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君權的隕落——法國大革命時如何開始的?

2019-08-31     後宮地圖三千

中世紀的法國本是一個諸雄割據的國家,最後在路易十一的努力之下法國成了一個統一的君主專制國家。這時候,法國社會總的大背景是全法國人被分成了三個等級,分別以教士、貴族和平民為主要成員,彼此之間壁壘森嚴。

三級社會

第一等級是教士。法國是天主教國家,在這樣的國家裡教土們總享有最多的特權,他們是法國社會的最高等級,成員包括各級教士,像紅衣主教、大主教、主教、修道院院長等。第二個等級是貴族就是那些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之類。他們又分成兩大類:佩劍貴族和穿袍貴族。佩劍貴族是大貴族,靠從領地榨取或從國王那裡獲得年金生活,住在巴黎和凡爾賽,成天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穿袍貴族大多住在鄉下,靠農民和農奴的勞動過日子。

這第一、二等級基本上是一個立場,都是統治階級。第三等級則是除其他兩個等級之外的所有人了。這個等級的成分要多複雜有多複雜包括資本家、包稅人、軍火商等腰纏萬貫的富翁也包括農民、工人、個體手工業者、小商販等等總之販夫走卒、三教九流、乞丐妓女都被算在內第三等級看起來有點古怪吧?怎麼能把腰纏萬貫的資本家和無立錐之地的農奴乞丐混為一談呢?但事實上就是這樣,第三等級雖然財富相差懸殊,但有一點他們是共同的:都沒有政治權利,在第一、二等級眼裡通通是下等人,法律不給予他們政治權利,只給他們大量納稅的義務,什麼人頭稅、所得稅、什一稅、關稅、鹽稅等等,數不勝數。

當然,社會地位並不能完全代表一個人的心,在第一第二等級中就有許多的人和第三等級的人在一起,比如在美國獨立戰爭中出了大力的拉法夷特、他是堂堂的伯的,後來卻成了第三等級的代表人物:第三等級中還有一個重要的領袖西哀士本來也是一個大修道院的院長

權沒有,稅卻這麼多,第三等級的人們怎不對這個政權恨之入骨?這可以算是大革命的第一個起因。

腐敗的專制

想當初,君主專制曾對法國的成長壯大起了很大的作用。由於法國人民對君主專制一向默默忍受,對君主們的過分行為也不提抗議。這就更縱容了他們,使他們視人民若無物,變本加厲地剝削他們,壓追他們。本來法國有一個三級會議,對君主有一丁點兒的限制作用。但1614年後就再也沒開過了。這使法王成為絕對的獨裁者。他可以做任何壞事,對人民進行肆意的壓榨,卻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

法國的專制君主們在一開始,對人民的壓榨還不那麼嚴酷,但到路易十四時一切都改變了。他的專製作風達到了頂峰,一切大權,從立法、司法到行政都牢牢抓在手心,他可以任意調動軍隊,任意從本國以至外國招兵買馬,全國各省各城市所有官員的任命都由他說了算。總之像他自已所言:

「國家即朕。」

單純的君主專制並不一定意味著它會遭到人民的反抗,如果它仍像以前一樣使法國走向強盛,使大家都得一點好處,就不會有人起來反抗,真正的問題是這時候的君主制不但專制,而且腐敗。在路易十四的統治下,法國的政府機關機構冗繁。他們設立了各式各樣的機構,這些機構的具體職能卻是漿糊一盆,一邊是數不清的大小官吏每年從國家領取數不清的俸祿,另一方面卻有數不清的事兒沒人管,也不知道該誰管,結果是大家互相扯皮。這些官僚們辦事不成,貪污腐化卻是行家裡手。在他們的「努力」下,法國的形勢一片「大好」,苛捐雜稅多如牛毛,老百姓的生活卻越來越糟。

儘管路易十四治下已經是問題多多,但法國人卻沒有想到把國王轟下台去,因為法國在路易十四的領導下國際地位空前地高。路易十四先是通過所謂「遺產之戰」,弄到了工商業十分發達的弗蘭德斯的一部分。接著他又通過戰爭奪取了富庶的斯特拉斯堡。通過這些戰爭,路易十四不但沒有因為腐敗丟掉王位,反而大大加強了王權。

路易十四死後,他的曾孫即位,是為路易十五,繼位時只有5歲這個路易十五長大後對權力一點也不感興趣,大小政事都交給臣子和情婦去決定,自己只管想法子取樂。他的情人之一是蓬巴杜夫人,她在法國野史上是有名的人物,是路易十五時期真正的專制君主,她為法國建築了許多壯麗的宮殿,對文學藝術也獎掖有加,在她的藝術沙龍里,作家、藝術家們可以享受到很高的待遇。

但到路易十五時代法國已經是一個內外交困的國家了,不過由於曾祖父的餘蔭,即使在七年戰爭中慘敗,人民也沒有起來反抗他,路易十五平平安安做了足足59年國王。174年,路易十六做王了。路易十六上台時法國的腐敗和困窘與上面講過的路易十四時代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中最令他頭痛的事是缺錢。因為國庫一方面要養活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小官員,另一方面還得維持路易十六的享樂生活畢竟法國國王的日子向來是歐洲君主中最闊氣的。

儘管路易十六用各種名義搜颳了大量的金錢,比如加大徵稅、設立更多的稅種,但還是不夠他的花銷。到法國革命前夕,路易十六的債務已經達到了45億的天文數字。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路易十六在財政面臨崩潰時又攬了件花大錢的苦差—援助美國獨立戰爭,花了他超過20億鋰的巨款,使他雪上加霜。漸漸地,路易十六和法國國家財政都到了破產的邊緣。怎麼辦呢?這時的路易十六像前面的查理一世一樣,只剩下了一條路,召開三級會議,而正是這個三級會議導致了大革命的爆發。

攻克巴士底獄

三級會議的代表是要經過選舉產生的,經過競爭激烈的選舉,三級會議的代表選出來了。結果,在第一個等級,即教士們選出來的代表中,主要是些鄉村牧師,占了第一等級代表總數的2/3,畢竟他們在教士這個團體中所占人數最多。在第二等級中,鄉村貴族也占了大多數,他們與巴黎的大貴族相比就像鄉村牧師同主教相比一樣,地位不高,人數卻不少。

最古怪的當數第三等級的代表。按理說,如果數錢多,那麼應當是商人們來做代表,如果數人數多,應當是勞工大眾來做代表。但實際上第三等級的代表中人數最多的是律師。因為他們能言善辯,最善於討選民們的歡心。除律師外,在第三等級的代表中還頗有幾個特殊人物,他們根本不是第三等級的,卻是第三等級的代表,最有名的兩個是:米拉波和西哀士,前者是伯爵,後者是修道院院長。他們本來可以在第二等級享受富貴生活,但出於對下層人民疾苦的同情和對正義的渴望,他們勇敢地站到了第三等級,不但成了代表,而且成了領袖。

三個等級的代表選定以後,三級會議就可以開了,日子定在1789年5月5日。

三級會議召開了,內戰的導火索也點燃了。

不久,在三級會議上人數眾多的第三等級的代表就公開宣布已經不是什麼三級會議,而是「國民大會」。這意思很明白,就是說他們所代表的不是哪個等級,而是法蘭西的全體國民!這就意味著他們說的話、做出的決議是全體法蘭西人民的公意,其他無論什麼人,包括路易十六,都無權反對。緊接著,國民大會就頒布自己的新法令,它最初的法令之一就是宣布國王隨意徵稅不合法,同時宣布國王不能否決國民大會的決議。

這些措施受到了第三等級的歡呼,因為他們可以少掏腰包了,但國王同貴族教士們可不這麼想。接下來便出現了這樣一幕:6月20日清晨,當代表們像往常一樣走向會場時,發現大門緊鎖,原來國王竟蠢到認為用一把鎖就能將代表們趕回老家去。代表們看到這個情形,不但沒有退回老家,反而胸中熱血沸騰,他們和成群結隊的巴黎市民一起來到附近一個網球場。代表們和廣大民眾發誓一起向一個新目標前進——為法蘭西制定一部新憲法。這時天空突降暴雨,只聽見風聲雨聲中混和著代表們高亢的誓言聲,還有無數巴黎民眾的歡呼聲:「國民大會萬歲!」這就是著名的「網球場宣誓」。

代表們的行動無異於在國王胸膛插了一把尖刀,他暗暗從外省調來成千上萬的瑞士和德意志僱傭軍,準備大開殺戒。這些消息像風一樣傳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面對死亡的巴黎市民知道唯有團結起來,拿起武器才能求得一條生路,他們立即組成龐大的遊行隊伍,在街上大喊口號,支持國民會議。

他們的喊聲驚動了國王和他的軍隊,鎮壓開始了,於是革命也開始了。幾天之內,巴黎市民們奪取了成乾上萬支槍,組成了成乾上萬的市民軍隊,占領了絕大部分巴黎。最後剩下的是路易十六專制統治的象徵一巴士底。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戰鬥,巴士底獄被攻下來了,在裡面關了些什麼「要犯」呢?裡面共關了7人,其中2個是精神病患者,4個是造假者,最後一個是性變態者,由他的父母交給巴士底獄代為照管,並且支付照看費。這是1789年7月14日的事,這一天也因此成為了後來的法國國慶日。

不過,巴士底獄仍舊是巴士底獄,對它的攻占仍是法國大革命正式爆發的象徵。

《人權宣言》

占領巴士底後,路易十六屈服了。國民議會召開了制憲會議,要為法蘭西制定一部根本大法。但在頒布憲法之前,有一個人建議應當先頒布另一部比憲法更加根本的法典——它不是有關一個國家的,而是有關所有人的,無論這個人出生在哪個國家都是如此。這個法就是有關人的基本權利的法,稱之為《人權宣言》。

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拉法夷特。大家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會聽到這個名字。他出身於法蘭西貴族家庭,在幫助美國人民取得獨立自由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祖國,開始領導一場新的革命了。

1789年8月26日,《人權宣言》正式發表了。這是人類歷史上最經典的文獻之一,通過它,人第一次宣示自己作為人所理當享有的最基本權利,這些權利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一切政府與權力機關如果非法地剝奪這些基本權利,我們就可以義正詞嚴地斥之為暴政,應當,而且有義務斷然地予以推翻。它是這樣開始的:

就人們的權利而論,人人生而自由、平等,且始終如此……

此後,制定憲法的事就迫在眉睫了。

1791年,憲法誕生了,它有三個基本原則:君主立憲、三權分立、以財產定權利。第一個原則很明白,就是要廢除君主專制。在這部憲法裡,法國國王的權力十成中被剝奪了九成。國王不再能隨意地立法,也不能廢除法律,他不能向外國宣戰,也不能媾和。他不再是軍隊的最高統帥,甚至對法國的各個地方政府也不能再控制。國王唯一的權力就是行政權,具體地說就是任命中央各部的大臣。第二個原則三權分立是一個國家權力的分工法則,三權就是立法、司法和行政,他們互相獨立又互相制約。

這部憲法的第三個,也是最讓老百姓痛恨的一個規定是按照鈔票定投票,按照它的規定,並不是全國所有的成年男子(女同胞們的投票權當時還沒有進人入人類的大腦)都有投票選舉和被選舉的權力,只有那些每年能交納三天工資的稅款的人才有投票權,憲法稱這樣的人為「積極公民」,那些沒有錢交稅的人被稱為「消極公民」,沒有投權,結果在全法國約2600天人口中,積極公民僅僅只有40萬多一點,即使成年男子,也足有300萬人不是「積極公民」,沒有投票權。其實和前面封建貴族別無二致,不同的是貴族們以出身定特權,而這部憲法是以鈔票定特權,同前面《人權宣言》所講的完全背道而馳,充分暴露了資本家們口是心非、自私自利的本性。

路易十六的窘況

至於路易十六,他們一家子本來平平安安地住在豪華的凡爾賽宮,革命群眾們並沒有去招惹他們。但他的皇后、奧地利公主安東妮特天天在丈夫耳邊吹風,指責他太軟弱了,應當給革命黨人一點兒顏色瞧瞧。路易十六終於被喚起了國王的自尊。於是,一支軍隊被暗暗召來了,它就是忠於王室的弗朗德勒旅。這支軍隊到達凡爾賽後,國王的御林軍,主要是瑞士衛隊的軍官們,開了個盛大的派對招待戰友們。在宴會上,軍官們用山呼海嘯般的祝酒聲祝國王和王后健康。但是卻沒有按常規祝祖國昌盛。而且當軍官們看到,美麗的王后那充滿憂鬱的雙眼時,他們憤怒了,他們知道她為什麼如此——都是那幫該死的革命黨!恰在此時,樂隊奏出了一支憂傷的曲子,詞中說:「啊,理察,啊,我的國王,全世界都拋棄了你!」

這充滿憂鬱的曲子,加上美麗的王后同樣憂傷的眼神令年輕的軍官們再也忍不住了,他們高叫起來,痛罵革命黨,並把象徵革命的三色帽徽摔在腳下猛踩。

一切禍根就此種下了。

第二天,美麗的王后竟公然說她對昨夜的宴會感到十分高興,而昨夜宴會上的情形這時已經傳遍巴黎的大街小巷了。巴黎人憤怒了一當他們的孩子正因沒有麵包而啼哭的時候,凡爾賽那幫傢伙卻在痛罵他們,痛罵革命,痛罵法蘭西!於是,男男女女像當初攻占巴士底一樣,再一次集合起來,向凡爾賽進軍,人們先是在凡爾賽宮外面示威,後來終於憤怒地衝進了宮殿,還打死了好幾名試圖阻攔的衛隊士兵,並把他們的頭挑在長矛上。看到這架勢,路易十六一下子垮了,被從自由的凡爾賽帶回了革命的巴黎。

至此的一系列革命行動中,法國的貴族們似乎表現得十分寬宏大量,但這只是對一部分貴族而言,還有很多貴族對革命憤恨之極,他們自知力量不夠,不敢公然反抗,但他們用另一種方式來反抗—逃亡。他們大批大批地逃到了國外,尤其是與法國接壤的普魯士、奧地利和義大利,並以德意志境內的科不侖茨為中心開始組織反抗。

他們不但自己起來反抗革命,而且更主要的是策動歐洲各國的國王們,特別是普魯士國王和奧地利皇帝起來向革命的法國進攻。

《馬賽曲》的誕生

這時,革命派又怎樣了呢?他們開始分裂了。1791年憲法出爐後按照憲法,制憲會議解散了。第二天,按照憲法行使立法權的立法會議也成立了。這個立法會議一開始就明顯地分成了左中右三派。右派認為革命已經成功,同志們無需再努力,國王也是無論如何要保住的。左派認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中間派則是騎牆派,牆頭草兩邊倒。三派中的左派又包括兩派:吉倫特派和雅各賓派,其中雅各賓派是徹底的革命派,這兩派將主導下一階段的革命。

在國外,歐洲諸國的國王們一則由於法國流亡貴族的懇求,二則也害怕革命的大火燒到他們自己的國家去,開始商量對付法國革命了結果,普魯士和奧地利公開發表了聯合宣言,說要採取「共同措施」來「主持公道」,也就是說,要把法國恢復成老樣子。

面對武裝干涉的直接威脅,法蘭西的革命者們毫不畏縮,整個法國都激盪著戰爭的慾望。於是,不等普魯士和奧地利的侵略軍到,由吉倫特派掌握的法國內閣便主動對普、奧宣戰。這是1792年4月的事。

隨即,法國的10萬大軍便向4萬奧軍發動了進攻。按理說這場戰爭應當是一面倒,區區4萬奧軍應當一觸即潰,狼狽而逃。然而事與願違,10萬法國大軍竟節節敗退,法國頓時處於危急之中前線失敗的消息傳遍了法國,法國人民沒有被嚇倒,而是更激起了空前的愛國熱潮面,立法會議宣布「祖國在危急中」,實行全民總動員。同時各省也紛紛組織義勇軍,自動從四面八方向巴黎出發,保衛首都保衛祖國。其中來自馬賽的義勇軍高唱著一首曲調優美,又極富力度的歌,這首歌不久就唱遍了全法國,成為了法國革命精神的象徵。這首歌的作者就是被稱為「一夜天才」的國民自衛軍上尉魯熱,他這一輩子只成功創作過這一首歌,卻因之而永垂不朽,死後得以和拿破崙並葬於法國榮譽軍人墓園。

這首歌確實激動人心,它的詞就很令人激動:

前進,前進,祖國的兒郎,

那光榮的時刻已經來臨!

我們面對著暴政, 鮮血淋漓的旗幟升起了。

在鄉間集合,去消滅那野蠻的士兵。

他們向我們衝來,

要割斷你們兒子和祖國的喉嚨。

拿起武器,公民們!

從你們的軍營出發,

我們前進,我們前進!

讓他們渾濁的血液,灌溉我們的田野。

對祖國神聖的熱愛,指揮我們復仇的刀槍。

自由,可愛的自由,

同你的捍衛者並肩作戰。

在這首鬥志昂揚的戰歌的鼓舞下,法國的義勇軍們對撲向巴黎的普奧聯軍發動了猛烈反擊,戰場就在瓦米爾高地,義勇軍們前仆後繼,向敵人衝去,雖然他們衣著不整,也沒有經過正規軍事訓練,但正如兵家所言:兩軍相遇勇者勝。他們那股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勁兒把敵人嚇壞了,他們丟下大炮軍旗,狼狽而逃。革命軍乘勝進攻,不久就把敵人趕出了法蘭西。

這場小小的瓦米爾之戰實際上成了一場決定法國革命命運的戰鬥,對法國乃至世界歷史產生了大大的影響。

戰鬥勝利後,人們更加痛恨路易十六了,他們相信先前對普奧戰爭的失敗是國王與敵人串通的結果,路易十六是個地地道道的賣國賊,加之他曾試圖逃往國外,只是在半路上被追了回來,所以法國人像當初英國人對查理一世一樣,已經失去了對他的一切信任。本來法國還只有少數人有些很抽象的共和思想,國王自己的行為把這些抽象的思想具體化、堅定化了。

這結果就是另一場革命,這場革命發生在1792年8月。

8月9日,深夜,巴黎突然警鐘長鳴,起義者們衝出破街陋巷,向巴黎市政廳攻去。市裡的大小官員們被嚇得落荒而逃,起義者很快占領了全市,成立了新的市政府。

在巴黎公社起義者的刺刀壓力下,本想保護國王的立法會議讓步了,宣布國王退位,並且把他交給了起義者。起義者們把他關押在一座堅固的堡壘里,昔時全歐洲最威風的法蘭西國王如今淪為了階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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