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投票的一小步,是影視劇改變的一大步。
如果說,近段時間最火的電視劇是什麼,答案非《親愛的小孩》莫屬。地鐵上有人在追劇,辦公室里同事們在討論。
這還不夠,很多觀眾還邊看邊投票。等等,追個劇為何還要投票?他們投的是什麼票?
其實,這是愛奇藝的IVOS互動投票。觀眾看劇的同時,螢幕右下會適時彈出一道與劇情緊密相關的選擇題,諸如「坐月子有必要請月嫂嗎?」、「男人出軌承認錯誤可以被原諒麼?」等,供觀眾做出自己的選擇。
除卻選題、編劇、演技、人設等方面的突出表現,互動觀劇體驗也是《親愛的小孩》成為熱播劇的助推器。這也傳遞出一種新的信號:新技術在推動劇情發酵以及現實題材內容爆發方面,正在展現出獨特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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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動一小步 劇情發酵一大步
《親愛的小孩》講述的是一對兒年輕夫妻,生完孩子之後,因各種矛盾走向離婚,但多年以後,女兒患上了白血病。在救治孩子的過程中,歷經重重難題,最終劇中各方關係走向和解的故事。
真實、犀利、生活化,是很多觀眾給這部劇的標籤。導演、編劇胡坤透露,一些劇情來自他的親身經歷,他也有意要拍出真實生活中的一面。「之前我們看到生孩子的場景都是很美好的,孕婦生完孩子畫著美妝就出來了,反正我覺得我的經歷不是這樣。」
如果說,構思劇本、挑選演員、搭建場景、指導拍攝、選擇配樂是導演的一次創作,自我表達的過程。那麼,愛奇藝的互動投票則為導演提供了二次創作,進一步向觀眾傳達作品理念的機會。它挑選緊扣劇情,適時推送「選擇題」給觀眾,讓正沉浸其中的觀眾進一步帶入劇中主人公的視角,產生「同呼吸共命運」的感覺。
當劇中方一諾為救女兒禾禾四處尋找配型的時候,螢幕上出現「如果你是方一諾,你會選擇為救孩子和前任復合嗎?」的選擇題,結果48%的網友選擇了「會」,52%選擇「不會」。「對於丈夫在婆媳之間的端水行為你能理解嗎?」69%的網友選擇能,31%的網友選擇不能。
「坐月子有必要請月嫂嗎?」、「遇到陰陽怪氣的親戚,你會怎麼做?」、「你能理解謝天華對方一諾愛得這麼卑微嗎?」、「為了救孩子傾家蕩產,你做得到嗎?」......愛奇藝官方數據顯示,面對這些,觀眾做出了上千萬次選擇。
如果說劇情本身是「易燃物」,這些互動投票就如同「氧氣」一樣,幫助引燃劇情,加快化學反應,串聯起戲裡戲外、場內場外。
電視劇有著很強的社交屬性,不論是電視上看,還是視頻網站看,看完跟朋友、閨蜜、同事討論劇情,成為很多人的一種習慣。不過,這還是一種脫離觀劇場景的社交環境,對劇情的討論也多限於熟人社交。而視頻平台小小的互動投票,加上實時可發的彈幕,則讓劇情討論從場外轉移至場內,從熟人社交場擴散到更大的社交場,從離線變成在線。
簡單的場景轉移,帶來的變化卻是深刻的。影視作品是藝術創作,其帶給人的情感共鳴往往是瞬時的,過了那個「勁兒」,或者過了時間點、換個場景,感覺可能就不在了。實時互動投票、彈幕等互動功能看似很細微,但能「踩對點」,成為激發觀眾情緒,催生劇集熱度的「催化劑」。
對於《親愛的小孩》這類現實題材,互動的加入對於放大劇情社會價值,帶動觀眾參與討論、發散思考的作用顯現。
「 02 」
互動成剛需 用戶精細運營越來越重要
為何這麼多人熱衷於邊看劇邊互動?可以從以下兩個維度來理解。
首先,這是人性的體現。人作為社會群居性動物,圍觀、吃瓜是天然的屬性之一。
很多80後、90後腦海里應該有這樣一幅畫面:小時候,跟同齡小夥伴一起圍在電視機前,邊看動畫片或者電視邊激烈討論。跟好朋友一起看電視遠比一個人看更有滋味。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近兩年戀愛類、職場類綜藝開始出現明星觀察員這一角色。他們跟觀眾一樣觀察其他選手的表現,以點評、吐槽的方式成為節目亮點。這其實呼應了觀眾看節目時求認同、求共鳴的心理訴求。當看到觀察員的點評時,觀眾會由衷地發出「XX吐槽的太到位了」、「跟我想說的一模一樣」這樣的感慨。
其次,這種心理訴求在這個時代和年輕人身上體現得更為明顯。
近年來,「空巢青年」一詞走紅,其反映的是當下,越來越「流行」的獨居現象。年輕人異地求學、異地就業帶來「初婚推遲效益」,再加上外出務工、出差人群增多等多重原因,離婚人群遠高於結婚人群。青山資本2021年發布一份報告顯示,從1985年到2020年,總人口離婚率從0.4‰提升至3.1‰。越來越多的獨居人群如何排解寂寞?看直播、刷彈幕、玩手游等等成為他們的新選擇。
社會潮流通常是年輕人引領的。當前處於引領地位的是1998年至2014年出生的Z世代,他們的生活和消費習慣同樣影響著內容創作與視頻行業。是引領正成為我們這個社會消費和生活的主力人群。Z世代人群,生活在網上,即使面對面社交也可以相互不打擾的各玩各的手機。但同時,他們又渴望心理認同,尋找與他們興趣、價值觀趨同的人群。
這樣的背景,使得當下觀眾觀看影視節目時,不希望單向被動接收,而是能夠雙向互動,至少能與同時空的觀眾在線互動,獲得彼此的認同或理解。
用戶有需求,平台就有回應。除了互動投票,愛奇藝在此之前,也上線了多類型彈幕、振動模式、「一起聊」等創新功能。比如環形彈幕,可把觀眾發的彈幕自動圍繞劇中人物圈起來。在《樂隊的夏天》增加的「蹦迪模式」,手機可自動根據節目裡的音樂旋律振動,給用戶帶來更強的觀看體驗。而「一起聊」則可把「房間」連結分享給好友,便能一起同步看劇。
這些新奇好玩、自帶社交屬性的互動創新,迎合了當下受眾的需求,也帶給愛奇藝差異化競爭力。
對於流媒體來說,常規的認知里,它們的核心競爭力是內容,誰有爆款內容、優質資源,誰就能吸引用戶。當下,受眾複雜的心理需求以及平台體驗對用戶的影響在變化。假設,同一部劇或者綜藝節目在多個平台同步播出,更具互動、社交屬性的平台自然更容易勝出。在經歷版權、會員等競爭階段後,國內流媒體平台的競爭正在進入用戶精細化運營的新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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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也是「生產力」
藝術創作通常需要靈感和充沛的感情,看似與理性的技術不相干。但實際上,技術在藝術創作與內容生產領域的應用越來越廣泛。比如動作捕捉與表情捕捉技術呈現了《阿凡達》的世界,真人CG元素也充斥《狼圖騰》《哪吒之魔童降世》等電影中。
在影視行業,技術帶來的改變已經開始。
比如最近幾年的互動劇,用戶可在某個情節點,「選擇」劇情走向,用戶猶如劇中主角,進入不同劇情分枝的敘事段落,走向不同結局。
在文學創作領域,法國作家羅蘭·巴特在1967年發表著名的論文「作者之死」。其核心觀點是,當一部作品創作出來,即與作者自己無關。「作者之死」不是指作者不存在,而是指作者的隱蔽,不是將作品闡釋的自由完全交給讀者,而是交給文本本身。
通俗一點講,一個好的作品創造出來,「走到哪一步」全有賴作者的解讀。但隨著流媒體平台類似投票、多樣彈幕等互動體驗的推出,互動技術可以更好地輔助作者傳達作品,在其能創造多大影響力方面有更大的主動權和確定性。
首先,互動技術與內容並非AB選項、水火不容,相反是相融共生的。觀眾的每一次投票、每一條彈幕、每一個給別人彈幕點贊、每一次分享給朋友一起看,都是在為劇情熱度加溫。而且,融入劇情情節點的投票、點贊、評論,都是用戶深度參與內容的機會。
其次,互動技術也表明,技術並非只是實驗室里的公式或者看似酷炫的「花瓶」,而是真正可以應用到泛娛樂領域,在現實中發揮實際作用的。《親愛的小孩》引發上千萬觀眾參與投票,本身就是一場大型社會實驗,它不僅放大劇情和內容價值,還收到了受眾的反饋。基於互動技術,愛奇藝作為內容生產、分發平台,將積累足夠多的關於受眾所思所想的關鍵數據,為未來內容創作提供依據和支撐。
不斷演進的技術,是文藝作品的放大器,也是時代變化的感應器。
類似愛奇藝《親愛的小孩》案例,它收集用戶實時在線的互動反饋,在場內營造一個情緒和輿論的磁場,進而放大作品的影響力和社會意義。同時,它反映了一個新的內容生產、消費的時代,即技術滿足了主動權不斷提升的受眾的訴求,並為內容創作提供了新的支持。