,拍攝了這麼一部探討生老病死的電影的。

拍完《不虛此行》,胡歌又馬不停蹄去安徽拍了《縣委大院》。

該劇殺青後差不多是9月,胡歌在這個月迎來40歲的生日,並且在第二天和女友領證,然後等孩子出生後公布喜訊。

從這條時間線就能看出,胡歌拍攝《不虛此行》並不是為了拿獎證明自己的演技,而是在40歲到來前,在想好了要結婚生子前,和自己的內心來一次和解。

在演《不虛此行》時,他的心態是鬆弛的,就像一個旁觀者闖入到電影之中,通過別人的故事來啟迪自己的人生。

皮哥曾評價,以前的胡歌是糾結的,誰毀了他的糾結,就是毀了胡歌。

但現在他親手終結了自己的這股糾結。

影片的片尾有一個彩蛋,劇組在拍攝過程中一隻野貓闖進了劇組,成為劇組的朋友,還在拍攝期間生了一窩小貓。

胡歌十分好奇,甚至拿起劇組的攝影機,饒有興趣地拍攝了小貓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最終這隻小貓也在影片中出鏡了。

可以看出,聞善這個角色是量身為胡歌打造的。

胡歌進行表演時很大一部分是在本色出演,這種淡淡的鬆弛感首先打動了胡歌自己,其次才打動了金爵獎的評委。

就在《不虛此行》上映前夕,胡歌發布動態,來了一次似是而非的告別:

「如果未來五年,我不拍戲了,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你們應該會支持我吧。」

單看這段文字有些突兀,一個當紅演員半夜emo,和粉絲商量著退圈,太奇葩了。

但看了《不虛此行》,或許你就能理解他的決定了。

如果胡歌真的暫別演藝事業,那麼《不虛此行》就很可能成為他的告別之作。

我們能否還能等來他復出的那一天尚未可知,但他應該早有準備。

因為影片片名本身就是一種暗示,他闖蕩影視圈二十載,也算不虛此行了。

《不虛此行》的最後,聞善找到了自己的創作方向,開始在電腦上敲擊文字;

而胡歌閱盡千帆,也找回了生活的意義,電影和電視劇固然重要,也不過是生活的一小部分,他現在要真正地享受生活啦。

什麼票房啦,影帝啦,和他無關。

我們就對著他遠去的身影,送上真摯的祝福吧。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一粒雞

原創丨文章著作權:皮皮電影(ppdian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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