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最淒涼的是陳望,勿念勿等,已死有愧

2023-12-18     康康歷史

原標題:《雪中悍刀行》最淒涼的是陳望,勿念勿等,已死有愧

北涼鐵騎甲天下!

在雪中的世界中,離陽、北涼、北莽三足鼎立。雖然北涼只有四州之地,卻有悍勇天下的三十萬北涼鐵騎,更有陳芝豹、袁左宗、褚祿山、燕文鸞、劉寄奴、李陌藩、王靈寶等名將猛將。北涼無愧於中原百姓,他們為中原百姓守國門,死戰於沙場,三十多萬英魂留名於清涼山石碑之上。

只是,北涼也辜負了很多人。都說北涼鐵騎甲天下,誰又知北涼家家戶戶皆縞素。北涼雖強,卻也沒能護得了蘆葦盪旁的那個無名女子,辜負了對北涼有大功的陳望。

陳望,無名女子

望,月滿之名,日在東,月在西,遙相望。

陳望是北涼幽州的一個讀書人,寒窗苦讀十年依然前途未卜。那時的陳望經常在蘆葦盪口讀書,而身邊總會有個她一邊搗衣一邊聽他讀書。當讀到「三世修得善因緣,今生得聞奇楠香」之時,陳望對她說以後自己一定會科舉成名,衣錦還鄉,給她帶萬金的奇楠木,他還說一定會娶她。

那年,她在蘆葦盪的渡口送陳望去太安城科舉,她說會一直等他。她是個很好的女子,那些年提親的踏破了她家的門檻,但她都不答應,只是在蘆葦盪痴痴的等著陳望。

千里迢迢進入太安城的陳望,北涼口音讓他四處碰壁,七年才算出人頭地。眾所周知,陳望必將平步青雲,他新婚之時,皇帝親自賜下府邸,太子趙篆與太子妃同時出席。只是,洞房花燭夜時,陳望掀起的紅蓋頭之下的那張面孔,不是她,而是一位姓趙的金枝玉葉。

陳望是失望的,但他也是完美的,他對郡主很好,兩人之間也很是和睦。只是,陳望又怎麼能忘得了蘆葦盪旁的那個她。這些年來,陳望最怕的不是皇帝,不是太子,也不是無孔不入的趙勾,而是怕自己說夢話說出了她的名字,連累了她。

這一切的緣由只因,陳望是北涼的探子。徐鳳年給了陳望銀子,也對他有知遇之恩,更是因為她在北涼,他才選擇了一條滿腔熱血的道路。

勿念,勿等

七年中,陳望只對北涼傳了兩封密信。一次是太子人選,一次是趙家皇帝的身體狀況,簡短的兩封信卻有著極其重要的影響,甚至改變了北涼的格局。因此,陳望對北涼是有大功的。

在七年之中,陳望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那個她。在那兩封密信的末尾,陳望分別寫了兩個字,「勿念」,「勿等」,他要北涼轉告給她。短短的四個字寄託著陳望的無限深情,他不知道她找到好人家了嗎,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怨恨自己這個負心人,他只希望她不要再等自己了。只是寫出「勿等」兩個字,就已讓陳望滿臉淚水。

讀書人皆是負心人,最負痴心人。陳望不知道的是她還在等,她沒有收到那短短的四個字。北涼是有苦衷的,陳望進入太安城考取功名後,還沒有飛黃騰達前,蘆葦盪就有了趙勾諜子盯著,盯了很多年。所以,短短的四個字,那個痴痴等候的女子都沒有收到。

陳望更不知道的是,她永遠地埋在了蘆葦盪里等著 他。那個女子死了,被幽州權貴子弟侮辱而死。北涼知道這件事,但他們沒有出手,因為這其中的紈絝子弟很可能是被趙勾暗中慫恿蠱惑的。一旦北涼拂水房貿然插手,陳望的身份必然泄露。最後,那個女子死在了蘆葦盪,也被埋在了哪裡,永遠在等待著陳望。

這是一個淒涼的故事,北涼很愧對陳望。所以徐鳳年很生氣,他去幽州之時大開殺戒。只沂河一城,就牽連二十四個姓氏四十餘個大小將種家族,當場殺死地方豪橫不下七百人,引發城內譁變,副將樂典帶的一千精騎都殺到手軟,最後由徐偃兵代勞。幽州更是大動盪,大雪龍騎軍、鐵浮屠重騎、白羽弩騎以及各校尉的重騎都開往幽州。徐鳳年去幽州,去沂河就是殺人的,那些權貴人物再無辜,總不如那個女子無辜。那樣的女子,那樣的慘事,在幽州太多了,那麼這些不把人當人的人,只要在北涼,徐鳳年見一個殺一個。

對於那個女子,北涼終究是有愧的。面對蘆葦盪的那座小墳頭,北涼王徐鳳年對著她作了個揖。

已死,有愧

趙篆登基之後,陳望更是如日中天。二十年來,離陽官場出身於北涼的晉蘭亭官至禮部侍郎,嚴傑溪受封大學士,理學宗師姚白峰執掌過國子監,但他們三人加在一起的分量都比不上一個陳少保。無人不知的是,陳望是趙篆最為倚重的未來首輔,更是有望成為下一個張巨鹿,也無人不佩服他完美無瑕的為人處事。

在那一天,陳望和一眾當朝新貴聽了一曲女兒紅。曲中講的是一名女子一直在等待遠在他鄉的公子,最終她沒等到那個公子,也沒為別人披上紅妝就死了,只留下那壇女兒紅。最終那位公子返鄉,雖然高中狀元,卻只能在墳頭獨飲那壇酒。這與陳望何其相似,他問了那名彈琵琶的女子一句「曲中那個公子晚歸,是不是不如不歸。」 女子沒能回答陳少保,沒人能回答他。

也是那一天,陳望在太安城第一次喝酒。當初婚宴之時,陳望也不曾飲下一口酒,受到了眾多冷嘲熱諷,其後他的地位足以與郡王國公平起平坐了,沒人敢輕看他了,他還是不曾喝過一次酒。因為陳望害怕,他害怕醉酒說出了那個她。這天,陳望卻是破天荒地拎回一壺酒。因為昨天陳望收到了一封來自北涼的諜報,極其隱秘的口頭信息,只有四個字「已死,有愧」。

有愧,有愧的是北涼。已死,已死的是那個沒有等到人的可憐女子。就在那一天,陳望無聲無息地喝著酒,不停地喝,不停地流淚。

陳望是遷怒徐鳳年的,遷怒於北涼的。追根究底,陳望入離陽還是為了她,因為她在北涼,所以陳望希望北涼安穩,更是希望她安穩。只是,最後陳望終究沒能給她一個安穩,反而害了她。那一刻,陳少保在夜幕官路的官路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當歸,不歸

晚歸,是不是不如不歸?北涼沒了家,也沒了那個等待的她,歸與不歸又如何。只是陳望終究還是回去了幽州,衣錦還鄉,皇帝趙篆親自請出與國同齡的宦官護送他。只是,如果可以重新選擇,陳望只願當年不曾高榜題名,黯然還鄉。

蘆葦盪的渡口還是那個渡口,渡口良人卻已不是站在那裡,而是躺在了蘆葦叢中。哪怕再看百眼千眼萬眼,陳望也看不見她了,看不見在自己讀書時,她在看自己。如今已有了奇楠木,卻沒有了那個她。

在前去那座小墳的路上,陳望遇見了一個人。那人神情複雜,遞給了陳望一個粗布行囊,是他妹子留下的,陳望當年留下的書。陳望接過行囊後,那人大步離開,又停下身形,沙啞地對陳望說了一句「望子,雖然我妹妹……但你別覺得她死得不清不白!她比誰都乾淨!」 陳望捂著嘴巴,望著那個早年與自己勾肩搭背喊自己妹夫的身影,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對不起」。那人喃喃道「這話你對她說去。」 陳望默然,指縫間滲出猩紅色的血。

捧著行囊,陳望來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小墳。盤腿坐在墳前,與小墳相對而坐,打開行囊,看著熟悉的書,為她柔聲而念。

今年與當年,已是十年之隔。他與她,也已是陰陽之隔。暮色里,風吹蘆葦輕輕搖晃,如女子點頭,笑顏如花。

北涼無愧天下有愧陳望有愧她,陳望無愧北涼唯獨有愧於她。這一次之後,陳望再也不會再回北涼了,但這一生也終究望不了蘆葦盪的那個她。

陳望的這段淒涼愛情沒有洪洗象那麼轟轟烈烈,但感人之深不輸於他。陳望並不是有些人說的負心人,他只為她才去的離陽,深情如斯。

#頭條創作挑戰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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