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邀約都不成功的霜兒和陶金,漸漸開始坐吃山空。
眼看銀行卡上的數字變得越來越少,霜兒心裡不禁焦急萬分。
通過幾個月的培訓,陶金認識到,要想做好資本運作,不僅需要發揮積極主動性,還必須要借力。在資本運作行業,單單靠個人是做不起來的,需要藉助團隊的力量。要想得到別人的幫助,最基本的一點不僅要讓別人知道你,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這裡的老業務員都知道,好的講師,由於邀請講工作的人數較多,當邀請人自報家門時,如果講師不知道對方是誰,再不知道推薦人是誰,很難邀請到;如果講師連邀請人的直線老總都不認識,他們是堅決不會接這班工作的。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原因,要麼邀請人不是協和體系的,要麼邀請人和邀請人的推薦人不付出,再者是直線老總不付出。
沒有付出是沒有回報的,誰都不願為不付出的團隊付出。在這裡,人們都非常現實,互相之間都是利用和被利用,而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很難得到發展。
在培訓中,霜兒把體系內很多有名的老總或者發展較好、心態積極向上的業務員介紹給陶金。按照霜兒的要求,他用紙片把每個人的姓名、籍貫、特長等一一記錄下來,晚上回去又整理了一遍,姓名全部用代號記錄到電話通訊錄里。
比如餘波,就用「於博士」代替;章曉軍,就簡稱為「君子」;汪金郎簡稱為「西北狼」,武春風,就簡稱為「五峰」等等,用霜兒的話說,安全是生命。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為團隊負責,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破綻。
然而,就在這個過程中,陶金與霜兒的關係卻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無論是在北京期間,還是剛來海濱市,霜兒都把陶金當作男朋友。但自從他到了海濱之後,軍人出身的陶金,通過細心觀察發現,這裡的人看他和霜兒的眼神有些異樣。尤其是葉子的老公,經常趁陶金不注意時,有意地地觀察他。一旦被發現,他立即把眼睛移開,裝著在看其他地方。
剛開始,陶金並沒在意,他的心思一直都在了解資本運作內部和外部情況上。但是次數多了,他不由得開始關注這個問題,一個巨大的問號漸漸在他腦海中形成。
後來,與九號別墅的老張熟悉了,陶金兩三次有意無意地提到霜兒的事情,老張總是很委婉地轉移話題。這更讓陶金越發地開始懷疑,霜兒背後似乎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並且一直在刻意地對自己隱瞞著。
究竟是什麼呢?陶金一時間無從頭緒,也許是霜兒隱蔽的工作做得非常好,陶金始終未能找出破綻。
這天,陶金與霜兒前往峰時花園看房子,手機突然響了。陶金正騎著電動車,「霜兒,幫我接一下電話。」陶金朝著身後的霜兒說,示意霜兒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替他接聽。
霜兒拿出手機接聽了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裡面立刻傳來一個女士的聲音:「是陶金嗎?怎麼這麼久也不來個電話?」
「停車,趕快停車!一個女的找你!」霜兒強行讓陶金停下車,用力把手機杵到陶金懷裡,生氣地一個人走了。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接完電話,陶金趕忙追上霜兒。
「我怎麼了,你應該清楚吧!」霜兒生氣地說著,腳步反而比以前快了,「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回去!」
看著霜兒氣沖沖的背影,陶金臉上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沒過幾天,陶金和霜兒兩人正在剛租下不久的樓房打掃衛生,霜兒突然停下來,看著陶金,冷冷地說:「陶金,我希望以後你不要讓我接你電話,你也不要接我的電話,咱們都給對方一些私人空間。」
陶金聽到霜兒這樣說,知道她好像有些吃醋了,看來初步計劃見到了效果,他抑制住內心的興奮裝作吃驚地問:「為什麼呀?你原來不是說,我們兩個親密無間,可以分享彼此的秘密嗎?」
「我現在不想了,想給你一些屬於自己的空間!」
「不會吧,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呀?」
「我沒有想法,就是不想管你的那些事情了。」
「你不管不問的,我會進步很慢的。」
「業務上的事情,我不會不問的。你個人上的事情,我不想過問。」
「你在北京不是這樣說的呀,我記得你不是說過要共同奮鬥、共同分享幸福嗎?」
「我能分享你的幸福嗎?你都來這麼遠的地方了,還有紅顏知己關心你。」霜兒情緒開始激動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你是說前天電話的事情吧?嗨,那是我以前的一位朋友。我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陶金解釋說。
「誰知道是你什麼朋友,我也不想再問。從今天開始,我們分開住,以後沒有事情,少去對方的房間。」
「分開住,我贊成。但不去對方房間,我覺得有點不近人情了。整個三居室就我們兩個。」陶金繼續假裝無辜。
「那我不管。總之,不經過我的允許,不准去我的房間。」
「為什麼,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陶金疑惑地問。
「我瞞著你什麼了?應該是你在瞞著我!我離開北京後,有好幾次晚上怎麼都打不通你的電話!」
「我想想,應該是關機了吧,不過這個很正常呀。那時候,我已經不幹新聞了,難得清凈就關了。這有什麼不妥嗎?再說,我白天不是也給你回電話了嗎?」陶金以退為進問道。
「可是你知道嗎?那幾天一直追我的廣州男孩子來海濱看我了,就是因為打不通你的電話,我很生氣,後來就……」霜兒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就不再往下說。
「後來就怎麼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和他……」話到嘴邊,陶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生氣了。
「既然話說到這裡了,我也沒必要瞞著你了。你還記得我在網上問的那些怎麼治療陽痿的事情,其實不是單單的朋友,是廣州這個男孩子的事情。」霜兒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什麼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別說了,我看不起你!你要早說我就不來海濱市了。你以為我是沖這個項目!我是沖你來的,你太讓我傷心了。」陶金突然向霜兒咆哮著,然後把手中的工具重重扔在地上,轉身下樓,走出了大門。
街上人來人往,陶金一個人低著頭默默地走著,此刻他的心裡亂的仿佛一團麻。原本他認為自己和霜兒之間是真愛,沒想到霜兒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陶金接受不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需要藉助霜兒進入資本運作的行業內部,並沒有把全部感情投入進去,有時候,他也想過,做這個行業,都是在利用,他和霜兒的感情也許並不會有結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霜兒的那番話,他的情緒還是一下子失控了。為什麼會這樣,陶金不停地問著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也不知不知過了多久,陶金蹣跚著回到住處。他一推門,發現已經鎖上了,拿出鑰匙,打開門,屋裡一片漆黑。霜兒的房門緊閉,陶金看了一眼,隨即來到二樓臥室,重重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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